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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也不想王储出事吧(2)
作者:剪我玫瑰 阅读记录
大雨里落汤鸡似的她擦身经过陆行赫,听见他清冷的声音响起:“陈小姐,你就这么走了?不等你男朋友一起走吗?他现在正在我这里‘作客’呢。”
这话一出,陈觅仙马上像被雷劈一样地站住,天空的雷光炸过,照亮她惊瞠睁大的眼睛。
陆行赫站在伞下,陈觅仙站在雨里。
她转头看向他时,雨水倾泻在她的脸上,细密的的羽睫缀着雨珠,她绽出来的笑容有种苍白的断裂感:“殿下说笑了,我没有男朋友。”
她急急解释:“我之前是和殿下说着玩的,我没有男朋友……”
事到如今,陈觅仙强撑着说谎的样子很假,陆行赫知道她想隐瞒什么,他懒得和她周旋,薄唇轻轻吐出‘作客人’的名字:“梁越。”
这两个字像魔咒,让陈觅仙开合的还在否认的嘴霎时停住,随即铺天盖地的绝望把她席卷。
梁越。
陆行赫知道了梁越,还抓住了梁越。
今晚,梁越传来讯息说要救她,可一直没有消息,没想tຊ到,他竟然在陆行赫这里。
完了,彻底完了。
陈觅仙一颗心骤然沉进谷底,呆呆地站在原地。
陆行赫达到目的,他现在就是请她走,赶她走,她都不会离开这度假村半步。
好一对鸳鸯,他越来越想棒打了。
陆行赫转身离开,保镖为他拉开车门,他英挺的侧脸在漆黑雨夜的映衬下,像是来自地狱的俊美撒旦:“陈小姐,你要走我就不送了,希望还有再见的时候。”
这话语有礼温和,一派皇室成员的自矜高贵。
陈觅仙绝望地心想:走?梁越在这里,她要怎么走?
陆行赫要上车的时候,迈开长腿又停了下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雨里浑身湿透的她:“要是舍不得走了,想留下来,麻烦打理一下自己。”
他微微皱眉,有些苦恼的样子,“我的度假村容不下太污脏的人。”
他的话刚说完,就有一条强劲的水柱朝陈觅仙兜头射来!
陈觅仙没有准备,猝不及防地被射得尖叫一声!
水柱在她前方直挺挺地朝她射来,水压强劲,射得差点把她掀翻在地,她的全身的皮肉筋骨都在疼,冰凉得像是全身都在挨拳头。
她前半夜急速跑动和爬壕沟,现在根本支撑不住,体力不支地跪倒在地。
射她的水柱来自陆行赫殿下的保镖车队中的一辆,击打在她身上的水柱不断增强,打得她反射地紧闭眼睛,强忍着剧痛不断地喘息。
那巨大的冲力险些将她纤瘦的身体冲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嘀嘀嘀——响起水箱临界的告急声。
第二章 我不强迫女人
不知那个可怕的恶魔欣赏了多久……
紧闭眼睛跪倒在地的陈觅仙听到车门的开关声,眼皮感知到光线的离去。
陆行赫坐车离开了,射她的水柱这才渐渐停下。
陈觅仙全身浸满了水,发丝滴水连绵不绝,她的手掌在地上强撑,牙关因为寒冷而不断打战,摇摇欲坠地爬起,又险些倒地。
留下的保镖站在一边为她撑伞遮雨,好心提醒:“陈小姐,殿下消气了,我们回去吧。”
他佐证,“真的有位姓梁的先生在这里‘作客’。”
保镖是不敢碰殿下看上的女人的。
陈觅仙也固执地不要人搀扶,在原地尝试了许久才强撑着佝偻着站起来,她全身都又冷又疼,跌跌撞撞地按着来路往回走。
刚刚发足狂奔的小径,现在成了遥遥无际的归路,她每走一步都牵扯着五脏六腑在痛。
不知过了多久,陈觅仙回到度假村,她第一时间不是回房,而是去陆行赫的总统套房。
度假村这一层的走廊铺着奢侈厚重的地毯,她脱逃和淋雨,还被水柱射打了许久,整个人摇摇欲坠,往日红润的菱唇现在血色全无,面容苍白到极点。
每走一步,落在地毯上就是大片水渍。
到了总统套房,门前待命的保镖像是一早知道她会来,为她打开房门。
套房里只有她和陆行赫独处,两人的状况天差地别。
外面电闪雷鸣,房内温暖干燥,陆行赫早到许久,解下的墨黑大裘随意置在沙发上,站在落地幕窗前接听卫星电话,应该是军事机密一类的通信。
他没有因为她在场而停下,他根本不怕她听见,也不怕她泄密。
陈觅仙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发丝滴答滴答滴着水,静静地等着他听完电话。
现在人为刀俎,她为鱼肉,除了送上门任人宰割,还有别的选择吗?
