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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的秘密(8)



夏暖暖再次震惊。这是真的吗?

为什麽她的记忆里只有自己和哥哥两个人?谁是原梦?谁是原惑?为什麽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暖暖!想起一些什麽了吗?”汪怡璇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夏暖暖颓然地瘫软在沙发上,迷惘地看著天花板,“那……我真的和原惑有过肉体关系吗?”

汪怡璇静默了一会儿,“应该……有吧?后来你发高烧,生了一场大病,然后就什麽也不记得了。可是原惑记得,他把经过都告诉了我老公。”

“真他妈的!”夏暖暖一脚踹在茶几上,脱街口而出的脏话把汪怡璇吓一跳。

“暖暖,你没事吧?原惑不是个坏孩子!真的不是!”

“他那时候才十六岁啊!”夏暖暖无法不介意这件事,“对了,那时候我多大?”

“老天,你真是一点点都不记得了?”汪怡璇也忍不住头疼起来,“你比他大六岁,所以那时是二十二。”

“啊?那就是说,现在原惑也只有二十二岁?正好是我当时的年纪?”夏暖暖大叫,“有没有搞错?一开始看到他,我还以为他和我差不多大呢!”

该死!该死!该死!她选来选去,怎麽会选择了一个这麽幼齿的家伙做为精子提供机?

比自己整整小了六岁耶!

那麽高大的身材,那麽性感的身体,那麽沧桑的容颜,他怎麽看也不像二十二岁的青涩小毛头,所以她才选择他的,可是……可恶!

摸摸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夏暖暖一个头两个大。

孩子,我到底给你选择了什麽样的父亲?

对于当年那件事情,汪怡璇并没有交代清楚,因为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当年暖暖为什麽会和原惑发生关系,后来暖暖为什麽生病,原惑为什麽突然失踪,以及六年后为什麽突然再回来,汪怡璇都不清楚。

汪怡璇的老公司马凛似乎知道一点什麽,却因为男人总是站在男人那一边,而不肯向她们透漏一点风声。

夏暖暖挂断电话之后,无可奈何地再次走到窗前,一道刺眼的白光让她吓了一跳,随即听见一声巨响。打雷了!

还来不及判断天气为何骤变,豆大的雨点就开始打到窗子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夏暖暖急忙向下看,在昏黄的灯光下,那辆银白色的跑车依然停在那儿,一动不动。

原惑这个人的品味很奇怪,他虽然选择了法拉利这种名牌车,却没有选择标志性的法拉利红,而是选择了典雅尊贵,却又透著一股肃杀冷冽气息的银白色,很像那个男人的颜色。

“轰隆隆!”

又是接连几次的电闪雷鸣,让夏暖暖胸中没有压制下去的怒气再次飙升。笨蛋!淋雨很好玩吗?以为这样就很浪漫、很痴情吗?扮可怜也要有个限度!

想下去把他骂走,却又觉得那样做反而显得自己在意他,夏暖暖干脆拉起窗帘,熄灭客厅的灯,直接回到卧室躺下睡觉。

夜静悄悄的,雨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雷声渐远,狂风大作,呼啸而来的声浪让夏暖暖不由得用被子蒙住了头。

她住在三楼,不远处的浓密大树正好在她的窗外,树叶的哗啦啦声让这个夜晚显得格外躁动不安。

夏暖暖翻了个身,抱紧软软的枕头,可是依然无法入睡。

后来激烈的风声雷声都淡了,雨声变成了唰唰声。

看来这场雨还会下很久。

夏暖暖烦躁地从床上下来,忍不住再次走到窗前。

那辆车还在!

“砰砰砰!”

顾不得外头还在下着雨,夏暖暖跑到车子前拚命敲著车窗。

原本半躺著假寐的原惑霍然睁开眼睛,吃惊地看着眼前浑身湿透的女子,随即打开车门,把她一把捞了进来。

“老天!你不会拿把伞吗?小心淋雨会生病的。”心疼地看着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的女人,原惑脱下外套为她擦拭。

夏暖暖一把拨开他的手。

“暖暖?”

