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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连耘之冲进火场替她抢救花坛,她非常感动没错,但是一思及他可能会受伤或者逃不出来,她就浑身打了个冷颤。
不,她得……想想办法才行。
“我想……跟他们没有关系。”石衣熏匆匆说道。
她感谢连耘之的体谅,始终没有追问那件事,也听从她的建议,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当时并没有去报警,
然而这次不一样了,如果可能的话,她会希望以最和平的方式处理,当然也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再受到伤害了。
“是吗?”连耘之犹疑地问道。
他虽然有怀疑,但是石衣熏若是有其他的苫衷,他也不愿意因追问而带给她太大的压力。
他只是希望她能抹去眉宇间的那抹轻愁,他只是希望她能快乐,只是希望她有一天能够开怀大笑,如此而已。
“好吧,明天我再陪你到警局去,快吃吧。”连耘之体谅地说道,令石衣熏着实松了一口气。
“谢谢……”
连耘之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让她也忍不住扬起唇角响应他?而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就是有这种挡不住的魅力,
“我一直在想,你的名字,衣熏,是不是因为你的父母亲是在薰衣草田认识而命名的?”
明白连耘之是蓄意转移话题,她放下心,红着脸,顺着话题答道:“嗯……听说是这样……”
其实,这只不过是任何一对热恋中的傻父母会做的事情,而石衣熏的名字当然也没有例外。
连耘之笑了出来,拿自己的那对恩爱父母当例子说道:“其实我爸妈当初也想这么做。”
“真的吗?”
石衣熏第一次听到他提及自己的父母,诧异地看着他。
“是呀,不过幸好他们没有用水果替我命名。”连耘之慢慢地解释道。
不过石衣熏盯着他脸上啼笑皆非的表情就知道,那个水果大概不是啥好名字。
“什么水果?”!
连耘之抓了抓头,好半晌才尴尬地说出来:“我妈她喜欢吃苹果,听说他们是在超市为了抢购一袋进口苹果斗上而相恋的。”
他父母的这段恋情据说当时跌破不少人的眼镜,尤其是他的父亲为了爱而入赘,更是被街坊邻居传为美谈。
“连……苹果?”石衣熏猜测地问道。
“啊,你说出口了!”连耘之懊恼地喊着,“不过幸好你没说,我叫连超市。”因为那更难听呀!
石衣熏忍不住冲口大笑,但是笑了好几声之后,发现他专注的目光,她马上赧颜地垂下头去。
因为心动,因为忍不住想爱,因此不管是多么小的一件事情,都会被当成宝贵的回忆保存。
此时,石衣熏的心忍不住微微痛着,因为她真的好希望,她也能够像他一样,放手去爱……
第七章 翌日。
连耘之除体贴地陪着石衣熏去警局协助理出案情外,也顺道去请人来重建花房,重新添购种子、花盆等器具,几乎放满跟艾里略先生借来的小货车后。
不过他们还是蛮悠闲的,似乎是想要一扫昨日发生的阴霾,中午便决定留在亚维侬用餐了。
他们在距离亚维依之桥不远处的一间餐厅里用餐,可能是他们刚好碰对时间吧,餐厅里传来很传统的法国民歌演唱,颇为热闹。
“怎么了?这里有什么活动?”石衣熏和连耘之一起入座之后,忍不住悄声向他问道。
“你在这里住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这里快有庆祝活动举行了?”连耘之忍着笑意回答。
法国人其实是一个很喜欢庆典和活动的民族,因此从年初二月的尼斯嘉年华、蒙顿柠檬节开始,就有一连串活动。
尤其是普罗旺斯的夏天,常常会有音乐活动或烟火晚会等活动,这种热闹和毫无拘束的气氛,更是令普罗旺斯成为法国著名的观光景点之一。
而连耘之更是早在数天之前,就被诺比一直提醒着,要他记得说服他的父母带他一起进城参加活动。
因此虽然他对活动的事情一知半解,倒也还清楚,为什么去旅馆住宿的访客变多了不少。
闻言,石衣熏红了脸,“我……没有注意过这些事……”
这也就是说,她住在普罗旺斯这么久,还没有参加过任何的祭典或活动,虽然艾里略家人非常热情地邀请她参与,但是她仍然一次也没有参加过,因此她当然也不清楚,普罗旺斯究竟有哪些庆典。
唉,这么回想起来,她以前真的太孤僻了点。
连耘之正好抓住机会,“那么,你来当我的舞伴好了。”
“舞伴?”石衣熏当然是又惊又喜,却又不敢答应,“不……那个……我……我不能参加……”
“为什么?”
由于连耘之看起来有点失望的样子,使得石衣熏连忙回答:“我……那是因为我……我不会跳舞。”
听完石衣熏的答案,连耘之瞧见她似乎很懊恼地垂着头,他笑了,实在无法不想多关心她一点地道:“我教你跳舞。”
石衣熏又是一阵吃惊,难得一脸的慌张,“我……我真的不行。”
因为与其说她不会跳,倒不如说她全身上下没有什么音乐细胞,因此不要说一般社交舞了,她连听着节拍动动身体都不太会。
但是连耘之根本不明白她的烦恼,加紧说服她。
“没问题的,衣熏,你不会跳,那我就教到你会跳为止。”
“可是我真的……真的不行。”
“衣熏,你别担心那么多,届时会有很多的人一起跳,就算你跳得不好,也没有人会笑你的。”
“不是……不是这个问题……”
“那有什么问题吗?”连耘之状似认真地用他那双专注又温柔的眼,注视着她问道,却让石衣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石衣熏苦笑,终于了解这个男人呀,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放弃,况且他这样间她,她的心狂跳得这么厉害,又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没有……没什么问题……”
听到她这么说,连耘之很开心地道:“那么我们就说好了,那一天我会开车过去接你,你只要去当我的舞伴就好了。”
石衣熏望着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心想,如果时光能够停止……就好了……
***
接下来的好几天,石衣熏更加忙碌了。
花房的重建正在积极进行中,而花田的临时工人因为庆典之故,来的人数量不多,因此工作也有些延宕。
在这期间,警方又来过几次,但是似乎因为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或目击证人之故,案情一直陷入胶着之中。
不过因为他们一直都有派人不定时过来巡逻,再加上连耘之几乎都一直陪在石衣熏的身边,因此她一点也不感到害怕。
倒是罗克门家那边的信又寄过来了。
当石衣熏在一堆信之中看到那封信时,她皱着眉,原本想像过去一样,连看都不看就将它丢掉。
但是这一回,她改变主意了。
吃完晚饭,她目送连耘之在黑夜中拿着手电筒离开后,她便取出这封信,将它拆开来看。
而信的内容大致上还是跟以前一样,要她尽快回罗克门家担任要职,惟一不同的是,他们这一回还附上了许多文件,其中……居然还包括了一些入籍的文件。
一口气看完它们,石衣熏仍然毫不心动,将它们立刻丢人垃圾桶内,然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因为她一直以为,她说得够明白了。
既然决定一辈子都不再回到罗克门家,那么她就一辈子都不会再叫那个人爷爷,也不会再过问任何事。
不过……倘若这次的火灾真的是他们有意给她的警告,那么她也必须采取一些行动才行。
深思之后,她拿出电活簿,找到一个她很久都没再打过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后,便立刻被接起。
对方用冷硬而且公式化的男音,说着法文,又再度令石衣熏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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