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眯起眼。
“当然。”裴子洛重重点头。
“奸吧,我勉强相信你。”她开心笑了。
总算搞定了,裴子洛松口气,继续迈开步伐。
“啦啦啦!”小脸枕着他的肩,慕棠糖哼着曲子,清亮的眸子看着极近的俊颜。
“喂!裴子洛!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喔。”像小孩子说悄悄话,她在他耳边放轻声音,带着酒味的如兰气息挑逗他的感官。
“什么?”咽了咽口沬,他抑住体内蠢动。
“嘘,你不能告诉别人喔,就是……”卖个关子,她刻意停顿一下。“我也爱你。”说完,她咯咯笑了。
裴子洛停下脚步,呆愣地看着她,这是她第一次说爱他,心里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喜悦,俊脸也跟着扬起笑容。
“糖糖,我喜欢这个秘密,爱极了。”
突然发现,其实让她喝醉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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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收回前话,他错了,让她喝醉一点也不好。
裴子洛忍着耳边噪音,抱着怀里的醉人儿,踏出电梯,来到她家门口。
“别人的性命是框金又包银,阮的性命不值钱……无敌铁金刚……”慕棠糖又唱又笑,快乐地踢着腿。
“糖糖,你家钥匙呢?”放她下来,大手搂着她的腰,裴子洛低头极无奈地问,已经被怀里这小魔女折磨得精疲力尽了。
“钥匙?”慕棠糖眨着大眼,笑得好甜。“那是什么?”
连气都不想叹了,裴子洛极有耐性的解释:“糖糖,没有钥匙,你家的门打不开,乖,告诉我,钥匙在哪?”
“钥匙、钥匙……”慕棠糖侧头想了下。“钥匙喔,可是我想要哆啦A梦帮我开门。”嘟起嘴,她软声要求。
“裴子洛,你去找哆啦A梦开门好不好?”拉着他的衣服,她的表情好纯真。
他到哪生出哆啦A梦给她呀!
裴子洛的头好痛,“糖糖,没有哆啦A梦,乖,告诉我钥匙在哪里。”
“不管不管啦!”扯着他的衣服,她又使性子。“你不给我哆啦A梦就代表你不爱我!”
“糖糖……”
“说!你爱不爱我!”拉住他的领带,她逼问。
“爱,我爱你。”他好想哭。
“那给我哆啦A梦!”嘟嘴瞪眼,她就是要哆啦A梦。
裴子洛很无力,他快被她“鲁”到疯了。
“不管不管不管,人家要哆啦A梦哆啦A梦哆啦A梦……”
“糖糖,别闹了……”
“该死!你们吵够了没!”
另一道怒吼硬生生插入他们的对话,场面顿时静默。
第七章
裴子洛回头,只见一名长发披散的女人,以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愤怒地瞪着他们。
“拜托,看一下现在几点了好不好?要吵也挑个时间好吗?”女人拨着头发,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可当她看到半醉的慕棠糖时,眉尖轻微挑起。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裴子洛朝她点头微笑,俊庞扬着歉意。
见他态度好,女人也收敛脾气,目光深思地在他身上溜了会,再缓缓移到他怀里的慕棠糖身上。“她喝醉了?”
