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蛋鬼瞒着大人悄咪咪的来到大人秘密的地点，窥探着大人言语中的世界。

一切依旧是那么的美好，哪怕是面前的小丑先生都好像被蒙上一层梦幻滤镜显得友善可亲。

诺亚悄悄地掀开桌布，探出一个圆圆的脑袋瓜子。

方格尔这具马甲拥有着天生爱笑的习性，习惯性的咧开嘴笑了笑，两颗兔子门牙很是亮眼。

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他总是会抱之以亲切友善的笑容，十分容易感染人。

监控摄像头大部分都是正对着小丑的，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破绽，在小丑正对面处于很低下位置的方格尔很难被摄像头拍摄到。

小丑好像察觉到了多出来的东西，恍若无人的站起身来，离开了病床。

“来自小丑的信任值，+1000，”

脑海内是小光团兴奋的播报声，小丑先生依旧这么的大方，不像是某个抠搜的家伙。

方格尔的嘴角咧开的弧度愈发的灿烂，对于大方的人诺亚总是不吝惜多施舍几分笑。

“你好呀，小丑先生。”

方格尔无声地打着招呼，嘴巴一张一合，唇齿波动。

小丑饶有趣味的借着余光望向面前胆大的小玩意，绿色的恶魔眼瞳里面映衬着明目张胆的恶意与兴味。

不怕他的男孩，除了那只老蝙蝠还有那几只罗宾，这还是第一个。

还有这双特别的潮蓝色眼眸，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不同于蝙蝠侠那双与他相似而又不同的神情，这双眼睛里面承载着不属于哥谭的星辰大海。

但生活在哥谭，他就只能是灿烂而辉煌的烟火，亮丽而短暂的流星，只有一瞬的美好，在片刻之间又会马上熄灭。让人忍不住驻足，让人忍不住停顿，欣赏焰火在极致流彩之下熄灭，流星在天空划过跌落人间。

