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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载卡多(嗲女四重奏之二)(24)



「妈……妳会没事的……」他松开了握着若樱的手,若樱顿觉失去了保护。殊为过去握住母亲的手,「到底是怎么了?妳怎么会瘦成这样?」

「最近我没什么胃口……大概身体弱了,抵抗力也变差了……医生说,我好象有复发的迹象……」吸吸鼻子,眼睛转往若樱,「她……她就是我未来的媳妇吗?」

「小樱,来。」殊为招呼着,握着若樱的手,「妈,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庄夫人无邪的一笑,「几岁了?真可爱呢。」

「二十六了。」他骄傲的看看紧张的小樱,「很可爱的媳妇吧?」

「是呀……今天……今天不是你学术会议的日子吗?」她慈爱的一笑,「去吧。我想睡个午觉,你开完会,我们再聊聊,好不好?如果我有事……」她的眼睛充满泪花,「我会让林妈通知你的。」

「妈,你想太多了。」看她虽瘦,气色还可以,「我们开完会就回来。」牵着若樱就要离开。

「殊为……」母亲虚弱的声音让他回头,「你就是不放心我就是了,对不对?」她抽泣·着,「就一个下午,不能让小樱跟我聊聊吗?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时候可以……我也不确定还能看到其他媳妇……我想跟她聊聊你小时候的事情……也不行吗?」她恳求的看着他,「殊为,我保证你回来还能看到她,你不要这样捉防自己的妈妈……我……我好难过……」

看她哭成这样,若樱也心软了。再说,不过一个下午而已。其实回想起来,她活到现在,一直都被人喜爱着,只有美兰处不来。殊为的母亲应该不会另一个例外吧?

殊为左右为难,她也不愿意。轻轻摇摇他,「好啦。开完会赶紧回来喔。」

虽然不安,但是看母亲似乎真的病了,而且她睡午觉的习惯一直都没改变,大概也和小樱处不了太长的时间。

「好,我尽快回来。」他温柔的拍拍若樱,小声的交代,「包涵她一点,她只是个病人。」

林妈送他送到门口,望着他进了电梯,又到窗口确定已经搭了计程车走了,回到庄夫人的身边,轻咳了一声。

庄夫人的笑马上垮了下来,冷冰冰的看着若樱。她心里轻轻喊了一声糟糕,像是踏入了一恐怖的陷阱,寒冷的恐惧捏紧了她的脖子。

「水小姐,坐啊。」她傲慢的坐起来,林妈赶紧过来调整枕头。「看起来水家的女儿很了不起呀。」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她只是个病人。「伯母,妳认识我们家的人?」她小心的坐在庄夫人的床上。

「起来!」庄夫人大吼,「谁准妳坐我的床?!把骯脏的细菌弄上来怎么办?妳就巴不得我早死吗?」

忍耐,忍耐……她只是个病人。「……伯母,我没这样的意思。」她站起来,离个几步。

「伯母?我没妳这种好亲戚。」

若樱握拳忍耐,「那,您希望我怎么称呼您?」

「叫我庄夫人。」她骄傲的将眼睛一抬。

妳以为妳是贵妇?「庄夫人。」她娇脆的声音微微发抖。

「听说水小姐大学也考不上,还在大学旁听?」庄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有些偏才,英数理化不太搞得通。但是我很喜欢国学,所以去旁听。」

「偏才?是不是某种天才白痴那种?」庄夫人冷笑,「好可怕,会不会遗传?」她摀着嘴,「不过,大学还真是钓丈夫的好地方呀。」

如果她不是殊为的妈,我会不会喜欢她?不,我绝对会把她打成猪头,「会不会遗传,我不知道。我姊姊倒是真的天才,智商有一八O。」

「那也就是说,遗传妳这种白痴的机率有四分之一,那也真的满高的。」

不是打成猪头而已,我还打算抽骨头出来熬排骨汤,「那得问过遗传专家才知道。我不玩这种半吊子学问。」

她和庄夫人怒目而视,眼光交会出现火花。

太棘手了。庄夫人在心里暗道,我说一句她顶一句,这种媳妇我绝对不要!

