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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守则(秦家有喜系列之五)(2)



至于也在屋内的秦啸日,毋须带著女人移师他处,因为这场欢宴就是那男人特地为他所准备。于是乎,最美艳的花魁以及最上等的雅房,当然留给秦啸日。

小杏又小跑步来到莫言面前,以衣袖擦去泪痕。

“莫大哥,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打算未来,不会再这么死脑筋地涉险,否则就罔对莫大哥替我赎身的好意了。”

她当真死心了?莫言默不作声,看著黄衫少女。

小杏扬起嘴角,眨掉眼前不争气的雾气,再道:“莫大哥,能否再让小杏为你倒一杯茶水?”她双手抱在胸口,引领等待他的回应。

见他颔首,她开心笑了。

“请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目送鹅黄色的娇小背影跑远,直至在转角消失,莫言才无奈地轻吐一口气。

“很苦恼?”

带著哂然笑意的温醇男嗓在门边响起,一身儒雅俊逸的上等月牙白锦衫、金紫腰带佩玉的男子随之步出厢房,形状优美的唇角噙著百年不变的闲适浅笑。

闻声,莫言回神敛容,半垂的斯文脸孔只见对主上的恭敬,其余不必要的情绪都在转瞬间敛下,此番迅速转变,全被说话者一双黑沉如夜的墨瞳牢牢摄入。

“莫言,我又吃醋了。”像是早已习惯对方的沉默,秦啸日随之轻道,一派惬意的俊美笑容下,有著旁人不察的深意。

秦啸日的话中有话,让莫言心中升起似是而非的了然,莫言却仍选择面不改色与默然以对。

“秦公子。”一双半掩于红色薄纱下的雪白藕臂,自秦啸日身后攀抱而来,上了蔻丹的葱玉素指隔著锦衫,挑逗地抚摩衫下的昂藏肌理。

红纱花魁妖媚甜嗓撒娇瞠道,状似不依。

“您怎么对莫护卫的女人缘吃起醋来了,奴家不也对您一见倾心?您的气质玉树临风、卓尔不凡,这儿的姊妹们无不羡慕奴家有幸伺候秦公子呢!”

她说的是实话。

秦啸日虽有万贯家财,却一无富家子弟骄恃自负、目中无人的讨厌气焰,加上外貌丰神俊挺,气度从容温煦,一身超卓自信让人相信他就算处于弱势也能一反颓败……彷佛像足一头沉静优雅的豹子,任何猎物都能手到擒来,端看他要不要出手而已卜这样的男人,比起徒具钱财或外表的肤浅男人,更能深深满足女人的心。

秦啸日,让女人的胃口刁了起来,包括她。

“花魁姑娘过奖了,秦某有的只是一身铜臭。”秦啸日执起花魁的柔荑,微微侧身一笑,不著痕迹让那副几乎半裸的香嫩胴体离开他的背脊。

“不,您的味道……好闻极了。”仿佛当莫言是个隐形人,花魁顺势偎进他的胸膛,在他胸口低语,如兰气息轻吐在他襟衽之间,小手不规炬地探入衣内。

“今夜,留下好吗?”她虽间,却问得极有自信。

“我有事吩咐莫言,你先回房。”秦啸日不置可否,依然噙著温文浅笑,神态如常,不若一般男人受了挑逗后便急色地想扑向对方。

“好,奴家等您。”花魁精心妆点过的丽容抛出甜美笑靥,语罢,便莲步款款回到房内。

廊檐下,只剩“两”名男子相对。

秦啸日不指望莫言开口,于是率先说道:“走吧。”他跨步欲离,倒是莫言仍待在原地,他别过头。“怎么了?在等那丫头的茶?”

莫言眉心微皱。少主明知不是那样的!

