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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也不想王储出事吧(90)

作者:剪我玫瑰 阅读记录


面对这种情况,陈觅仙就随陆行赫,任他怎么造作,她还乐于他这么做,教薄山怎么对她好。

一餐饭吃得波云诡谲,梁越端起酒杯浅饮,戏言论资排辈和综合条件,今天这桌薄山只能排第三,他盛赞一句:“薄山兄真是有胆。”

看似酒后戏言,实际要薄山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薄山没被压制,淡淡反驳:“追求这种事情也要排先来后到吗?王储应该是想说我追求者三号,这个我能接受,觅仙也值得。但如果说我排第三,只能第三个追,这个我不同意。”

二人唇枪实战,陈觅仙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手里控着闪着银光的刀叉,慢慢咀嚼香汁饱满的牛扒,身边的陆行赫饮了口红酒,听到薄山亲昵地叫她‘觅tຊ仙’,有些不悦,偏头看她,视线对上她雪白的肩膀披着别的男人的外套,更觉不快。

陈觅仙注意到陆行赫正在看她,转头望过来,二人视线相触,他轻声跟她确认薄山对她的称呼:“觅仙?真是亲昵。”

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叱咤风云的三殿下吃醋了,妒忌了,情绪波动了。陈觅仙心想,男人真是无趣。

饭后买单,今天陈觅仙没开车,薄山去停车场取车,她发现陆行赫和梁越没有要走的意愿,杵在她身后像两座石狮子似的,还是高大威猛那种。

她问:“不走吗?饭也给二位解决了。”

陆行赫看了眼腕表:“还早。”

梁越说:“搭一程车没什么吧?你们有更重要的事做?”

陈觅仙大可以故意刺上一句‘对不起哦,我们决定去酒店,你们也要跟着?’,狠狠让二人哽住,憋上一口气,但她一不是这种人,她沉静内敛惯了,二她和薄山没到这一步,要接触就好好接触,不能拿人耍着玩。

薄山开车过来,发现二人没走,陈觅仙坐上副驾,二人坐上后排,一辆普通的宝马,被二人坐出皇室专车的感觉,倚着后座慵懒骄矜,车往她家的方向开。

薄山的轿车停在陈宅附近,门楣上一盏灯照亮宅门,开春贴的福字艳艳,种植的几株石榴植株青绿。

陈觅仙一个男人都不留,解开安全带,把外套还给薄山,感谢他今晚的晚餐,说了几句话后下车。

这时,陆行赫也下了车,站在打开手袋拿钥匙的陈觅仙面前:“我想看看孩子。”

梁越也下来了:“我也能看看吧?”

陈觅仙没这么蠢引狼入室,不再拿钥匙,把手袋合上:“孩子应该睡了。你要看的话,不是不行,但我觉得没必要,因为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她这话是对陆行赫说的,温润坚定,有软有硬,根本不理会梁越插一脚的请求。

薄山怕陈觅仙招架不住这两个男人,他很清楚刚才餐桌上他们看她是什么眼神,所以他把车停下,快步走了过来。

三人又成僵持之势,陈觅仙不开宅门,望着三人,说自己累了,不送了。这才把三人打发走。

等到他们走了,才拿钥匙开门回家。

……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陈觅仙周五晚上守住了家门,但架不住她哥的存在,周六天就被他引狼入室。

周六,陈觅仙起得晚,晴朗的日光射进卧室才扰醒她,昨晚因为四人约会的事,她上网搜索一番,才知道陆行赫回了军事厅,重掌军权,在相关新闻下,有媒体提了一嘴:皇室正在以民间舆论的压力为由,催促三殿下再娶妻,开枝散叶。

陈觅仙掀开被子下床,去隔壁的儿童房看一一小朋友,她不在,应该是被她哥抱着在店面玩,她爱看马路上的车水马龙,有洒水车鸣着旋律而过,她惊喜地张着小嘴吐泡泡兴奋一阵。

陈觅仙洗漱换衣后下楼,她边下台阶边说:“哥,我要去医院,有个病人在等我。小朋友贪哭,不要抱她看有的没的,哭得声嘶力竭很伤……”‘身体’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她停住脚步,发现一楼客厅不止她哥和一一,还有两个不速之客,陆行赫和梁越。