小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方格尔的本质，不过他还是觉得面前的男孩很有趣。

诺亚脑海内不断传来的播报声便是证据。

取信于小丑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对于玩具他总是抱有一定的信任与耐心。

不过当玩具的代价就时时刻刻面临被抛弃的可能性。

如果是真的玩具被抛弃的下场不会太好。

对于人而言，那个代价则更加的可怕。

小丑抛弃这个玩具之后，唯一的下场可能就是死亡，或者是同化成为他一样的人。

目前在小丑手上支撑的最久的玩具就是蝙蝠侠了。

对于这个最喜爱的玩具，小丑总是抱有极大的耐心，不停的打磨，好像要证明什么，又好像什么意味也没有，仅仅是孩童对于喜爱玩具各种折腾玩弄的一种做法。

这也是诺亚不喜欢小丑的另一个缘故，身为蝙蝠侠毒唯，他真的无法忍受这么折腾自家偶像的家伙。

骗取信任与感情，虽然第一次做这件事情有点生疏，不过还好小丑先生是一个很好的实验对象。

失败了就直接将方格尔这具马甲销号就好，诺亚无所谓的表示。

要知道维持马甲每一天的日常生活活动要花费的信任值也是一笔庞大的开销，对于这个捉襟见肘的家庭是值得唾弃的。

每一天他都能够听到小光团叽叽喳喳的唠叨声，比妈妈桑还要妈妈桑。

果然爹随儿子，和蝙蝠侠一样的抠门。

小丑的靠近吓坏了前来送餐的工作人员，虽然每过五天就轮一遭，但面对这个哥谭赫赫威名的人物，又有谁不会警惕。

哪怕是在这工作有一会的莫克，依旧不能够习惯适应这一点。

他快速的放下餐盘，推着餐车飞驰而去。

方格尔也随着餐车而离开。

第19章

第一步，主动接近√

要想获得一个人的信任，首先要大胆一点，主动一点，不着痕迹的靠近，先让这个人产生兴趣。

接下来就是钓鱼时间，等着鱼儿自己上钩了。

他的表现应该没有那么差吧。

诺□□不自禁咬了咬大拇指的指甲盖，原本马甲那粉嫩干净的大拇指指甲盖也随着他的动作渐渐变得坑坑洼洼。

幸亏只需要消耗一点信任值就可以马上修复这点不完美之处。

方格尔在阿卡姆疯人院的日常简单而又朴实无华，充当一枚小太阳，干净纯真的笑容治愈了生活在如此地狱情景中的人们。

他认识阿卡姆疯人院的每一个医护人员，知道他们大部分人的习惯癖好，例如安娜是一个萌物控，看到宠物或者长得可爱的东西就走不动路；再比如默克大叔是一个老烟腔，习惯躲在无人的墙角吮吸便宜烟；还有那位心理医生，表面正经，实际上爱看狗血八点档的肥皂电视剧……

纯真俊秀的外表在与他人打好关系上无往不利。

少年待在心理咨询室，理直气壮地霸占了小隔间里面的沙发和电视，欣赏着热血少年漫。

他和医生的口味大概是有一点点不同的，索性阿卡姆疯人院由韦恩赞助，电视能够连接的频带多之又多。

电视桌前还有可爱的安娜小姐准备的水果拼盘，摆盘的图形是一个大大的笑脸。

诺亚拿一根牙签，毫不客气的叉起一块果肉放入口中，配合着热血少年漫拦住打斗的场面，人生真是一场极大的享受。

突然隔间门打开了，心理医生托尔身心俱疲的将白大褂随手挂在衣帽架上。

巨大的身形突如其来，托尔大叔直接霸占了沙发的另一侧。

略微肥胖的身子造成的震动是显而易见的，方格尔的屁股随着沙发的摇晃而跳动，勉强抽出一只手握住扶手，平稳了身形，另一只手依旧紧紧地攥住电视遥控器。

这可是独属于阿卡姆疯人院的宝藏啊。

要知道除了心理咨询室隔间的休息室，其他房间都没有电视。

连阿卡姆疯人院的vip用户大部分都可以享受到电视的待遇，为什么他们普通员工就活的这么艰难呢。

托尔一手夺过了诺亚紧紧抱着当心肝宝贝儿对待的遥控器，将电视频道从少儿转到熟悉的狗血八点档。

诺亚瘪了瘪嘴，依旧维持着好看的笑容，看起来阴不阴阳不阳的，稍稍有点渗人。

不过面前的胖子好像一无所觉，依旧沉迷于狗血肥皂剧中。

但从他时不时的唉声叹气中，明显能够注意到他根本没有进入剧情当中去，就好像一只猪不停地发出呼嗬呼嗬的声响，希望能够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怎么了，医生。”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诺亚勉强给面前的心理医生一个面子，状似关心的询问，实则眼睛时不时地瞄一眼遥控器，妄图寻找机会夺下这一宝藏。

看着面前人畜无害的面庞，托尔长叹一口气，用着深沉的语气道。

“方格尔。”

“你还小。”

“这是大人的事情。”

“说了你也不懂。”

诺亚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在被人注意到之前，又瞬刻展现出甜美的笑容。

【那好，你别说，我也不听。】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轮到我给小丑做心理指导了。”

“小丑，你知道吧，那个在臭名昭著的恶棍。”

“……”

“……”

……

小丑这个关键词一下子就吸引了诺亚的注意力，他耳尖竖起，默默的听着医生的讲述，不动声色的引导着话题与描述着自己的观点。

方格尔的眼眸也跟着亮了亮，看来是上次见面起了作用，他确实收拢住了小丑先生的兴趣。

心理医生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联络通道，他也可以向小丑先生表达自己对他的喜爱之情了。

小丑先生是在通过心理医生的话语，悄无声息的暗示，想让方格尔堕落沉沦。

诺亚噗笑出声，笑得格外放纵。

不过小丑先生大概是想错了吧，方格尔的世界里没有是非黑白，只有梦幻如同童话城堡的彩色，也就根本不存在被策反，在极端压抑的情况下走向不归路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