两个人唇枪舌战了一个多小时,庄夫人终于沉不住气,撕下她那矜持高贵的面具,「果然是不要脸的水家人!一家子贱,连嘴都贱!」

拚命克制自己火性的若樱听到这些话,脑子那句「她只是病人」的魔咒,「丁」的一声断裂了。

「妳说什么?!」若樱水汪汪的眼睛冒出熊熊的火。

「爱情宾馆的女儿会有什好货?一堆烂鞋!」庄夫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你们根本就是假宾馆之名开私娼寮,是不是四个女儿都被男人玩遍啦?难怪床上工夫那么了得,能把我的殊为拐走!不要脸的贱货!」

「我们家开宾馆没错!」若樱一指指到她鼻尖,「但是我们正当做生意,妳怎么可以侮辱我家的人?!妳马上道歉!我不管妳是谁,立刻给我道歉!」

「唷,妳在骂人吗?」庄夫人好整以暇的隔开她的手,「要不然这样娇滴滴的声音,我还以为听到0204了呢。该不会妳家也兼做0204吧?妳们赚得真广呀,姊姊在泌尿科是吧?该不会用下半身替男人治疗?原来所谓女医师就是这个样子啊……」

「妳够了没有!」若樱一把拉住她的胸口,拳头举起来,「闭嘴!马上给我道歉!」

庄夫人眼睛一闭,软了下去,林妈大呼小叫的叫来护士和菲佣把她赶出房门,然后关在房间里打电话给孝为和殊为。

望着自己撺紧的拳头,水若樱恨不得一拳打杀了那个老妖婆,她居然侮辱她的家人们!

***

殊为冲进来的时候,他的脸色是苍白的,「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又发病?」他连看也不看若樱一眼,直接扑到母亲的房门敲,「开门!妈!」

若樱冲上去,扯着殊为的袖子,「殊为!你妈她实在……」

「小樱,妳等一下……」他敷衍的按按她,「妈?妈!妳怎么了?」他摇了摇狼狈的母亲,庄夫人张开眼睛,扑到儿子的怀里,「殊为……哇……」她转眼看到若樱,「把她赶出去!我不要她在我房里!呜……」她抓着儿子哭个不停。

到底怎么了?「妈,怎么了?妳好好说呀……」

「她……她……我不知道什么话说错了,她就一把抓住我的胸口,还一副要打我的样子……你看,她抓掉了我一颗扣子,还害我流血了……呜呜……」

「我没有抓掉她的扣子!」小樱吼了起来,「我没有!」

「做人要凭良心哪,」林妈凉凉的说,「水小姐,妳没有抓夫人的胸口?妳敢说没有?」

「小樱不会这么做的……」殊为制止林妈,「一定有什么误会……」

这个时候孝为也赶到了,刚好看到一片哀鸿遍野,「大嫂抓妈妈的胸口?」他看看这侗娇秀更胜照片的小女孩子,「怎么可能嘛……」

「少爷,我可是亲眼看到的……」林妈也不服气。

「我是抓她胸口!」若樱拳头收了又放,放了又收,「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我抓她胸口?」

「小樱!」殊为觉得很震惊,「住口!不要再说了!」

她沉重的喘息着,紧紧的握住手,指甲捏入手掌中。

「她还说我们有畸恋……」庄夫人抽抽搭搭的,「说我恋子,说你是恋母情结!」这话笔直的扎进殊为的脑子里,他一直想忘掉那天晚上,病糊涂的母亲摸进他的房间,他在半睡半醒中跟自己母亲接吻的不洁记忆,这话像是罩门一样,狠狠地弄昏了他的理智。

「殊为!我没有……」若樱哭着吼出来,甜美的嗓音都嘶哑了。

「小樱,妳出去。」殊为拍着母亲,「出去。」

水若樱,妳要忍耐。等这一切尘埃落定,妳就可以跟殊为说清楚……直到她看到装柔弱的庄夫人,从儿子臂弯的空隙胜利的冷笑……

这场仗,我永远打不赢。结婚又怎么样?只要她说谎,每个人都会站在她那边。今天她只是给我一个下马威,就能够让殊为听她的,未来呢?这种裂痕会越来越大,大到任何解释都没用。就算她死,这些裂痕也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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