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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
子宜把眼镜戴回去,“但也不用这样拚命呀。我的家,就是妳的家。除非妳嫁人了……反正我会破坏你嫁人的机会。你煮的洋葱鸡,别人别想吃到。”
“喂!你把别人的终身幸福当什幺?!”丹瑜火起来。
这样才像丹瑜哪,他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想打扫的日子还长长远远。怕什幺?屋子又还没烧掉。已经好久没看到你画画了,我听林姐说,你用化妆品画画?她还拿张护具过的炫耀给我看。为什幺在家里反而不画了?”
不知道林姐把自己的涂鸦还慎重的护贝,丹瑜脸红了,搔着脸颊,尴尬的看旁边。
“我在家里,就会想画你。”
原本垂下眼睛看书的子宜扬起浓密的睫毛,星光般的眼睛看着她。跟在他身边这幺久,她的呼吸还是窒息了一下。
“不想画其它的东西?”
“不想。”
他唇角沁出淡得几乎看不到的笑容,“我该摆什幺姿势?眼镜要拿下来吗?”
“不用。不用。”
原本担心这样盯着他,会让子宜生气或不悦,没想到他居然这幺乐意。她狂喜的冲进房间,拿出素描簿。
翻过一页,他漫不经心的问,“因为我很美?”
她正在削铅笔,“当然……但是,你有种美以外的东西……我很想画你……也只想画你……”
那种美丽以外的淡漠,冷眼,坚强矫健和一闪即逝的软弱。每次下笔都有意外的惊喜。
只想画你。他平静的心湖为了这样一句话,起了涟漪。望着书本,却没有半个字进入脑海。
“……伤还会痛吗?”他已经很久都不会害怕了。但是……是的。看到丹瑜的颈子流下鲜红的血,现在指尖仍会微微颤抖。
摸摸脖子上的OK绷,她撒漫的回答,“不会了,现在不会,画你的时候不会!”她专注起来,开始画下第一条线条。
“原来你这幺迷恋我。”子宜继续盯着书。
“鬼才迷恋你!”
丹瑜吼起来,“模特儿闭嘴好吗?我正好画到嘴巴啊!”
几乎很少出门。就算只是去买菜,子宜也会跟她去。在没有工作的时候,他们依旧形影不离。
丹瑜有些知道,珍妮佛的事情让子宜非常警觉。但是她不明白,子宜甘愿当她的警卫,却不试着让她走。
我想走吗?她刚洗过澡,对着镜子梳自己的头发。和子宜照人的艳光比起来,自己简直渺小又平凡。不但如此,她还总是对他鬼吼大叫。
为什幺?因为他想要一个合格的化妆师?他的眼中看起来,我也只是个化妆师吧?这种想法突然让她觉得很痛苦,整个心都纠结起来。
如果……如果……如果他再也不需要我的时候,我该怎幺办?
她静静的伏在床上,眼睛火热着,却哭不出来。
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家。她打开存折,望着渐渐多起来的数字。她渴望自己家的愿望越来越强。
有自己的家,最少有个可以哭泣的地方,如果子宜不需要她的话。
☆☆☆
“我不是平面模特儿。”
子宜淡漠着,“林姐,我对化妆品广告没兴趣。不是还有成衣厂商展示?我宁可去那边。”
林姐对这个红牌模特儿有些头痛,“子宜,成衣厂那边需要女性。化妆品有什幺不好呢?只要脸秀出来……”
子宜冷冷的看着她,“我对脂艳容没兴趣。”
“为什幺?”林姐不解,“你也拍过临泽莲花的广告,为什幺脂艳容就……”
“所有莫家的企业我都不接。”子宜不想再说,站起来。
“那不是莫家企业!”林姐还想继续劝,“脂艳容是独立的……”
“妳知道,我也知道。”
他穿上外套,“我要回去了,丹瑜还等我回家。”
“你对她不觉得太关怀了吗?”
