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看个电视吧,才一打开电视——
哇勒,是A片?!
活像提着汽油救火似的,他迅速转台,还连转了三台才跳到正常频道,他的脑血管都快炸了。
心不在焉的看着了无新意的新闻,向来冷静自持的他,不断的瞄着浴室的门心猿意马。
他不是柳下惠,只是有所坚持而已。但是隔着门,里头是他爱了二十几年的女人哪……
挣扎了很久,发现浴室静悄悄的。
该不会溺水了吧?
「小姊姊?」他轻轻敲了门,没有回音,这种沉默令人感到恐惧。更用力一点敲门,回答他的仍是只有寂静。
「小姊姊?!」他扭开门把进浴室,竟发现玉寒睡在浴缸里,水波荡漾下,若隐若现的娇白同体、朦胧的粉红……分外诱人。
一步步的走向她,他的理智也一点一滴的崩溃……
直到看到她脖子到前胸的三道深红印子,像是一盆冰水般浇醒了他,
这是……那混蛋想对玉寒用强留下来的无耻爪痕吧?!
如果上这时他趁玉寒喝醉的时候,做出遗憾终生的事情……
那他跟甄澜仁那禽兽有什麽两样?不但损坏玉寒对他的信赖,他们长久以来亲密而稳定的关系,也会因此崩坏了。
他会因为一时的冲动,永远的失去玉寒。
一想到如此严重的後果,满腔的火热突然熄灭,只剩下浓重的悲伤。
「小姊姊?小姊姊!」轻轻摇着她,「你不能睡在浴缸里……会感冒的。」
玉寒含糊的咕哝几声,又沉睡过去。
最後,睿明只好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用两条大浴巾裹好,虽然过程让他脸红心跳,但还是提醒自己,不要做出冲动而有破坏性的举动。
她安宁的睡颜帮了不少忙,望着这样温柔的脸庞,他不忍心破坏这样的静谧。
随後,他让她趴在自己膝上,轻轻帮她吹乾头发,心里充满柔情蜜意。
爱上这样迷糊又迟钝的小姊姊,是自己的错吧?!
但是这样的错误,多麽甜蜜……
帮她盖好被子,正想到沙发上睡一下,玉寒突然抬起头来,迷迷糊糊的望着他,「睿明?」
「我在这。」
「这里。」她拍拍旁边的枕头,「这边睡,我怕黑。」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睿明心里涌出疑问。
「来!」她娇愍的命令,「你不听姊姊的话了?」
明天等她醒来,一定会被她打死。睿明长叹一囗气,乖乖的躺到她旁边。「好,赶紧睡。」
她像是小动物一样,钻进了他的怀里,找到最舒服的姿势,满足的呼出一囗气,睡熟了。
轻轻吻吻她的头发,这是无奈的他,唯一可以表达爱意的方法。
隔天,睿明是让尖叫声吓得跳起来的——
「哪里有蟑螂?!」
还没睡醒的他,火速拿起拖鞋,而缩在床角抱着被单的玉寒,则用看蟑螂的眼砷看他。
「你!你你你……」她囗吃了半天,「我怎麽……你怎麽……哇,你太过分了……我还没嫁人,你居然……呜呜呜……这是乱伦碍…」
乱个鬼伦!
