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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可(落花奇劫之囚梦)(18)



何建华见情况不对劲,立刻起身喊道:“法官!我抗议被告辩护律师又断下结论!”

久久,激辩一场接着一场,折磨着少年证人。最后,三个犯人仅是被判了十几年的刑期。

最后,正义并没有来临。

两行清泪不停地流着,贝雪芽并没有伸手拭去,只是在贝雪榕结束故事后,寻找到遗忘的那段回忆。

她想起来了,那个少年证人就是饶绎天。

虽然她并不清楚案子的内容究竟如何,不过她依稀记得,绎天那直挺的身影散发着浓浓的哀伤,让当时年纪小小的她一直想着要怎么帮助他才好。之后,她没有再见过他,久而久之便将这件事情遗忘了。

“大哥,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贝雪芽连忙询问道。

“这还用说,当然是舅舅告诉我的。”

“那为什么舅舅会突然告诉你这件事?”’

“倒也不是突然吧,他只是对饶绎天那镇定的表现印象深刻,所以才会聊到的。”

也是因为如此,贝雪榕对饶绎天也十分好奇,虽然在商场上关于饶绎天的恶评不断,他仍相信他不是个坏人。

“是这样子吗?”贝雪芽垂首呢喃道。

“为什么大家都记得,就只有我一个人忘记了呢?”

贝雪榕揉着她的头发道:“傻雪芽,不要想太多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饶绎天疏远你的原因,为什么不去见他呢?”

提及此事,贝雪芽更加沮丧。“可是他不肯见我……”

“他不想见你,你就打退堂鼓?”贝雪榕双手抱胸道:“呆雪芽,我记得你不是像头蛮牛吗?”

只会前进不会后退的蛮牛,呵呵!

“你又骂我!我不是牛!”瞪了贝雪榕一眼,贝雪芽咬咬下唇。“我没有放弃,只是他不肯见我。”

“哦,就这么简单?”

见贝雪榕斜睨着她的模样,贝雪芽就气不过。“什么叫就这么简单呀?有本事你让饶绎天来见我呀!”

“嘿嘿……”贝雪榕好笑着。

贝雪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是什么笑声呀?”

“我是没有办法让他自动来找你,不过我倒是有方法让你见到他。”贝雪榕露出白牙,笑得一脸神秘。

“什么方法?”贝雪芽狐疑问道。

“饶绎天的身边不是有条虫?”他给她提示。

“虫?!”贝雪芽愈听愈迷糊。“他身边哪来的虫?”

唉!跟一个不太喜欢跟人类打交道、智商高、喜欢研究生物,说话又狠毒的人谈话还真累人呀!

刚刚是毒菇,现在是虫、等一下还会有什么?

贝雪榕撇撇嘴道:“去!我说你一点想像力都没有,还真不是说假的,我说的虫就是‘蛆’。”

“蛆!”

这更离谱了,好恶心哦!

见贝雪芽蹩起眉头,他就晓得她联想到什么了。“雪芽,我说的是那位屈先生。”

屈和蛆同音,贝雪榕这嘴毒的人联想力超强,立即想到一堆蛆……

见贝雪榕说得像个老学究,活似准备向她一一说明蛆的构造、蛆的种类,贝雪芽狂笑出声。

老天!她完全被打败了!

像这种话肯定只有贝雪榕说得出来。

不过她一被逗笑,精神就来了。

展揭晨帮过她一次,就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再帮她第二次了。

当然,“蛆事件”是完全不能让他知道,否则别说帮忙了,就连见个面他说不定也都谢绝,将她列为拒绝往来户了。

同一时间,屈揭晨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忙捏着鼻了,慢慢踱进饶绎天的办公室里。

像堆小山的资料后回,传出一声闷闷的低沉男音。“你感冒了?”

