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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引狼入室+不怕狼心如铁(狼来了系列)(20)



「欧阳太太,这件红色的晚礼服,可以让乐乐在婚宴的时候穿。」

「不怎么适合啦,红的这套太艳了。欧阳太太,你女儿长得那么清秀漂亮,粉紫色的这套浪漫典雅,跟你女儿的气质比较搭啦!」

「呵呵呵,我也这么觉得,乐乐就是遗传到我咩!」欧阳母笑得好开怀。

「妈,你听我说,我不要——」

「乐乐不满意喔?」她的抗议倒是被重听的婶婆听见了。「我说结婚是喜事,还是要选一套红的,看起来才喜气。」

「这套粉红色的也很别致,胸口和裙摆都用手工缝了一排玫瑰花!你家乐乐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乐乐,你觉得怎么样?喜欢哪几套?」欧阳母问。毕竟女儿才是要穿礼服的新娘,总该问一下她的意见。

总算轮到她说话了。

「我都不要。」乐乐猛摇头。

「为什么不要?都不喜欢吗?」穿漂亮礼服结婚是女人的特权,哪有不要的道理?这些礼服漂亮到连她们这些婆婆妈妈都想穿上过过瘾,妤重温年轻时结婚的喜悦与甜蜜,尤其现代的婚纱既创新又时尚。

「我不嫁。」乐乐的意见,终於成为热闹哄哄的客厅里,最鲜明的焦点。

「……」客厅里先是一阵寂静,然後,七嘴八舌的声音又继续讨论起来。

「这件礼服好啦。」

「我看还是这件比较好。」」这一件也不错呀。」

「妈,我不嫁不嫁不嫁,不能嫁——」乐乐激动地摇头,细柔的发丝在肩後左右甩动。

客厅里又是一阵寂静。

「你先前拒绝敬霆的求婚就算了,现在都已经被人家吃乾抹净了,还在固执什么!」欧阳母提高了嗓门。

「他没有跟我求过婚!」

「还说没有,你们被抓奸在床那天,我明明就听到了!」就昨天一早的事!

「可是之前没有啊……」她小声反驳,自己也知道理由太薄弱。

「没关系、没关系,乐乐是在害羞啦。」一旁的婆婆妈妈,以过来人的姿态软声圆场。

厚,她是拒绝还是害羞,她们难道分不出来吗!

「是什么原因,让你先是不肯答应敬霆的求婚,现在又不肯嫁他?」欧阳母开始盘问,众人也竖耳倾听,对这件事的发展相当关心。

「因为……」

乐乐苦恼地支吾著,在心里挣扎「泄密」与否。

不托出南敬霆体质特异的实情,她这辈子就得沦为狼爪下逗弄的可怜猎物,「名正言顺」、暗无天日地受他欺负;托出实情,她就能脱离魔爪,或许大家还会同心协力把他抓起来,交给动物园或研究单位,然後南敬霆就会上报,电视新闻也会接连好几天、二十四小时不断大肆报导。

不只台湾的媒体,连美国的CNN、英国的路透社、日本的NHK都会把他放在头条,这件事一定会闹得全世界轰轰烈烈;而研究人员则是把他绑在实验桌上,每天在他身上注射各种药物,观察他的变异,记录他的反应……

心口骤然紧揪,乐乐困难地咽下哽在喉头的挣扎。

「反正我就是不嫁——噢!」好痛!

她痛叫一声,小脸皱成一团,双手捂住发疼的额头,发现母亲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竹刀,隔空教训她。

「敬霆哪一点让你挑剔了?家世清白,事业有成,人品也好,如果要说谁配不上谁,我们还高攀了人家,你懂不懂?」

「那我们就不要高攀嘛!」那种人品叫「好」,那她就是圣人了!

「女孩子任性也要有个限度!你看不出来敬霆从以前就对你很好吗?放学送你回家,不介意你笨手笨脚陪你练剑,你受了伤他还帮你擦药、推拿!」

「我又没有逼他做那些事……」从头到尾,她才是被逼迫、被欺压的一方啊!