他没好气的白了玉寒一眼,倒头继续睡。「我衣着整齐怎麽强暴你?强暴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有什麽意思?笨蛋小姊姊!」
「我喝醉了?怎麽会?」玉寒努力回忆了半天,「才两瓶伏特加……我有那麽醉吗?」
两瓶伏特加?!她没酒精急性中毒,叫做天赋异禀。
「小姊姊,你醉到在计程车上脱衣服。」看她慌张的样子,他觉得很好笑。
「什麽?」
「而且还脱光了。」
「什麽?!」
「不但脱光了,还忠孝东路走七遍的裸奔。」
「什麽?!」
她跳了起来,险些被被单绊得跌死,「真的吗?我做了这种事情?天啊!我不知道我的酒品有这麽差——」
「假的。」睿明笑倒在床上,她真是单纯到令人不敢相信,「你是在讦程车上脱得只剩下内在美,没有裸奔,因为你醉到走不动了。」
她努力回想破破碎碎的记忆……她觉得热,的确脱了上衣……
「锺睿明!」她吼了起来,「你居然耍我!好啊!你不知道『死』字怎麽写吗?」
玉寒压在睿明身上一阵乱打,他没有反抗,只是瞄了一眼,「小姊姊,你的被单滑下来了。」
她尖叫一声,抱着被单匆匆逃逸,躲在门後露出眼睛,「我的衣服呢?!」
「我丢下幕僚跑出来接酒醉的你,你不感谢我就算了,居然不记得。」
「小明,我的衣服!」玉寒气急败坏的囔着。
「我把你从浴缸里捞出来,让你免於溺死,你居然诬赖我对你这个那个。」他在床上翻个身,拉过毯子蒙住头。
「小明……我要衣服……」她几乎是哀求了。
「我还帮你把头发吹乾欸!是你说怕黑,硬拗我跟你睡的,醒来还尖叫到我耳朵痛。」
阿现在是怎样?玉寒扁了扁眼睛上这死小鬼这麽爱记恨?没有衣服她寸步难移碍…「小明,我不是织女,你也不是董永,不要扣留我的衣服啦!」
「我好像没听到道歉。」他掏了掏耳朵。
「你!你你你……你长大了,越来越皮痒了!」她想冲去又被被单绊了一下,不可冲动碍…
「嗯?我突然觉得好困,可能要连睡二十几个小时……」他又拉毯子翻身睡去。
「喂喂喂!好啦……」她咬牙切齿,决定等她拿到衣服再给他好看,「昨天我喝醉了,给你带来许多麻烦,还误会你,真对不起……」
睿明噗嗤一声笑出来,从衣橱里拿出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很好。这是奖励。」
一把抢过冲进浴室里,玉寒一面骂自己,
一穿好衣服,她怒气冲冲的走出来,一面骂睿明。
「死小明,连姊姊都敢耍……」正想找他算帐,却被地上的拖鞋一绊——
她扑到睿明的身上,两个人四唇交接的倒在床上。
不会吧,这麽巧?
玉寒狠狈的想爬起来,不料睿明大手一压,加深了这个意外的吻。
她的理智刹时迅速断线。这吻是这样的轻柔甜蜜,被诱哄的张开娇嫩的嘴,无尽缠绵中,她才惊觉一直当弟弟看的睿明,早就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这样宽阔的胸膛,炽热的拥抱,让她头昏脑胀搞不清楚自己是谁的吻……
被他吻着的时候,她无法思考,觉得大脑好像软化得跟布丁一样,世界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那令人销魂的感觉……
像是探索一样,睿明吻了她的睫毛、脸颊,又在唇上流连了一会儿,经过小巧精致的下巴……
突地,脖子上一阵痛辣让她跳了起来,一把推开他。
「啊啊蔼—你干嘛?你在我脖子上干什麽?」梳妆台上的镜子映出自己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狼狈性感模样,脖子上清清楚楚的烙了一个吻痕。
「老天啊!你干嘛?这样怎麽出去见人?」她忘记自己失业了,不用去办公室。
「宣告主权埃」他坏坏的笑,「小姊姊,你强吻了我,要负责。」
「什麽?」
「你扑倒我,还把我的嘴唇撞肿了。」
「什麽?!」
「而且你接吻的技术好烂,咬到我的舌头好几次,我可以开据伤单的。」
「什麽?!」
「所以,」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慌张,「所以,我要宣告主权,你得为我的终身负责。」
「你说什麽?!」拙於争辩的玉寒,目瞪囗呆的看着这个奸诈的「弟弟」。
为什麽被强吻的她得负责加害人的终生?这是什麽世界啊?
都是那只该死的拖鞋!
一切都是拖鞋的错……吧?
「你叫拖鞋负责可不可以?」她可怜兮兮的问。
「拖鞋又不会帮我生小鞋把。」睿明忍住笑,很坚决的摇头,「是你的错。谁叫你要扑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