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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载卡多(嗲女四重奏之二)(19)



连穿长裤都这么好看。若樱赞叹的看着眼前的丽人。同样是紧身T恤直筒牛仔裤,自己穿起来像小学生,穿在云真身上,显得优雅又有种清纯的性感。

「抱着我的腰啦。」终于振作起来的若樱拉过她的手,坐在她后面,云真无声的叹口气,摇摇头,忍不住唇间的笑意。

一起静静的站在溪畔,云真满脸惊奇,「我从来不知道玉里有这样的地方。」

水流潺潺,河滩远近都有着雪白的石头,若樱讶异的抬起头,「殊为没带妳来过吗?」

「……我一直待在疗养院。」云真微笑,「我爱静。」难怪她的皮肤这么苍白。

「这里也很静呀。」若樱眷恋的挽着她,觉得长久想念的痛楚居然轻了一点。很难把云真看成情敌,说不出为什么,她这么喜欢跟她亲近,跟她一起的感觉……很像殊为。

那种安宁的,疼惜的,温柔的气息。

她甩甩头,「那边,那边有野生的芭乐丛……」

一大片浓荫临水,随着微风,芭乐丛似乎也开心的枝叶哗啦。云真笑着坐下来,水面清风,亮丽的阳光在溪水中点点。若樱绕着找熟透的芭乐,她正眺望,扑扑两声,两颗熟透的芭乐「滚」到她的怀里。

莫名其妙的拿起芭乐,若樱抱着好几颗过来,「咦?云真,妳也找到芭乐了?」

「没有。」她指着枝头,「从上面掉下来的。」

「破打到头了?」若樱紧张起来,「痛不痛?」

「没有的事,」她微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滚到我怀里……」

若樱搔搔头,看着头上的芭乐丛。「殊为跟芭乐八字不合吗?他被K到头好几次。我倒是从来没有过。」

枝叶哗然的更欢快。

啃着溪水洗净的芭乐,吃没几口,若缨落泪下来。云真谅解的望着她,「殊为常带妳来吧?」

她点头,眼泪跟着芭乐一起落肚,有种咸咸涩涩的味道。「……对不起……我本来想带妳出来散散心……」她越哭越厉害,云真揽着她,旧地重游,景是人非,莫怪她这么伤心。

云真和殊为真的很像。这种温柔的安抚……但是,她到底不是殊为。

拍着哭累睡去的若樱,云真抬头,幽幽的叹了口气。

芭乐丛静静的摇曳着,试着把凉风送过来。云真回头,温柔的抚着树干。枝叶彷佛发出醉然的颤抖。

雪白的云真搂着净然睡去的若樱,丽人照水,就算衬在身后的是芭乐丛,还是非常非常美丽……

「殊为,快回来吧。」云真又叹了口气,轻轻拭去若樱的眼泪。

***

「你说什么?」正在啃芭乐的殊为问着弟弟。

礼拜天下午,难得孝为能在家看国家地理杂志,从书页里抬头,他狐疑的左右望望,「我什么也没说呀。」

没说?为什么他像是听到有人呼唤他?这芭乐坏了吗?怎么带着咸咸涩涩的味道?

看他出神,孝为也知道他困在台北很是焦急,只能同情的望着他,偏偏家里莫名其妙的眼线这么多,连话都不能畅心的说。

「殊为。」美兰贤慧的端出一盘仔细切好的哈蜜瓜,「不要吃芭乐了,那有什么好吃的?吃哈蜜瓜吧,很甜的。」

殊为闷闷的看她一眼,不知道她成天在家里出现做什么。低头继续啃咸咸涩涩的芭乐。

美兰瞪着他,拚命压抑自己的脾气。刚好她的手机响了,拿着手机去阳台把满腹的不高兴发泄到花莲的倒楣鬼身上。

孝为正要开口安慰他,手机也跟着响了。饶了我吧!星期天唉!今天是手机日吗?

