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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的情妇(美男计之一)》(6)



他似笑扑笑的看著她,「我出钱,你就全听我的?」

她闭上眼,为了对圣和姜冰的亏欠,她决定义无反顾。「是的,你出钱,我则付出你要的一切。」

「我要的一切?你知道我要的一切是什么吗?」池嗤笑的道。这小妮子太自以

为是了,他倒要看看她知道什么。

「我知道。」她睁开眼。

「很好,我讨厌我的女人故作清高,可是你老在状况外,弄得好像我在强人所难,要心甘情愿,明白吗?」

她瞪大眼,「你的女人?」

「怎么,不是说你全懂吗?还是沈小姐不知道找欧阳的女人除了要上得了台面之外,还得在其他方面取悦我。」他说话的态度认真又严肃,完全看不出一丝试探的意味,他当然不会让她了解他并非财大气粗的财阀,他要她怕他。

她活在现代,自然懂得他的暗喻。没错,像欧阳这种难缠的人,想要他不收取任何报酬就付出,是一种奢求吧!

她只能答应。「好,我会配合。」

他怀疑她的干脆,「你这么骄傲的人,真会信守诺言?」

「我会,我真的会,只是这一切终究会有停止的—天不是吗?」她想知道她的苦难何时结束,任问交易都有期限不是?

他看著她水漾漾的眸子,心里寻思着,一定是这双惹人怜爱的明眸骗走了圣的心。一向坚定的圣,不轻易动摇的圣,竟沉沦在沈曼怜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甚至丢了性命,他绝不能善待她,绝不!

所以他说:「没有时间表,也就是说这个交易何时停止或是有没有停止的一天,随找高兴!」

沈曼怜惊得无以名状。「没有时间表?」

「没错!如果你觉得这对你而言很不公平,最好现在就拒绝,我最讨厌当我正在兴头上时,女方哭哭啼啼坏了我的心情。」

「我不会哭哭啼啼。」她小声的承诺。

他冷冷的盯著她看,「最好记住自己今天说过的话。」

「我记住了。」

他离去前再提醒她,「把房子退租,搬到我那里住,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的?」他指的是昨天的造访。

她犹豫了一下,知道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欺骗他。「是我一直追问大德,大德才告诉我的,请你不要责备他。」

她怕连累了待她极友善的大德。

他不发一言,脸色难看的离去。

沈曼怜静默的凝望他离去的背影,掩面而泣,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是不是拿灵魂与魔鬼做不平等的交易?

窗外天色透著微光,沈曼怜一夜睡得并不安稳,这是她在欧阳的别墅度过的第一个夜晚,非常不习惯。

面对他,她已习惯了小心翼翼。他是个有权有势的人,在他跟里她个过是一粒细沙,得罪他,宝贝的医疗费用将无以为继。

她简单梳洗完毕走下楼。

大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她下楼旋即起身,「沈小姐昨晚睡得可好?」

她缓缓点头,「很好。」她看了看客厅四周。

大德连忙道:「沈小姐可是在找老板?」

她没说话。

大德接着道:「老板一向睡得晚也起得早,五点半准时出现在游泳池,冲过澡之后吃早餐看报纸,在美国时八点钟已经在公司了,老板是个标准的工作狂,现在……」大德看了看腕表,「老板应该已经在台北的分公司了。」

沈曼怜问起大德她早想问的问题:「老板有为难你吗?」

大德一头雾水问道:「老板对我很好,怎么会为难我?」

「没有就好,我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一件小事。」她一笑。

大德对她的态度是不设防的,相较之下小德就拘谨多了,说起话来客客气气的,显得陌生。

「沈小姐今天要上哪儿去?由我大德负责接送。」

「不用麻烦了,我对台北的路还算熟,可以靠自己。」

沈曼怜自然知道欧阳的目的,他要大德接送她无非是要监视她,她不想—踏入他的世界就失去自由,所以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依赖别人。

「不麻烦的,供沈小姐差遣是我大德的荣幸,沈小姐若不让我有点事做,我大德会闷死的,老板也不允许。」

「老板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我也会告诉他这是我的意思,与你无关。」

大德大概不敢强迫她,所以也就没再说什么。

她其实是很不好意思面对大德他们的,谁会猜不到她为什么会住进欧阳的别墅里?很快的当她成了残花败柳,她还有脸活下去吗?