“你神经病!”夏暖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肩头,“故意待在这里。不走让我失眠吗?你到底想干什麽?我已经说过我们没有关系了,为什麽还要缠著我?就算过去我们同居过,就算有过关系,我统统忘了,也不想再想起来,你明白吗?”

可恶!可恶!这个男人摆明想让她不好过!

原惑任凭她打着自己,嘴角却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当夏暖暖的指责出现一点点哭腔时,他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夏暖暖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还有小宝宝,一个人住我不放心。”原惑压低嗓音在她耳畔呢喃,“如果你不想见我,我可以躲得更远,让你完全看不见,毕竟我曾经是警察,这种功夫最内行。但是暖暖,请不要赶我走,我只是想照顾你。”

他的声音很低沉,靠在他的胸膛上,可以感受到微微的颤动,夏暖暖受诱惑般地抬头,与原惑深邃而痛楚的目光相遇。

两人之间相隔这麽近,能够清晰看见他刚刚刮掉的胡子又长长了。

夏暖暖感到一阵干渴,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原惑低头,他的唇碰上她的。

灼热、乾燥,带著压抑的欲望。

夏暖暖忘记挣扎,只是觉得更加口干,她吞了一口口水。

原惑的舌带点强迫性的撬开了她的双唇,缓缓伸了进去,不像上次那样激烈,而是缓慢地在她的口腔中移动。

这种感觉反而更加挑逗,好像自己的身体也被人侵犯了一般。夏暖暖把头往后仰,可以感到男人的舌头在轻舔她的牙龈,有一种带电的感觉。

她的手攀附他的肩膀,本能地知道该怎麽和这个男人融合,乖乖地圈住他的脖子,贴近他宽厚的胸膛,无比结实却又无比温暖的避风港。

原惑的掌心覆上她的腰部,加入一些力道,渐渐地开始不安分,指尖沿著她的曲线游走,随著脊椎骨向下,轻易探进她轻薄的丝质睡袍里,夏暖暖清楚地感觉到他高温的手掌与她的臀相触,再慢慢向内试探,当隔着内裤触到她的敏感时,夏暖暖浑身的寒毛一瞬间全都竖起来。

“不要!”夏暖暖陡然惊醒,猛然推开他,和他维持一臂之远的距离。

原惑果然没有再动,只是目光如火地看着她。

夏暖暖的脸涨得通红,怒视他几秒,挣扎著要下车。

“暖暖?”原惑拉住她的手,“不要赶我走,好不好?你的脸色不太好,我担心……喂?”

夏暖暖使劲地把他也一起拽下来,顺手拔下车钥匙,一脚把车门踢上,拉住原惑的领带向楼上走。

原惑从最初的惊讶变成狂喜,几乎浑身都战栗起来,可是他不敢让自己真的欢呼出声。

这时候的夏暖暖一定在害羞,如果和她说话,一定又会被赶走。

她果然还是老样子,嘴巴比谁都凶,却一点也看不得别人吃苦受罪。

原惑的心被一股又一股的暖流袭击著,眼睛有些酸涩。

他的暖暖还是老样子,却唯独不记得他了。

“我警告你,只是让你暂住一晚,明天就给我滚蛋。”两人湿漉漉地刚进屋,夏暖暖就疾言厉色地警告满脸惊喜的高大男人。

现在他的表情好像一只被主人领回家的大狗,让夏暖暖又好气又好笑。

真是的,她怎麽总是遇到这种男人?赛门和孟浪有时也会露出这种表情。明明都是英俊挺拔的成熟男人,在人前比谁都受欢迎。

啊,说起来眼前这个家伙比赛门和盂浪还小呢,才二十二岁耶,居然就已经辞职不做国际刑警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工作的?

“好,你说什麽都好。”原惑微笑的说。

“去洗澡,洗完就在客厅沙发上睡吧。”把他丢进浴室,夏暖暖嘱咐。

她的房子是三房一厅,但她没有准备客房,她从来都没有让别人在她家中留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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