“哆啦A梦,人家要哆啦A梦啦!”慕棠糖嘟着嘴,扯着裴子洛的手拚命耍赖。
裴子洛微微苦笑,还得好声好气的哄她:“糖糖乖,先给我钥匙,等我打开门再找哆啦A梦给你。”
“不要!”嘟嘴,慕棠糖拒绝他的安抚。“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眨巴着大眼,她呵呵笑问,不等他回应,便又迳自唱起来。
“别人的性命是框金又包银,阮的性命不值钱……”
“糖糖!”裴子洛被弄得哭笑不得,只得转头道歉。“对不起,她喝得很醉……”
女人搔着凌乱的长发,忍受着魔音灌耳,慢条斯理的走到他们面前,蹲下身子在门旁的盆栽下摸索,不一会,她立即起身。
“喏,钥匙。”她将手上的钥匙丢给他。“这女人发起酒疯来没人受得了,你真有种,竟敢让她喝酒。”她佩服地看了裴子洛一眼。
裴子洛只能回以苦笑。他若知道她醉起来会是这样子,拚死也不会让她碰一滴酒。
“你怎么知道钥匙放在盆栽下?”裴子洛看了盆栽一眼,若不是亲眼看见,他还真不信竟会有人把自家钥匙放在盆栽下面。
“因为我是她的邻居兼麻吉,而且,谁叫你怀里女人的记性差,常忘了带钥匙就出门,久了,就干脆把备份钥匙放在盆栽下面,以防万一。”女人轻耸肩,懒洋洋地打个呵欠。
“耶,小舞,你还没睡喔?”这时才发现到女人的存在,慕棠糖笑嘻嘻地挥手打招呼。
“就算睡了,也早被你吵醒了。”方小舞没好气地撇着嘴角,“先生,麻烦你快把她带进去,省得她酒疯发得更严重,吵人安宁。”
裴子洛一手撑着慕棠糖的重量,另一手则将门打开,“真的不好意思,还有,谢谢你的钥匙。”他回头朝方小舞点头道谢,抱着怀里的醉人儿进屋,也将吵闹锁进屋里。
恢复安静,方小舞轻吁口气,伸个懒腰,也转身走回家门,关上门前,她同情地看了对面的大门一眼。
可怜,慕棠糖这女人发起酒疯来可不好照顾,她开始同情那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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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上门,怀里的人儿也突然安静下来,静得让裴子洛觉得一阵怪异。
难道睡着了吗?
他低下头,开口轻唤:“糖糖?”
“唔。”慕棠糖低头,难受地轻应一声。
“想睡了吗?”他紧搂着她的腰,怕她突然睡着,会整个人跌在地上。
慕棠糖摇头,双手捣住嘴,声音闷闷地从掌心发出。“想吐,呕——”说着,她干呕。
“等等,忍着。”听到她想吐,裴子洛一阵紧张,急忙横跑起她,两眼迅速寻找浴室,快步冲进,将她放在马桶前。
“呕——”一看到马桶,慕棠糖立即将脸埋进,难闻的酸臭味顿时溢满整个空间。
“糖糖,好了吗?”裴子洛拧干毛巾,蹲在她身旁,不在乎难闻的味道,俊庞满是关心。
慕棠糖慢慢摇头,仍不停干呕,“呜,好难受。”她头好晕,整个人昏沉沉的,提不起力气。
“谁叫你要喝酒。”按下冲水开关,裴子洛没好气地轻斥,可帮她擦脸的手却奸温柔。“活该。”他瞪她一眼,却也心疼她吐得苍白的脸。
“人家又没有喝酒。”她的口气好委屈,“人家都这么难过了,你还这么凶,”说着,她的眼眶红了一圈。
“我哪有凶。”见她红了眼,他的口气也软了。
“你明明凶我。”嘟起小嘴,她的表情好不可怜。“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宴会里的那些漂亮妹妹。”想到他在宴会里被包围还笑的那么开心,小脸立即溢出浓浓的酸味。
见她喝醉了还不忘吃醋,裴子洛忍不住笑了。“你喔,小醋坛子。”伸手轻捏她的小鼻子。
慕棠糖抽抽微红的鼻子,小手揪着他的衣服,醉得迷蒙的大眼水汪汪地看着他。
“款,你爱不爱我?”
“很爱很爱。”轻笑,她撒娇问爱的模样可爱得令他奸想一口吃下去。
“有多爱?”眨眼,她继续娇声问。
“那你爱不爱我?”他反问。
“很爱。”想也不想,她立即回答。
“有多爱?”他继续问。
“你爱我十分,我就爱你九分。”侧头想了想,她说出这个答案。
“不公平,为什么少一分?”扬眉,他不平。
“因为你永远都要比我多爱一分,才证明你疼我、爱我呀!”扬起菱嘴儿,她笑得娇憨。
裴子洛愣了一下。“你这赖皮鬼。”连喝醉也这么伶牙俐齿。
“嘻。”窝进他怀里,她轻轻摩蹭。“也只有你让我要赖。”打个呵欠,她困了。
见她累得闭上眼,裴子洛轻摇她。“糖糖,洗完澡再睡,好不好?”她身上还残留着异味,不能就这么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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