“谢谢你今天这么有良心的关心我。”屈揭晨酸酸的讽刺道。

他将手上的资料夹叠在小山上,然后转身走到窗边,刷地一声,将落地窗帘拉开,让阳光照进办公室内。

“你这是在做什么?”那个声音立即挨为愤怒的低吼。

“我是在阻止你得自闭症。”屈揭晨不客气地道。

饶绎天的回答则是淡淡鼻音。“哼!”

“不是我爱说你,这几天的消沉也够了吧?你知道我的工作因为你的‘努力’,顿时暴增好几倍吗?你知不知道我老妈已经在抱怨我老是在公司过夜,说我变成工作的奴隶了。”

饶绎天非没有对屈揭晨的抱怨做出任何回应。

屈揭晨继续炮轰。“我看你根本是不敢面对现实!就连雪芽来找你,你也不肯敞开心扉见她一面,难道要你让过去的事影响你一辈子吗?”

人是一种根奇怪的动物,有些事可以遗忘得很快,但是有些伤痕却会伤害一辈子。

而饶绎天的情况很特别,他并不是不想遗忘,而是愈想遗忘,愈是被它困住。

它像是一个被火烧红的烙印,永远烙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思考甚至是他的行为,都会被它影响。

尤其是当他极力要保护某件东西或某个人时,这种潜在的影响便会显现出来,饶绎天自己也很清楚,但却只能懊恼他无法压抑这种行为。

贝雪芽那略带恐惧和惊慌的表情看在他的眼里,反而成了一种沉痛的负担,令他深害怕再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举动。

不再见贝雪芽,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呢?

“够了,你如果有时间在这里数落,倒不如去帮我倒杯咖啡来。”饶绎天揉揉太阳穴,眯着眼瞥向老是刺他痛处的屈揭晨。

他需要一杯又苦又涩的东西来让他冷静。

但是屈揭晨并没有答应他的要求,态度难得强硬的道:“你不要老是喝咖啡做慢性自杀,我叫助理去买点吃的,你今天一定要给我吃一些除了咖啡以外的东西。”

“随便你。”饶绎天两手一摊,让步的道。

屈揭晨往外走,走到一半突然停顿,转头道:“绎天,那个……”

“我知道他们出来了。”饶绎大的唇边带着冻结至零度以下的笑意,轻声说着,但冰冷的感觉却令人不寒而采。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哼!”这种事情不可能瞒过他的。

如果他要他们死,这是最好的时机了。

一提及那三人,饶绎天的表情瞬时变得嗜血、无情、毫无理智了。

屈揭晨见状,直摇着头。“绎天,不是我说你,难道你不能够摒除恨意,让他们重新做人吗?”

“重新做人?你觉得他们会吗?”

饶绎天坐在皮椅上,两手交叠在膝上,头微倾,斜睨的目光里尽是冷芒,仿佛他是地狱之主。

那种痛,他要他们也尝上一回……

屈揭晨重重叹了口气道:“你若是不能他们机会的话,怎么会知道他们有没有改过自新呢?”

饶绎天突兀问道:“揭晨,他们出狱多久了?”

屈揭晨沉吟了一下道:“一个礼拜了吧?”

“那你知道他们这一个礼拜内,做了些什么事情吗?”

展揭晨怔愣了下,“这我怎么会晓得,我又不是他们的跟屁虫,况且他们做了什么事又与我何干。”

“你应该去看看文矢刚传过来的‘精采’报告才对。”

然而屈揭晨只是沉默不语地盯着他。

听绎天的口气,他不用去看那份报告也晓得会是什么内容。

他再度摇了摇头,转身往外踱去。“我去叫助理买吃的,还有,请答应我一件事,不要再伤害你自己还有雪芽了。”

门被合上,饶绎天盯着门出神良久。

伤害吗?

他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他人若来犯他,那么他必定干培、万倍还回去,这样不对吗?

饶绎天固执地相信,他的做法绝对没有错误,因此那三个人必定会得到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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