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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单身闯的祸(命运好好玩之三)(10)



「我不後侮吻你,也不打算道歉。」

靳亚风充满魅力的低哑嗓音,为他增添眩惑人心的性感,只要是女人,多半抵挡不了他的男性魅力;茉莉也不例外,只能楞楞地盯著他精烁的深眸看,陷入他撒下的情网。

「你不该问些什么吗?」

「我该问什么?」她怔仲接口。

「为什么吻你,诸如此类的问题。」她的反应令他有些失笑。这朵小茉莉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为什么吻我?」

「我对你很感兴趣,所以想吻你,甚至想要你当我的情妇。」

这是靳亚风的真心话,他不讳言,目前能引起他兴致的女人只有这朵小茉莉,而且依他与文珊珊的「协定」,他想在婚後养几个情妇都是他的自由。

茉莉背脊一僵,游离的神智倏地回笼。

她那是什么眼神?靳亚风没见过女人听完他的甜言蜜语後是这种表情,那些女人都是欣喜若狂的,没有一个像她一样两眼发直。

「有什么不对?」他站直高大的身躯,双臂环胸闷声问。

「没有男人愿意忍受我的『毛病』,你怎么可能对我……」而且,她又不像吉娜那么美艳、那么妖娇。

茉莉心口顿时弥漫了浓浓的苦涩,长久以来的自卑又窜出头来作祟,她怯懦地移离他好几步。

「怎么不可能,你不是对我免疫了?」她的逃避令他不悦地挑起眉。

茉莉哑口无言,问题又绕回原点。

她不能否认自己的改变,可是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承认吧,茉莉,你并不讨厌我的吻、我的抚触,你喜欢我。」靳亚风直指而出,对这个结论感到满意。

她喜欢他?!

茉莉杏眼圆瞠,如此简短的一句话,一个主词加动词加受词的基本直达句型,竟能让她的心海翻腾再翻腾!

「成为我的情妇,我能满足你所有欲望,给你最享受的生活,你只需要陪我感受你在其他男人身上感受不到的极乐快感,你并没有损失。」

他噙起感人的优越微笑,像个英俊的恶魔撒下魔咒引诱著她。

「不……」她方寸全乱,迭声抗拒,踩著急乱无章的步伐匆匆上楼

「你眼中的情意骗不了我,别拒绝你自己。」他在她身後低道,幽沉的嗓音宛如笔直射向她的魔魅之刀。

她脚步一顿,没有回头,随即又迈出步履,六神无主的身影没入二楼长廊。

靳亚风的目光紧锁著她仓皇逃离的背影,笑意在唇角敛下。

回到房间,关上门,茉莉喘息地靠著门板,颓然跪坐在地。

她大可当他的面拒绝他的要求,她为什么要逃?因为她已经找到了答案吗?

在酒会上,她亲眼目睹靳亚风受女人欢迎的程度,那些打扮时髦华贵的名暖们都对他投以倾慕的眼光,但是站在他身边的,却是没没无名的她,从她们眼里,就能明白她跟靳亚风是多么不相称的组合。

靳亚风英俊多金、家世显赫,而她若没有这身装扮,简直平凡得可以,他们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她懂了,所以她只够格当他的情妇。

他们终究不会是相称的一对,这项体认促使她逃避,逃避心中真正的感觉……

她何止喜欢靳亚风,她还爱上他了!

沉溺在他的温柔、他的怀抱、他的吻里,原来自己已悄悄爱上他,一颗心无可自拔地堕落在他身上了。

而他,仅以「情妇」这个身分来决定她的命运。

这是不是代表,她的爱注定没有回应,他的妻子永远不可能是她?

懂爱的瞬间,茉莉却只能紧紧闭上双眼,任泪水无声滑落……

靳家豪宅,坐落於阳明山半山腰的高级地段。

在一处可以俯瞰城市夜景的落地窗前,身穿黑褐色中式长袍的老人逗弄著鸟笼中一对牡丹鹦鹉,好半晌才转身面对来人,坐入沙发。

「工作还顺利吗?」

「你要我回来的目的,应该不是问这个。」

靳亚风开门见山,没兴致跟著拐弯抹角。

老人挑起白花花的眉毛。「你在跟我说话时,非得把应付商场敌人的方式搬过来用?」这小子虽不至於对他不恭不敬,但总是隔著一圈冷淡的藩篱,他对玲嫂都比对他这个亲爷爷客气多了!

