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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也不想王储出事吧(41)

作者:剪我玫瑰 阅读记录


熬鹰驯马,陆行赫本想驯服陈觅仙,无意间成了她驯他,让他心神不宁一整天,心思全系在她身上。

陈觅仙从烈日当头站到浮云遮月,不知道现在几点,纤细的手指紧紧扶着溪旁的石头站着,怕会失力跌跪在溪里。

这时候,一道男声响起:“陈觅仙。”

陈觅仙费劲地望去,前厅延伸到内院的露台处站着陆行赫,他从军事厅回来,身上穿着亚国的军装。

她比他想象的要狼狈,双唇干裂苍白,湿透的衣物贴在身上,如果不是身形摇摇欲坠,有点像水里钻出的湿水仙姬。

陆行赫问:“浸了一天,有何感想?”

陈觅仙知道他要听求饶、要看她俯首称臣,可她这里没有,她强打精力回嘴:“人生在世,能证明自己的机会很少。今天多谢殿下给我这个机会。”

她仰视着居高的他,他高她低,他胜券在握,她身处冷水,即使如此,她眼底还是闪着不服输的光:“殿下,你问我感想如何,我告诉你,开心、畅快。”

人是微妙的动物。

陆行赫看陈觅仙嘴硬、犯倔,原本想听她说一两句软话就饶了她的心被压下去,那种想折磨她,折断她的傲骨,迫她臣服、匍匐于地的凌虐欲腾地一下又烧灼起来。

陆行赫随手把玩精心修剪过的罗汉松的枝叶,神色淡淡:“呵。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的王妃是能进教科书宣扬意志坚定的人物。你这么贞烈刚毅,梁越看得见吗?他看见的只是你被我压在身下的情景……他有了阴影,说不定都萎了。”

陆行赫这话只是说笑,并不知道他是预言家。

陆行赫走到溪边睥睨浸在溪水里的她:“而你,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都不懂,连自己是谁的女人都不知道,我能容得了你吗?”

陈觅仙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伤害了她和梁越,却可以轻飘飘地说出来,还诅咒他萎了,她哈哈大笑:“既然殿下容不得我,那就大度一点让我离开……”

“想得美。”陆行赫知道她要说什么:“你不听话就有不听话办法,不知道错就罚到你知道错为止。来人!把她双手绑了,内院的灯关tຊ了。全部宫人都散了,再有求情的就和王妃一起浸着。”

说完,陆行赫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陈觅仙,你想浸就浸着,只是别死在这里,脏了一湖的水。”

缇丽没想到殿下和王妃谈完话,王妃还是没上来,这两人吵得更凶,王妃被罚得更重。

缇丽想求情就被同事拉住,对她摇头,表示不要去招惹殿下。

缇丽鼓足勇气又见陆行赫眉目阴沉,怒极下颚紧绷的样子,心里一颤,不敢张嘴。

古时候有水牢的刑罚,大抵还留有地方让人攀附,现在想来,陆行赫改进了这点,绑了她,陈觅仙全无借力处,双手被缚在身前,她站在溪里双腿不住地打颤,只能勉强抵御水流,不然支撑不住跪在水里。

陈觅仙恨透了他,心头的火越烧越旺,咬紧牙关站直,以免被水冲得跪下。

内院一片漆黑,一切成了未知的黑暗。

陈觅仙说不害怕是假的,一片漆黑里她冷得发抖,只有水声风声虫鸣声,水里她脚边滑过的是东西都不知道什么,落叶?鱼儿?甚至是她猜不到的东西……

她知道陆行赫折磨人很有一套,手段层出不穷,就是要她屈服,要她俯首,可她偏偏不想!她自认活到现在没做过什么错事,怎么就惹到这样一位变态!

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天空淅沥淅沥下起了雨!

随着乌云飘来,雨势浩烈嘈嘈!

