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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自己的前襟…唉。这种幼儿体型,难怪砚耕没感觉。
真的要利用这个「好机会」吗?她支着下巴,蹲在砚耕的床前想。不要,这样好蠢…
正想离开,砚耕眼睛睁开一条缝,「艾伦…我想…」
啊?真的酒醉失身比较自然?她的心蹦蹦的跳着,「想…?想…想什么?」
「我好想…我真的好想…」他勉强坐起来,紧紧的拉着她的上衣,「我想…我想…」
怎么办?怎么办?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呀…好害羞…
「我好想…恶…」砚耕就这样吐在她头上。
好想…好想把我作成盖饭是吧?!她也好想…好想哭哪~
把他拖去洗手间吐个够,艾伦就在里头脱衣服洗澡,那王八蛋吐得没时间注意她没穿衣服。
含着眼泪换好衣服,拖好房间的地板。到浴室把醉成一滩泥的砚耕拖到床上去,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是谁说酒醉失身比较自然的?!到底是谁呀!?
十九
第二天艾伦连看都不看他,小脸气得鼓鼓的。
「喝死好了。」听见他呻吟,她忿忿的扔出这句,就不肯再讲话了。
昨天的事情他只剩下模模糊糊的记忆。不过,吐在她头上,这倒是很难忘。
我为什么这么做呢?他苦恼的抱住头。奇怪,我怎么会喝成这样呢?
如果良良去了,这保证是她害的。没见过那种连干一瓶高粱还面不改色的女人,但是她通常也只会嘲笑砚耕,不至于把他灌成这样。
想得头都痛了,他搔搔头,对着艾伦的房间喊,「我去实验室了。」
没有回音。
算了,晚上去打工的时候,她的气也应该消了吧?没想到,晚上到了加油站,她一样绷着脸,问了半天也不回答。
「我说小耕呀,」站长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虽然说,学业未成,何以家为。但是厝内的工作还是要加减做呀,弄得女朋友不高兴,搞不好连老婆都没了…」
瞪站长一眼,他马上抱头鼠窜。
我也很想…很想…他垮下肩膀。这几天他一直在找机会,希望在气氛正好的时候…
「艾伦,你好美。」轻轻托着她的下巴,自己魅力十足的说。
她会红着脸,「砚耕,你好帅。」
然后,两个人慢慢的接近…亲吻她软软的嘴唇…脖子…解开她的扣子…嗯…可是胸罩怎么办?呃…再研究…
电话?电铃?砸烂啦!
再也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然后…我们就可以有爱的XXOO和每夜的OOXX…
啊,我的心在颤抖…
他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妈妈,那个脸好凶的大哥哥笑得好可怕。」小朋友无邪的指着傻笑的砚耕。
「嘘~别乱说,」妈妈紧张兮兮的带走小朋友,「快走快走…」
砚耕垂头丧气的走进实验室。
「干嘛?还醉呀?」良良核对数据正烦,看到「玩具」送上门,精神一振,「怎么这么没用?足足醉两天?」
「艾伦不跟我说话。」虽然知道良良不安好心眼,不过,她好歹是女的,说不定帮得上忙。
「为什么?」难道她发现晰慧心怀不轨吗?