林姐有种说不自的感觉,陪伴他这幺多年,还不如一个不到一年的小女孩,“她会是你的弱点!珍妮佛……”
“小心点,”子宜转过身,颇感兴味的看着林姐,“你是我的经纪人吧?一个模特儿经纪人不应该知道‘那种’讯息。你若当狱卒不够尽责,小心被换下来。你怎幺知道你不在监视下?”
林姐一时语塞,紧张的看看四周。
怕什幺?她已经小心的侦探过这个办公室。没有录音机,也没有针孔。说不定……“主人”早就遗忘了他赋予的任务,“我对你是效忠的。”
“你对我的模特儿身分效忠就行了。”
他打开门,“你是我的经纪人,不是吗?”
走到大门口,正好跟个伟岸的年轻人相逢。他惊讶的看着子宜,对林姐说,“就是他?什幺时候开始?”
林姐一脸尴尬,“或许,子宜不适合,我们可以换个……”
“我不要别人。”那个年轻人打断她。
“子宜,这位是艳脂容的新任总裁张苍骅,”林姐觉得很疲倦,每个人都这幺固执,“这位是莫子宜。”
“你真美!”苍骅惊讶的看着那张无瑕的玉容,“你真的是男人?我早听说过你的大名……”
“对不起,我不接跟莫氏企业有关的任何工作。你应该可以找到大把大把梦想拍艳脂容广告的明星或歌星,她们都是女的,”
子宜淡淡的,“失礼了。”正想走出去,苍骅在他背后说,“我以为你是专业模特儿。”
这让子宜停下来,“我是。”
“你是?”苍骅抱着胳臂,“你若真是专业模特儿,就不应该为了出资者是谁而选择接不接。如果你因为这个广告没有挑战性,或者你做不来而拒绝,这很合理。因为莫氏?莫氏不过是我们股东之一!”
子宜转过身,苍骅觉得有点呼吸不过来。老天,他的美丽隐含着风雷般的怒气!他的心轻颤,就是他!就是他梦想里应有的美丽容颜!
我一定要说服这个美丽的人。他暗暗下了决定。
“我有我的理由。或者说,我很小心。”
子宜淡淡的扫过俊逸霸道的男人,“或许,你不是莫氏的傀儡?”
“你觉得呢?”苍骅敏捷的反击,“或者,我可以知道,为什幺你这幺害怕莫氏?”
子宜没有回答,评估的看着眼前这个鲁莽的人。那种充满兴味和征服欲的样子,他并不陌生。这是个单纯被欲望征服的蠢人,还是另有别情的恶意,他倒是要好好想想。
“子宜!”
欢快的声音席卷着食物的香气,“嗨!林姐!好久不见啦……”丹瑜提着野餐篮闯进来,子宜讶异并且皱眉,“丹瑜,你怎幺来了?”
“等你好久,你又不回来吃饭。”
丹瑜也皱着眉头,“不吃饭也打个电话给我吧?要我煮饭又让我等到菜凉了!算了,原谅你,公司有临时的case是吧?我想你和林姐还没吃,所以我把菜提过来……”
苍骅倒是紧盯着丹瑜,心里慢慢涌起渴望。
她的个头不高。精致的五官清秀的像是小白花。匀称柔软的身材宛如少女。清纯得意人怜惜,却让人更想看看她那天真温柔的面孔遇到摧残,会展现怎样的痛楚和淫荡。
不管是艳丽绝伦的子宜还是楚楚可怜的这少女,他都想要。性别算不了什幺。
“林姐,这位是?…….”他头也不回。
“啊,丹瑜,见过张苍骅先生。他是艳脂容的总裁,”
林姐觉得他的热切实在非比寻常,“这位是子宜的专属化妆师,冯丹瑜小姐。”
苍骅的眼中掠过一丝欣喜,“原来冯小姐是莫先生的化妆师。艳脂容正想请莫夫生帮我们拍个精彩的广告呢……冯小姐对我们的产品有兴趣吗?”
脂艳容?丹瑜的脸亮了起来,“我很喜欢你们的彩妆呢!非常细致,容易推匀。最近出的纤长睫毛膏……”
子宜止住她,“你就是不放弃,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