“少主若不接受花魁姑娘,便是不给康宁王爷面子。”少王漠视他人献殷勤就算了,但康宁王是何等尊贵的人物,少主不该等闲视之。

“这事不难,我改日送个大礼登门道歉便是。”

“这是……澄清少主并无断袖之癖的好机会。”莫言再道,下颚突然被秦啸日修长的指尖勾起,被迫面对他。

深知莫言脑袋想的是什么,薄唇扬开似笑非笑的弧度,炯照黑眸直锁住莫言。他晓得莫言听见康宁王爷离去前那句“本王听说秦公子从不在妓楼过夜,花魁就让给秦公子吧,好让你证明给本王看看你不如外传有断袖之癖,否则岂不枉京城众家千金闺女倾心于你?”的挪揄玩笑,而且听进心中了。

莫言不想被人撞见他逾矩的举止,立刻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在乎?”他也不勉强她,仅是间道。

“维护少主声誉,亦是属下职责所在。”

秦啸日长眸微眯,不意外得到这个答案。

“要证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回府。”

“少主……”

“想都别想!”他截口。“我的背,仅容一人倚靠;我的身体,也仅容一人碰触。”而那个人除了逃避,还是逃避!

莫言一语不发,神情里有著显而易见的规避。

果然,又是逃避!

“你当真希望我碰另一个女人,任她在我身上留下不属于你的味道?看著我回答。”他反问,语调不愠不火,黑眸深处却燃起只在她面前才毫不隐讳的文火。

那文火,似恼怒又似欲望,总是轻而易举延烧至莫言冰封的心底,却教莫言更加寒颤。在她面前,这个男人愈来愈不加隐藏他的想望了……

可是她怕,因为她的身分、她的外貌、她的一切,都在在提醒著自己的理智不能随那把火焚烧殆尽,否则要面对的,将会是怎么也承受不尽的懊悔。那种痛极难当的懊悔,她曾经尝过一遍,不愿再次经历,只好不顾一切推拒,即使她得用尽力气装出对他没有丝毫——

不,没有“即使”,什么都没有!

再次冰封所有不该出现的情绪,莫言看著他,坚定如石地点了头。

“好吧,就依你。”秦啸日没漏看莫言的回应,仍是一派浅笑。

于是他如她所“愿”,转身重回薰香酥骨的厢房,自然没听见在他转身后,立在原地的人所发出的无声沉痛。

厢房内——

花魁见秦啸日果真回房,便主动迎上前将柔媚香馥的娇躯送入他怀中,吮吻他线条优美的颈项,动手解开他的衣东,令男人销魂的小手却遭他一手以不重不轻的力道压制。

“抚琴一曲吧。”他微笑道,温文俊朗得令人栘不开眼。

“现下?”花魁诧问。

“我想听。你不愿为我弹?”他惬意如常,另一手抚过眼前这张确实姣美的绝色脸蛋。这女人的肤触极好,每一寸肌肤都似染了花香、又似雪细白,足见勤于呵护;不像某人,彻底让自己“像”个男人,任风吹、任日晒、任雨打都无所谓……

“不,是奴家之幸。”花魁在他收回手前,贪恋地以脸颊摩挲他温热平滑的指掌,享受这得来不易的亲昵。

琴音再起,秦啸日坐在桌前,手中折扇一开,轻挥慢摇,悠闲聆赏琴曲——

纸窗外那道清瘦身影仍在。

不一会儿,另一道娇小人影加入。

俄顷,清瘦身影开始有些摇晃,娇小人影上前搀扶,两影往他处栘去。

折扇“唰”地一收,秦啸日自椅中起身。就如莫言所愿,女人他碰也碰过了、身上也染了脂粉香,可以走人了!

“别走!”琴声倏止。“秦公子,你该清楚你这一走,会有什么后果!”阅人无数的花魁终究不是眼拙之人,早看出秦啸日并非真心想留下。

秦啸日在门扉前止步。

“我只是洁身自爱罢了,若对方无法令我爱她更甚爱我自己,我连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人们爱传什么,就让他们去传,对我根本无关痛痒。”他头也不回,无法让人深究他声调中不变的温醇笑意,究竟是真是假。

“连我这般貌美的女人,你都看不上眼?”花魁一反媚态,清冷问道。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没错,但并不是我想要的人。”

“你已经有想要的人?是莫护卫?一个男人?!”

秦啸日不置可否,思及某人,眉眼间漫起温柔浅笑。

“康宁王爷提及的‘生意’我没兴趣,也当作没这回事,就劳烦花魁姑娘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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