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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她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总觉得这样一直打扰皇上实在无礼,正想开口告辞,独孤靳却走了过来,轻轻捧起她的下巴。
这亲密却又带点轻佻的举动,再度让她不知所措。
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咙突然变得乾涩,她不敢说话,好怕万一说出来的话异常沙哑怎麽办?这麽难听的声音被皇上听到了,一定会被讨厌吧?
独孤靳就那麽看著她,眼里有著十分复杂的情绪,那种情绪,白芸芸还不懂,她只觉得这个男人好多情,总是用那样一双深情的眸子望著她。
望得她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突然,独孤靳微微低下头,在她脸颊上的酒窝轻轻吻了一下。
白芸芸轻呼一声,随即退了一步,用手捣住刚刚被吻过的地方。
他……他就这样亲她?
他们才第二次见面耶!这样会不会太快了点?
还是男人表示爱意都是这麽直接?
白芸芸一张小脸又通红起来,她的眼神左右飘移,就是不敢对上独孤靳的眼。
独孤靳沉声笑了一会儿,才缓缓说:「我早想再亲亲你的酒窝了。」
白芸芸简直羞得要晕过去了。
她和妹妹白双双虽然长得一样,但妹妹的酒窝要笑起来时才见得到,不像她这样明显,即使不笑的时候也能见到。
她压根没想起两个人曾经见过面,就算想起了,她也记不得那时独孤靳看著她的眼光就已经饱含了说不出的复杂浓情。
独孤靳愣愣地看著她好一会儿,然後叹了口气。
「你脚上有伤,还是尽快回去休息吧!」语气似乎突然冷淡了下来。
他看著白芸芸那娇羞的模样,心情却冷静了下来。
她不是白轻风啊。
虽然有著神似的面孔,但毕竟是不一样的人。
他记得当他第一次这样吻著白轻风的酒窝时,她脸红了一会儿,又马上扑过来吻起他的唇,而不是像白芸芸这样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当他从错认的满足中清醒过来之後,那种空虚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他不能拿她当作白轻风的替身。
那样不只对她不公平,也是亵渎了在自己心里那份唯一的真爱。
不明白他这样心思的白芸芸,见他的态度忽冷忽热,一颗雀跃的心儿也慢慢平静下来。
早听人家说君威难测,如今她总算见识到了。
大概皇帝都是这样怪里怪气的吧?
於是她礼貌地告退,慢慢走出了御书房。
在御书房的房门关上前,她又偷偷回望了一眼,发现独孤靳一直在看著她离去的背影。
就是那一眼,让她的心从此再也恢复不了平静。
第四章
「什麽?!你见过那个男人了?」李寻玉只差没吓得原地跳起来,「他有没有对你怎麽样?」他急急地把女儿转来转去,像是检查珍爱的宝物有没有被人家玩坏一样。
「爹!我没事啦!有事我就不会在这里了,不是吗?」白芸芸没好气地说。
李寻玉倒抽一口气。
听听,这是什麽态度?芸芸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和他说话。
还有、还有,什麽「有事就不会在这里了」?说这话好像是在埋怨那个男人没有色心大发染指她!
虽然说女儿总是要嫁出去的,可是天底下男人那麽多,她为什麽偏偏要和独孤靳扯上关系?
这……这不是剪不断,理还乱吗?
难道他们就注定要和独孤靳牵扯一辈子吗?
而且……而且那个独孤靳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耶,他不能眼睁睁看著嫩嫩的女儿被一只老牛给看上!他绝对不允许!
「芸芸,东西收拾收拾,回家去。」不等女儿回答,李寻玉已经难得勤快地替女儿收拾起行李。
「爹,我脚痛,得要在宫里休息几天才行。」白芸芸伸出扭伤脚踝的脚,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脚受伤了?怎麽回事?爹看看。」
李寻玉毕竟疼女心切,抛下手上的包袱巾,上前查看女儿的伤势,看到已经包扎好的脚踝,他松了一口气,「好像不是很严重嘛!」
「是啊,还好御医来得快。」
「御医?你请御医来?」御医不是通常只看皇族亲戚,他女儿哪来这麽大架子,请得动御医?
「不是,是皇上请的。」
「皇上?皇上为什麽对你这麽好?难不成他看你跌伤了,还亲自抱你回来?」
「他没有抱我回来。」
正当李寻玉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白芸芸又语出惊人!
「他把我抱进御书房里。」
李寻玉再度倒抽一口气。
「抱你回御书房?芸芸,你把话给我交代清楚!你不听我的话跑去御花园乱逛,扭伤了脚,被那个男人发现,然後他把你抱回御书房?」
「是啊。」
「那他是不是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只留你和他独处一室?」
「是啊。」白芸芸微微红了脸,觉得爹爹真厉害,一猜就猜到了。
「然後他是不是一直深情地看著你,看得你、心里小鹿乱跳?」
白芸芸低下头,显然是默认了。
受到太大的打击,李寻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得扶住桌子才勉强站得住脚。
「乖女儿……那他……有没有……」有没有对你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有没有什麽?」丝毫不知道自家爹爹为何一副受到打击的模样,白芸芸好奇地问。
「他有没有……对你怎麽样?」想了想,还是换个比较隐讳的说法好了。芸芸毕竟是女孩子家,话问得太明也不好。
这一问,让白芸芸想到了独孤靳印在她脸颊酒窝上那个轻轻的吻,她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彷佛还能感觉到那个男人的吐息,以及下巴那些微的髭须所带来的轻微麻痒感觉。
李寻玉看著自家女儿一脸怀春的模样,本来怒到极点,但猛地又垂下双肩,一副皮球泄了气的模样。
完蛋了。
他女儿被吃掉了。
呜……是不是他年轻时太风流,所以这是他的现世报?
连自己的乖女儿都管不住,还特地带她到「火坑」里来给那个男人享用,要是风儿知道了,铁定又会和他打上一架了。
看著爹爹沮丧万分的模样,白芸芸好奇地问:「爹,你怎麽了?」刚刚不是还精神奕奕地要替她收拾包袱,把她踢回齐王府吗?
「乖女儿……都是爹不好,爹保不住你的清白……」李寻玉鼻头一酸,心里一疼,眼泪险些要掉出来。
「清白?」白芸芸瞬间红了脸,「爹,你别乱说啦!我……人家……」
嗯?事情好像有转机?
莫非那个色狼皇帝突然良心发现,不忍心残害这株美丽的小花,所以放过了她?
「乖女儿,你就实话实说吧!那个男人到底对你做了什麽?」
「他……亲我。」
「亲你?!」李寻玉怪叫起来,「他居然敢亲你!要不是看在他是皇帝的份上,我马上要你娘拿剑去砍死他!」
「爹,有这麽严重吗?」白芸芸疑惑地问。
不过就是亲亲脸颊而已,她小时候爹不是也常这样亲她吗?
「乖女儿,这种事的确是很严重,姑且不论这是你的初吻,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敢玷污我的宝贝女儿,我就恨不得拿琵琶敲昏他!」
「呃……爹,要这麽说,你应该先拿琵琶敲你自己吧?」
「为什麽?」
「因为我小时候你就常亲我了,不是吗?」
怎麽?只准爹爹自己享用,不准别人碰一下吗?
「那不一样,爹只是亲亲你的脸颊而已,我又没有亲你的嘴。」
「他也没亲我的嘴啊!」
「你不是说他亲了你吗?难不成他只亲你的脸颊?」
「是啊!」
李寻玉好像听到这世界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样。
「你是说,他和你共处一室,却只亲亲你的脸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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