而陆行赫正抱着陈一一小朋友,真是阴魂不散。

两个男人循着声音望向她,台阶上的女人窈窕曼丽,腋下夹着包,边走边侧头戴上耳坠,职业的裙装下两条纤细白嫩的小腿,线条优美。

陈觅涵看见陈觅仙下楼,催她坐下:“吃点早餐再走。”她注意到茶几上的早餐,包子油条豆浆之类。她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有时间,就坐下来。

陆行赫初见自己的孩子,双手抬着小朋友的腋下,和她对视,大眼对小眼,大男人对小女孩,爸爸对女儿,一瞬间心情激动,有些难以置信。

陆行赫知道觅仙产女,知道孩子出生6.9斤,知道孩子近七个月,知道她叫陈一一,知道有关她的一切,看过无数张下属传来的有关她们母女的照片,饶是如此,当看见活生生的粉雕玉砌的小宝贝就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脑子还是瞬间当机。

不知道是不是血缘的羁绊,陈一一小朋友不怕生,被陆行赫抱在怀里也不抗拒,依依哦哦抓着他的手指玩,还想往自己嘴里塞,他不在意,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小婴儿,想看出哪里像他,哪里像觅仙,这是觅仙和他的爱情结晶,她和他的延续。

当时,陈觅仙产女后,要在南安港市政厅上户籍,陈觅涵因为孩子姓陈和她争论过,想说服她:“觅仙,现在不比别的情况,你嫁个普通人,男女平等,姓什么都可以。但是现在,陆姓皇室,男方是真的有皇位可以继承。孩子姓陆,以后可以有更多的资本。你一意孤行,硬要孩子姓陈,小朋友以后是要怨你的!”

这话让陈觅仙火气腾地烧了起来,眉目冷艳:“哥,我说得很清楚,孩子是我的,和陆行赫、整个陆姓皇室无关。我不是贪恋富贵的人,不然不会离婚离宫离得如此决绝。如果以后孩子怨我没给她当上皇室成员的殊荣,那只怪我无能,白生了她却没给她生一份骨气,没教会她,人生在世,不能一味凭依靠父母、他人,得凭自己的本事挣取一番前程!”

这番话说得陈觅涵面上火辣辣,这话对他也有教育意义。他知道陈觅仙决心已定,可他依旧不甘,也不再提起这事。

回到现在,陆行赫逗小孩的时候,陈觅涵的心念又动,旁敲侧击他对孩子姓陈是什么态度。

皇帝不急太监急,现实是,孩子她妈和孩子她爸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有陈觅涵兜着圈的急。

陆行赫什么想法都没有,姓陈姓陆不都是觅仙和他的孩子?他知道陈觅涵在担心什么,白担心一场。要知道,只要他这个做父亲的够有手腕和能力,就算孩子不姓陆不姓陈,姓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姓,他照样能披荆斩棘,为孩子谋得应有的体面和前程。

陈觅仙坐下后吃早餐,原本在陆行赫怀里玩的小朋友跃跃欲试想爬到她怀里,她捏着油条撕开,撕成小小一块递到孩子的嘴边,她含进没长牙的小嘴巴里。

孩子喏着嘴,女人咯咯笑。

陆行赫的视线是孩子她妈细腻如葱白的指尖,覆了层淡淡的油条油脂,柔亮又娇艳。

陈觅仙抬眼,不小心撞进陆行赫迷恋的眼神,她敛了笑意,继续吃早餐。

吃早餐期间,梁越爱屋及乌,逗了一会孩子。

整个客厅的男人都围着陈觅仙转,她吃完早餐又逗了一会小孩,知道有她哥、陆行赫梁越还有阿姨照顾陈一一,应该无碍,说自己要上班了。

临走前,她在玄关换鞋,因为开车她换上平底鞋,两位男人都像是有话要跟她说,碍于场面,都不便说。

陈觅仙不知道二人怎么混在一块,但是情势很明显,他们想赶走外敌薄山,再决胜负。

陈觅仙心思一转,背抵着鞋柜,开始挑拨二人的联盟,她对梁越说:“梁越,我之前说过,要带你回南安港看我妈妈在院里种的香樟,现在很大一株了。可惜造化弄人……”她笑了笑,落在男人眼里有些惋惜,“你可以去院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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