「如果只是想谈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抱歉,我很忙。」

「忙?忙著跟代理管家兼女助理打情骂俏?」靳延东语带奚落,昨晚孙子和女助理「状似亲密」离开文家酒会的事,早就传入耳里。

靳亚风不意外,想必爷爷已经得知酒会上的插曲,他老人家若是对此事半声都不吭,他才觉得有鬼。

思及茉莉,面无表情的靳亚风,神色陡然一黯——

今天,她跟他请了假留在家中打扫环境,察觉她刻意保持的距离及疏淡,他还能为难她吗?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心血,竟会被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抹灭。

经过昨夜,他该死的确定,她眼底确实充斥著对他的意乱情迷,这种眼神他在过去的女人身上也曾看过,错认不了。可是她到底吃错什么药,居然想都不想就拒绝他的提议,还当著他的面落荒而逃?

该死的落荒而逃!

这份绝大多数女人求之不得的殊荣,茉莉却避之唯恐不及,著实令在女人堆中无往不利的靳亚风头一遭吃瘪。

孙子的漠然更教靳延东气得火冒三丈,勃然怒道:

「玩女人玩到未婚妻的家人面前,你这不就是存心给珊珊难堪吗!人家珊珊教养良好、才貌双全,哪一点比不上你外头那些莺莺燕燕?她肯下计较你的风流史嫁给你,你不该善待她吗!还是你也传龚自你的父母,都渴望轰轰烈烈的爱情?

你别忘了,他们到头来还不是婚姻破裂、一败涂地,连你都成了他们不要的负担——」

「够了!我从来没忘。」靳亚风眉心紧揪,平放在身侧的双手暗暗握拳。

在他小时候,爷爷便常拿此事对他耳提面命、谆谆敦诲,所以他从来没忘!

他从来没忘,因此他拒绝爱人,也拒绝别人爱他!

靳延东看出他的抑郁,咄咄逼人的语气转而放软。

「亚风,爷爷不会害你,知道哪条路对你来说是最平顺的大道,你能了解我的苦心吗?」

亲眼所见的悲剧和打小听到大的训示,他还能不了解?靳亚风木然地想。

靳延东叹了口气。

「我相信你一定明了。除了婚姻大事,你下曾让我失望过。」老人家想抱曾孙的心愿人皆有之呀,念兹在兹何错之有?

靳亚风沉默了半刻,才淡淡开口。「请你与文家商定订婚的日子。」他知道爷爷一定十分乐意忙他的婚事,那就把机会让给爷爷吧。

即将与文珊珊订婚的事实就如预期,并没有带给他丝毫兴奋的感觉;可是,却有一缕郁闷从心口蔓延至肺部,带点微苦的涩味,令他感到抗拒。

他对婚姻不该有任何感觉的,不是吗?

「那好,我会和文董商量商量。」靳延东满意点头,老睑笑逐颜开。

孙子离去後,老人高兴得想手舞足蹈,才起身,胸口便传来一阵绞痛,痛得他跌坐回椅中。

「老爷?」随侍在侧的佣人急忙上前探视。

「没事,我没事……别让少爷知道。」老人喘了几口气,以平复体内的疼痛。

只要亚风顺利结婚、生个曾孙让他抱,他就什么病痛都没有了!

第六章

靳亚风回到住处,迎接他的是玄关的一盏壁灯。

再熟悉不过的习惯,现在却有了下满足的想望,他竟然想在回到家时,看见茉莉像上次一样坐在客厅等门的画面。

可是没有,楼下没半个人。

他瞥了眼腕表,九点五十五分。不算晚的时间,她睡了吗?

大脑尚未下达指令,他已经来到她房门口,抬手轻叩门扉。

待他意识到自己突兀的举止时,门已经敲了,知道来应门的人会是她,他登时紧张起来,脑中想了各式打扰她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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