欧阳会怎么羞辱她呢?想着想着著她恨不得一死了之,可是不能,沈毅还等着美国的医疗设备治疗,她若死了,欧阳会怎样待沈毅不言而喻。

沈曼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天冷,而是因为恐惧。

她搭上捷运,又换了公车上山。三个多月没来「慈恩孤儿院」,这曾是她熟悉的地方、她生长的环境,看见白发苍苍的白院长,她忍住想要掉泪的冲动。

院长一句话也没多说,拍拍她的肩膀,感性地道:「孩子,辛苦你了。」

章乐绮留她吃午饭,勒绮是孤儿院里负责生活指导的老师,每天劳心又劳力,所得与付出根本不成比例;不过乐绮总能知足而乐,虽然偶尔会做白日梦,但愿自己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可她了解凭自己平凡无奇的外表很难如愿,除非有奇迹。

「你真的住进去了?」

沈曼怜点点头。

「你真实勇气可嘉。要是我想归想,才不敢当真付诸行动咧!」章乐绮吐了吐舌头,她一向只敢在嘴上大放厥词,行动力却只停留在侏儒阶段。

「乐绮,你是知道我的,我别无选择。」

「他有对你怎么样吗?」章乐绮忙不迭探问,这种问题只有好朋友才问得出口。

沈曼怜显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并不直接回答。她多么希望欧阳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可是往往事与愿违者多矣!

「欧阳到底匠有没有对你怎样嘛?」

沈曼怜被逼急只得摇摇头,「没有,我才住进去—晚,什么事也没发生。」

章乐椅有些失望,以为可以听到什么精采的,没想到欧阳不是猴急男,并未在曼怜仔进去的第一晚就吃了她,否则她今天就有香艳的剧情可以配饭了。

「好可惜,如果可以成为那类帅哥的情妇,一定是一种幸福吧!」她羡幕着。

沈曼怜大吃—惊,「你怎么可以有这种邪恶的想法?我是不得已才……才答应欧阳……做羞人的事的……」她说不下去。

「当然,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要我做他的情妇,我才不肯呢!但欧阳不一样,他又高又帅又多金,是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这种男人要我为他死我也肯。」

保守的章乐绮会说出这样的话沈曼怜不禁—愣,「为欧阳而死?」

「是啊!如果我可以得到像欧阳那样的男人的爱慕,找真的能为他而死。你能

住进欧阳的家,真的好有福气。」

是福气吗?能让欧阳爱上,真如乐绮形容的可以为他而死?她不知道。

情爱和金钱对她来说本来就没有太大意义的,这次若下是为了沈毅,她并不打算和他有任何瓜葛。但如今她的骨气和尊严在一夕之间化为泡影,多么令人沮丧啊,—个女人彻底牺牲的底限会在哪里?

「如果真是福气,但愿一切可以不要太难忍受。」小小的心愿,看起来并不好达成,因为她没有主控权。

「院长最近的心情不太好,白头发又多了好几根,我自己是个穷光蛋,想帮忙也帮不上,如果你有多余的钱,是不是可以分一点给孤儿院?」

「院里为什么这么缺践?」

「白院长的儿子把土地所有权状拿去抵押给地下钱庄,所得款项全赌得一干二净,院长只要想到地下钱庄的人随时会来要地就烦恼得睡不着觉,医生说院长得了中度忧郁症。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因为你为了宝贝的事已经够烦了,可是我想来想去,除了你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够替孤儿院凑出这笔钱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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