「……前天夜里,我把她作成盖饭。」
「盖饭?」良良一面想着盖饭的形状。
「……我吐在她头上。」
「妈的!你害我以后不敢吃盖饭!」接着良良哈哈大笑。
忍耐的等她笑完,「你笑完了没有?如果笑完了,帮我想想办法。她连话都不跟我说…这样好难过!」他苦恼极了。
良良擦擦眼泪,天啊,笑到飙泪。第一次听到有人吐到女朋友头上。
「喂,书呆子,你到底送过花没有?有没有约过会?」
「花?」砚耕皱起眉毛,「那种不能吃的东西,送来干嘛?约会?都住在一起了,还要约会?」
「你是猪啊?!」良良很不客气,「女孩子都需要浪漫,懂不懂?浪漫!天天不是工作,就是家里,你不闷,我都替她闷死了。」
砚耕被她问得一楞一楞的。的确,他们从来没做过情侣做的事情。「那…情侣在一起都在做什么?」
「艾伦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呆子?!」良良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木头男人还有人竞争的勒!「散步呀,谈心呀,花前月下呀,看电影,喝咖啡,逛大街,踏青…当然啦,还有嘿嘿嘿…」
「这些我们一件都没做过。」恋爱这么麻烦?他搔搔头,说不定艾伦已经不满很久了,「该从哪样先?」
「她喜欢什么?」良良觉得这男人真没救了。
「……我知道她喜欢听 Band.」但是,Band 是什么?他不敢问良良,怕被她笑。
「那好呀,带她去喝点小酒听音乐。了了吧?」她把砚耕拖近,在他耳边咕哝了半天。
大概…大概了解了吧?
他知道家附近就有家水瓶座,门口会贴晚上驻唱的歌手名字。但是邀约艾伦的时候,他还是结结巴巴的说得支离破碎。
艾伦听了半天,终于听懂了。
「听歌?不要紧张…不是喝歌听酒。」艾伦也觉得自己冷战这么久不该。他到底不是故意的。「几点呢?」
「晚餐…我已经跟站长调班了。」他舒出一口气,肯说话就好。良良的话还真的有效!
餐厅暗暗的,饶他眼明手快,还是让连跌好几跤的艾伦跌坐进位子。
「可以点歌?」点完了菜,他大喜过望,又点了歌准备给艾伦。
在幽微的灯光下,艾伦看起来更娇媚。他握着艾伦的手,松了一口气,也不禁有点惶恐。只是两天不理他,就觉得天崩地裂,若是永远不理他呢?
他不敢想象。
「…这是三桌的客人点的歌…」歌手的声音充满磁性,望了他们这桌,「好一对璧人…他们点的是…蚂蚁上树?!」
砚耕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沉默了一会儿,怒气冲冲的大厨拿着菜刀冲出来,「就是你们吧?嗄?林辈煮了十几冬的菜,就没煮过啥「挪威的森林」…」
在爆笑中——艾伦笑得比谁都大声——精心策划了一夜的浪漫就这么寿终正寝。
闷闷的回到家,艾伦眼睛晶亮的望着他,「谢谢。」
「谢什么?因为我点「蚂蚁上树」给你听?」真是太羞辱了…那个笨蛋服务生…
「今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唷。」她掂起脚尖,亲亲吻砚耕的脸颊,「谢谢,我笑得很开心。」
正想抱住她,艾伦已经闪进房间里了。
就这样?他虚张着手臂,突然觉得好空虚。
就这样。艾伦蹲下来,小腹一阵阵的痛。该死呀~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气氛这么好的时候来…
可恨的MC!我恨你!
二十
住在一起都一年了,谁相信我们俩还是「清白」的?她沮丧的蹲在床上画圈圈。
是不是我不够吸引人?她拿起镜子东照西照,实在照不出所以然来。
同样一张脸看了二十六年,谁还看得出来好不好看?
砚耕…真的爱我吗?
……他似乎只在去妈妈家那次说了爱我。住在一起一年多了,居然说「我爱你」的次数只有唯一的一次!
她赤着脚跑去敲砚耕的门。好不容易睡着的砚耕沉着脸开门。「你最好有很好的理由…」
「你爱不爱我?!」
砚耕瞬间清醒。「呃?啊?啥?我当然…当然…我当然爱你啰。」为什么…突然把他挖起床说这么「刺激」的事情?!
她舒了一口气,「太好了…我也爱你。」
「那真是太好了~」两个人面对面哈哈傻笑了两分钟。
她突然这么问,是不是…砚耕全身紧绷了起来,糟糕~我还没心理准备!保险套…我上回买的保险套过期没有?我到底塞在哪?
「那…」砚耕紧张的等她继续说,「我可以睡觉了。晚安。」然后她只穿着一件大衬衫,咚咚咚咚赤着可爱的小脚,又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