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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她真的很想质问上天,她连那三个‘未婚夫’的面都没有见过一次,他们的去世就真的和她有关系?
可是时人信神信佛,把所有不可解的问题都归纳为命运,原宜之就只好背负起克夫的‘扫把星’恶名。
原宜之的生母周姨娘为了女儿嫁不出去,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回,嫡母郑氏也没少操心,为她相看了许多青年才俊,可惜不少人虽然贪恋原府权势,却更珍惜自己小命,不敢以身试险。
没想到谢雍竟然敢提亲,也没想到最后他们竟然真的顺利成亲了,让原宜之更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谢雍都没出什么意外,看起来身体良好。
一想到谢雍高挑挺拔的身材,玉树临风的气质,凤目修眉的容颜,原宜之的脸就忍不住烫了起来。
她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心中三分紧张三分期待,还有三分忐忑一分畏惧。
她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听到了惟帐放下来的声音,听到床铺被压下的声响,然后被子被掀起来,一个温热的躯体靠着她躺进来。
原宜之的心跳停了一下,她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手脚紧张到僵硬。
谢雍感受到了怀中女子的紧张,微微一笑,他已过而立之年,更是有过了妻妾,不是不懂风月,便耐下心从背后轻轻拥抱住小娇妻,大手在她的纤腰和翘臀上来回爱抚,让她慢慢适应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
温热的气息落在原宜之修长洁白的后颈上,热热的,暖暖的,还带着清爽的草木气息,落在身上的手修长温润,并不急躁迫切,反而让她酥酥麻麻的很舒服,让她像只被摸顺了毛的小猫咪,喉咙甚至忍不住逸出舒爽的呻吟。
听到自己暧昧的声音,原宜之的脸更红了。
谢雍却像是得到了进攻的信号,将原宜之的身体翻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原宜之紧闭着双眼,宛如蝴蝶翼翅的长睫毛不停地扬动,昭显着主人的紧张与羞涩。
第六章
谢雍低头吻上了她的眼睛,原宜之的眼睛闭得更紧,呼吸都乱了。
谢雍的嘴唇从她的眼睛、鼻翼、嘴唇、颈项一路吻向下,每一处都轻吮细吻,再三舔舐,宛如对待无上的宝物,爱不释手又不忍一口吞下。
谢雍的手从背后解开了原宜之鸳鸯肚兜的系带,丰满高耸的雪白玉乳顿时解放,原宜之害羞地伸手欲遮,却被男人的大手制止,谢雍的眼睛着迷地盯着眼前的美景,喉头干渴,呼吸也变得浊重。
“夫君……”原宜之被看得羞不可抑,身子向被子里面滑,极力想把自己藏起来。
“不要藏,让为夫看看,这么美……”谢雍低喘,埋头在那高耸的乳峰之间,叹道:“宜之,为夫何其有幸……”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原宜之感受到谢雍的大手抚摸着她的纤腰,紧扣着她的翘臀,而他的怒挺之物更是迫不及待地探入她的两腿之间,紧顶着她的密处不断地摩擦和挺动。
……
辛苦求来的小娇妻不仅品性良善,而且是个能让男人销魂蚀魄的尤物,这真的是意外之喜。
夫妻之间,床事是否和谐其实相当重要,尤其对男人来说,感官的刺激与满足更明显一些。
女人是感性的,如果爱一个人,就算性事不谐,大多数也能够忍耐,甚至不太在乎;可是男人是感官的,就算妻子平时再贤慧,如果床事不谐,鱼水不欢,两人之间恐怕最多也就是相敬如宾,甚至相敬如冰了,而且男人可以转身去找几个能够让他满意的年轻美妾,恣意快活,从此把妻子高高挂起,只当装饰物而已。
很多时候,只有相爱的心是不够的,更需要床事、家事、外事,事事顺遂,才能成就美满姻缘。