溪水水面渐渐升高,陈觅仙透过被雨水淋得朦胧的眼睛,看见内院的植物花草被雨水里打得摇晃。

这下,陈觅仙全身都湿了,干裂的双唇得了点雨水的滋润,觉得下.身很是不适,涌出热流,但这点不适很快被掩盖,因为在被雨打的她现在更站不稳了。

卧室里,陆行赫可以看清内院的情况,他站在落地窗前看了很久,隐约可见滂沱大雨里有个身影。

她倔,既然要浸就浸着,他成全她的刚烈。这时下了场雨,打得她受不了,浸到她受不了,她自己就会滚上来。

这么想着,陆行赫拉上窗帘,眼不见心不烦,解开军服准备洗澡休息。

洗澡后已是凌晨一点,陆行赫的心烦意乱没有被浴室里温热的水流浇熄,想去拉开窗帘看雨里那道身影,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两条腿长在陈觅仙身上,她受不了自己就会滚上来,不上来她要演傲骨铮铮就让她演,他不信治不了她!

陆行赫关灯上床睡觉,听着风雨声入睡,说起来平时身边睡有陈觅仙,就算不和她做,只是抱着她睡觉,她怒不敢言地瞪着他,又不得不温驯地被他抱着的感觉很是不错。

越想越烦,陆行赫发现自己睡不下去。

陆行赫向来忠于自己的欲望,从来不欺骗自己,换句话说,遇见陈觅仙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能同时被这么多种情绪宰制,弄得有股难言的烦躁,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

陆行赫已经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不能让陈觅仙这么浸下去,出点什么事岂不是成全她对梁越的一片痴心?那他这个合情合理合法的丈夫算什么?

这么想着,陆行赫叫来两名在颂邸外院值班的宫人,两人进来主卧的同时,他拉开窗帘,内院的情形却让他心跳漏了半拍!

雨里的那道人影没了!

两名宫人正在等待三殿下的吩咐,却见陆行赫飞快地跑了出去!

风雨大作的内院,跟随出来的宫人看见三殿下连家居拖鞋都跑飞了,冒雨径直冲进内院!

内院铺的石头小径淋了雨水,陆行赫发狂地跑到小溪旁,陈觅仙已经晕倒在溪水里,闭着眼,长发像海藻般漂浮在水里,口鼻间连呼吸的气泡都没有!

随后赶来的保镖急急想下水捞人,情急欲切的三殿下自己下了水,赶来的人只能默默为他撑起伞。

从溪水里捞起的陈觅仙已经昏厥,面容苍白,血色全无,她一直在晕倒前站定的位置,寸步未动,她双手绑缚的绳子没有解开过。

陆行赫抱着她喊着叫医疗司派医生来,急急往室内走,她这样,让他的心像被拧过的麻绳,痛碎得拼不成原样……

她行,他输了,她赢了,她贞烈她刚毅,她不畏强权,她要想谁就想谁!

可凭什么这不是属于他的!

走向卧室,陆行赫察觉托着陈觅仙臀部的手掌一阵温热,看她的长裙已是染红一片,沿着雨水滴落在地。

在满园的瓢泼大雨里,雨点如冰打在陈觅仙的身上,她摇摇欲坠,最后支撑不住在溪里跪了下去。

当冰冷的溪水漫过陈觅仙的头顶,在这种时刻,她反而不恨不怨了,有这样的解脱也不错。

可惜天不遂人愿,陆行赫下溪把她捞了出来,他发现她全身冰凉,他像抱着一块冰块,他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医疗司的医生冒着急雨来得很快,走进三殿下夫妇的主卧室,晕过去的王妃像从水捞起来的一样,殿下大半身都湿了,烦躁地插腰,顾不得额发滴答着水,要医生看她。

陆行赫以为陈觅仙流产了,可婚前医疗司有为二人做过全身体检,性.生活他一直有做避孕措施,她不会是怀孕。

经过一系列的诊断,医生请宫人为陈觅仙换上干燥温暖的衣物,为她打针输营养液,忙活了一阵。

结束后,医生对陆行赫说血是王妃来月经了,又推测来月经还长时间泡在冷水里,伤底子是一定的,要是落下宫寒,王妃可能会痛经和不易受孕,只能慢慢调理。

雨下了一夜,折腾一晚,天空露出鸭蛋青的颜色,躺在床上的陈觅仙又发起高烧,紧紧闭眼,额头一片火热的滚烫……

前厅留有医生值夜,匆匆进来为她降温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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