「喂?二哥?」他眼中闪着希望,「好,没问题。」

「大哥,」他站起来,终于有理由出门了,「二哥回来了,我们去接他吧。」

殊为松了口气,再继续闷在这里跟美兰大眼瞪小眼,他恐怕真的会想行凶。走到楼下他才问,「老二怎么会回来了?」

「我怎么会知道?」孝为也纳闷。他那个冷冰冰的二哥不在美国冷冻他的员工,回来做啥?妈妈又不是真的出了什么大问题,不过是中暑而已。

不过可以脱离母后几个小时,三兄弟聚一聚,实在快意得很。

即使是拥挤的机场,他们还是大老远就看到那个高个子。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合宜的西装穿在身上肃然光鲜,长相虽然俊秀,冰冷萧飒的气息却连他们那个跋扈的母后都有些胆寒。

不过兄弟这么多年,谁会怕他?

「二哥!这里!」孝为很没有形象的又跳又叫。

「湛为!」殊为也微笑的挥挥手。

他冰冷的脸也只有面对兄弟的时候,才出现温暖的笑意。「够了,猴子跳要到什么时候?」他拍拍小弟的脑袋,「堂堂庄氏企业总裁,这样像什么样子。」转头对温文儒雅的殊为,「大哥,好久不见。」殊为轻轻搂搂他的肩膀。

「我先说喔!我不要先回家去。」孝为哀求着,「我们先去坐一下,喝点凉水嘛!」想到要回家跟那两个恐怖的女人大小眼,他就心战胆寒。幸好美兰放弃他很久了,不过看大哥被这样慢性虐待,他还是觉得满兔死狐悲的。

「没有人想先回家。」他没好气,「上车吧,凯悦。」

几个兄弟很没形象的在凯悦的咖啡厅瘫成一团。

「湛为,怎么会突然回来?」殊为关怀着,「是不是美国那儿……」湛为赴美念书就让家颇富盛名的科技公司盯上,毕业以后已经升到分公司的总经理了。

「休假。」他简洁的回答,「老三,公司有没有我的位置?我已经辞职了,再一个月就回来。」

孝为如聆天籁,握拳大叫,「老天终于听到我的祈祷,终于有人回来了!」他感动的痛哭流涕,「二哥!公司交给你了,让我放大假吧!」

湛为点点头,「我就是为了这个回来的。反正美国那套该学的都学了,不回来,难道真的在异乡生根?」

「是我不好。」殊为难过的扒扒头发,「将妈妈丢给孝为照顾……」

「好了没有?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妈。」孝为叹息,「老爸过世的时候说什么?大哥,够了啦。你照顾一家十五年,很够了。我才照顾五年而已……老实讲,要不是美兰老跑来,跟妈相处也不是很难……」

「你还没跟那女人分手?」湛为瞪起人来,「大哥,人的心肠软也要有一定程度……」

殊为举手投降,「分手了!已经半年多了!」想到这个永不放弃的女人,他就头痛,「我怎么也想不到她有这么爱我……」

两个兄弟同情的看着他,「……老哥,她也不见得爱你。」孝为搔搔头,「我想还是告诉你好了,反正你们都分手了。她曾经半夜摸到我的房间过。」

湛为惊异起来,「她也摸到你的房间过?」

也?殊为的脸色有点难看,「什么时候?」

「你们刚交往的时候。喂!我没对她怎样喔!」孝为嚷着。

「三年前,你刚去花莲不久,我休假回来。」湛为倒是很不耐烦,「我把她扔出房门。」

两个人同情的眼光瞄向他,殊为赶紧撇清,「我跟她是清白的。」

不可思议的叹气。「你想,会不会是我们家兄弟就可以了?」孝为后来躲她像是躲瘟疫。

「你们也不告诉我。」殊为不开心了。

「说不定是自家大嫂,跟你说这个太尴尬了吧。」孝为叫屈。

湛为抱着手臂思考了一下,「我想,她大概很羡慕妈妈吧。」

「羡慕那个老公主?」孝为笑了起来,「也对,除了恶婆婆以外,爸疼妈是没话讲的。喂,会不会是我们三个太宠妈妈了,让她羡慕得下巴都掉了?」

不偏宠她一点行吗?家里唯一的女生。殊为也无奈的笑了。

他和自己母亲只差十七岁——当年她提着皮箱,毅然决然的跑到父亲的面前,大声的说,「带我走!」的时候,也不过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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