这种美满,半是人为努力,半是天命机缘了。
谢雍心满意足,在微明的晨曦中懒洋洋地拥抱着怀中的佳人,半眯着眼睛假寐,像只饿了很久终于获得餍足的雄狮。
三十岁的男人,身心俱已成熟,可是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如此尽情尽性地享受过了,甚至觉得自己是平生第一次品尝到如此极致的床第之欢,骨酥筋软、心醉神迷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时身心俱满足的美妙滋味。
就在他半睡半醒之间,忽然听到妻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夫君,谢谢你。”谢谢你的温柔体贴。
谢谢你带给我这种前所未有的快乐。
谢谢你——不畏流言娶了我。
次日就到了三朝回门。
原宜之一大早醒来的时候虽然腰酸腿软,但是精神很好,一直面带笑容,而且不是那种客套的假笑,是发自内心的眉开眼笑,证明她的心情真的很好。
受她的感染,谢雍心情很愉悦,清越园里的丫鬟婆子们的心情也都很不错。
主子心情好,下人的日子才好过。
与清越园的前任女主人丁锦绣相比,原宜之显然让大家觉得更好相处些。
丁锦绣因为与谢母不对盘,总是生气,又拿谢母无可奈何,就拿仆人们出气,动辄打骂,长此以往,就让谢府里的气氛总是很紧张、很压抑。生活在这样的氛围里,丁锦绣自然更不愉快,于是她就更生气、更爱发脾气,结果成了恶性循环,难以改口。
而原宜之则是乐天知命,庶女的出身让她自幼相当谨慎,她习惯了让自己去适应环境,懂得只有自己保持愉悦,别人见了才会心欢喜,没有人爱看一张苦瓜脸,哪怕这张脸再倾国倾城也没用。
早晨面对原宜之的笑脸,谢母就算心底再别扭,也不能无缘无故发脾气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对儿子娶了个扫把星再不舒服,到现在生米已煮成熟饭,也只有暂且忍下。
谢母感到万幸的是,圆房之后谢雍似乎也没有出事,或许原宜之虽然有着克夫之名,但她毕竟是个凡尘女子,克不了文曲星下凡的儿子。这样一想,就让谢母不由感到几分骄傲与得意,她的儿子毕竞是与众不同的啊。
但是谢母并不会因此而放松警惕,在这新婚大喜之际,她不愿惹儿子不快,更不愿与儿子撕破脸,于是打算先冷眼旁观,如果以后原宜之有一点不妥当,或者儿子的身体有一点不适,她就会立即分开他们,绝不会手软姑息。
第一世家大族原府的千金小姐又如何?既然嫁入他们谢家,成了谢家的媳妇,就要守谢家的规矩,伺候谢家的婆母和丈夫。
早晨原宜之伺候谢母用早餐时,谢母没有再刻意摆出冷面孔,只是淡淡的,饭后还说了句让原宜之回门的时候代她向亲家问好,算是做了点面子功夫。
原宜之从松鹤园回到清越园,发现谢雍居然还在等她共进早餐,不由嘴角微挑,心头甘甜。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谢雍对她不错,真的很不错,虽然甜言蜜语少有,但是两人相处时候的许多细节,却彰显了她这位夫君的温柔体贴。
或许老话说得对,嫁一个大一点的男人也是有好处的,他不再像青涩葬撞的激情少年,而是在细水长流中让你感受到被呵护。
回到娘家,原宜之先去后院正堂拜谢了嫡母郑氏。
原宜之虽然是庶出,生母是原父由通房丫鬟提拔上来的周姨娘,但因为嫡母郑氏只生过儿子,没有女儿,而原宜之是原府唯一的千金,又长得冰雪可爱,故而相当得郑氏喜欢。原宜之长到能够识字念书时,就被抱到郑氏身边教养,琴棋书画、针黹女红,郑氏都为她聘请了最好的女师傅,花费了颇多心血。可以说,许多普通人家的嫡士,也未必有原宜之所受的教育好。
所以,原宜之非常尊敬和爱戴嫡母郑氏,正室嫡母对庶女能够如此尽心,全金陵也不会有几个。
郑氏的容貌端庄大气,虽然年过四旬依然肌肤光滑风韵犹存,她教育原宜之,女人一定要珍爱自己的容貌,女为悦己者容此话并不全对,女人应该为自己容,永远不要懈怠,否则很容易就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