落地幕窗外的雨丝沸扬急促,往日窗外一景里的连绵树林和雨水现在混成一团乌黑的阴影,蛰伏在远处。
陆行赫的脊背挺直,宽肩窄腰,听电话到一半,转头淡淡瞥她一眼,吩咐她:“去洗澡。”
陈觅仙听了他的话,牙关震得更厉害,方才是冷的,现在是惧的。
她知道‘去洗澡’意味着什么,她自然不愿意,嚅嗫着求他:“殿下,求求你,不关梁越的……”
陆行赫认定要做的事情,任陈觅仙怎么求都无用。
他顾着听电话对面的汇报,嫌她吵闹,没耐性地听她说话,径直把桌上的平板屏幕转向她。
陈觅仙看清屏幕上的实时地牢现场,梁越真的在他手上!
梁越被俘虏在暗无天日的地牢,被囚锁在椅子上,状态很差,他的头低垂着,看不清表情,他身上还穿着便于夜间隐蔽行事的迷彩服。
看清梁越后,陈觅仙不再哀求了。
陆行赫在借着梁越迫她妥协,委身于他,哀莫大过于心死。
陈觅仙知道自己的唇在动,随后听见自己绝望的声音,散在空气里:“好。我去洗澡。”
……
总统套房的浴室里,温热的水柱从莲蓬头倾注而下,陈觅仙沉默地搓洗自己的身体。
这一夜她身心俱疲,她知道迈出这一步意味着什么,她想着,梁越为了救她被囚,现在只要能换他平安无虞,她就心满意足了。
就像电视剧里演的,要牺牲自己献身的女主总是眼底的光亮骤灭,绝望地阖眼躺在床上等着那名男人的动作,任他为所欲为,连闷哼出声都在蹙眉强忍。
陈觅仙此刻如出一辙。
当陆行赫在会客厅接听完卫星电话,进卧室看洗澡后穿着浴袍的她静静坐在床边等他。
外面雷雨声急,她洗后的长发披散,散发着洗发露淡淡的香味,乌黑的发间,她姣好的侧脸若隐若现、红唇稍抿,整个人一派任他予取予求、束手就擒、绝不反抗的平静。
就像是全亚国最著名的画家手下的一幅画,光影浓淡,在床边等候的美丽女人,寥寥几笔就能画出的神情,画里画外故事性十足。
如果现在是电视剧,这时男人应该如狼似虎,像没见过女人一样地扑上去,烛火骤灭、窗帘拉上,这一幕戏也就结束了。
可陆行赫,一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色中饿鬼,二是谁说献身就得凄凄惨惨戚戚,她一副委屈的模样是给谁看?
她不觉扮上瘾了,他还觉得扫兴。
陆行赫觉得陈觅仙这样可笑,他不惯着女人,嗤笑一声:“谁让你上我的床了?过来。”
陈觅仙闻言,悲怆地心想直入主题不行吗?一如既往地要折磨人?
她即使这么想着,还是乖顺地起身走向卧室沙发上的男人,现在她和梁越都握在他的手里,他想捏扁搓圆都随他的心意,她有说不的权利吗?
卧室里柔软奢侈的深灰色的双人座沙发前,坐在上面的男人随意睨了一眼身旁的沙发,陈觅仙会意,坐在他身边。
她想着他现在要她怎么样,她就怎么样,只是她这种放低到尘埃的态度不是他要的。
陆行赫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笑容邪佞:“很委屈吗?笑一个给我看看。”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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