「你如果对他没有好感,又怎么会跟他在床上滚了一夜?」下了课的欧阳父,踏入客厅,威严地开口。

传统保守的父亲突发这一语,乐乐听得面红耳赤,嗫嚅低道:「那、那、那是意外呀……我、我当时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能算数……」

「敬霆找你喝酒?」他记得那天回来,在客厅看见好几个空啤酒罐。

「不是……」

「那你没事喝什么酒,还把自己灌醉,不像话!」

乐乐哑口无语。她也不明白,当时的自己为何忽然想狠狠大醉一场,好像是在看到南敬霆约了前一天相亲的李小姐见面的时候,心情突然好低落……

「教练,能让我和乐乐单独谈谈吗?」

出声的是刚从外头走入客厅的南敬霆。

众人一见男主角,便忙不迭在他和乐乐之间让出一条通道。

「好,你们年轻人谈谈。」欧阳父点头,一群人也赞同地跟进点头。要结婚的男女双方要是存有心结,最好还是沟通清楚,免得变成婚後不合的导火线。

心乱如麻的乐乐,现在最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就是南敬霆。

看著高大挺拔的他步履从容沉稳,像头优雅漫步的狼朝她走来,虽然神情一如步履般平静,但那双深幽黑眸,却隐敛著只有她不陌生的危险,她莫名感到心慌。

当他温热的掌心把住她的手背,要将她带出人群,她直觉地想抽手拒绝,却抵不过他暗暗加重的力道,只能苦著脸,挫败地随他上楼。

两人来到她房间,南敬霆关上门、落了锁,阻绝了楼下的喧嚣。

「你干嘛锁门?」

乐乐冲向房门,他却早她一步挡在门前,很显然不让她碰门锁。

她眉头一皱,仰起小脸瞪他。

「你让开!如果我妈突然上楼来,发现门锁著,一定会误以为我们在房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我不就亏大了!」而且愈来愈没立场反对婚事。

南敬霆精睿黑眸微眯,些许因她撇清两人关系的愤怒,毫不隐瞒地流泻。

「例如什么事?」

「例如……」在他怏怏不快的目光下,她吞了吞唾沫,没了声音。

「例如,那夜『不算数』的事?」他替她回答,闪过火光的黑眸直锁住她,低醇幽柔的嗓音充满令她毛骨悚然的危险。

「当、当然不算数……」乐乐心头一凛,呐呐道。

正要别开脸的同时,一只黝黑的大手牢牢攫住她下巴,不由得她逃避。

「你说了就算吗?参与『那件事』的不只有你,你这么急著否认,对另一个人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亏他整夜卖力取悦你,让你获得最完美极致的快乐,让你一次又一次饱尝销魂的欢爱滋味,在你的娇吟央求下让你餍足——」

「那时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大声打断他,脸蛋已经因他露骨的描述而涨得羞红。

「全都不记得?」俊眉斜斜挑起。

「不记得——」

「是吗?」他缓缓俯首,凑近手上的慌张小脸。

「唔呓额……」热烫又危险的眸光逐渐逼近,乐乐含在口中的否认全化作软弱的含糊声音,一一缩回肚子里。

那夜的一切虽然模糊,但并非全然空白,尤其面对他现在隐隐燃著炙热火光、近乎全黑的墨绿深眸,那一幕幕激情旖旎的画面倏然闪过她脑海——

迷蒙之中,她能感觉悬在她身上的他徐徐褪去她的衣衫,那双粗糙的大手,放肆地在她裸裎的娇躯上游走,力道却极柔极缓,仿佛在触摸最珍贵的宝物。

她在他怀中迷乱地回吻他,随他的抚触而娇吟,浑身酥软地摊成一堆软蜜,陷溺在他指尖撒下的奇妙魔法中。发出柔媚的呜咽,是她仅有的反应。

他热情而坚定地吻遍她每寸肌肤,教导著、哄诱著、带领著她颤抖的小手触摸他滚烫的身体,要她感受他为她疯狂的饥渴欲望,双臂把她扣抱得好紧好紧。

然後短暂的疼痛过後,就是饱满的、湿热的、冲击的……

乐乐低喘了几声,那些恣情欢爱的火辣回忆虽然仅是片段,但现在回想起来,仍是让她心跳加速,脸儿羞得火烫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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