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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看。”他眼神里有着一抹发亮的期待。
“文权……”她有点求饶的看着他。
“我坚持。”
她看了他好半晌,最后,屈服在他眼里的那抹期待里,她缓缓的将自己的唇凑向他。
当唇瓣再度交合,他的热情几乎同时被点燃,但是他努力维持不动,最后在她终于伸出舌头轻轻碰开他的唇时,他整个人为之震动,立刻将两人之间的主导权再度拿了回去。
她被动的再度与他燃烧了一回,才稍止了他的欲望,接着他抱着她走进浴室里为两人冲澡,然后两个人都穿上睡衣--他的睡衣,才走出浴室。
她觉得累,还想再睡,可是她的饿虫却醒了。
“我饿了。”她可怜兮兮的靠在他怀里。
显而易见的,她的第一次太过激烈,所以她现在浑身又饿又疲倦,双腿酸的无法站直,还得靠他扶持。
“还饿?”他邪恶的瞄了眼她的身体。
她蓦然意会。“不是那种啦!”
“我知道。”他低笑的包住她不依捶来的小拳头。“我们回客厅去吃我们还没真正开始吃的火锅。”
他抱着她往客厅的沙发坐,然后打开电磁炉,开始为早已冷掉的汤加热,一切准备就绪,他躺回沙发搂住她。
她困倦的有些睁不开眼。
“想睡觉,还是吃火锅?”他宠溺地问,看着她信赖的靠在自己怀里。
“可不可以边吃边睡?”她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勉强张开眼来看他。
“妳确定妳可以?”他好笑的反问。
“你可以帮我啊!”她整个人都赖在他怀里了。
“帮妳?”
“你可以把菜烫好……再喂我吃……”才说着,她眼皮又往下掉。
“喂妳?”他好气又好笑,看着她极端爱困的表情。“睡醒再吃好吗?”看着她一直跟睡神打仗,他有点舍不得。
“不要。”她阻止他抱起她往房间走。“这里很舒服,我想待在这里。”
“妳把我当特大号的抱枕、还是沙发床?”他发现他只要移开,她必定会跌到沙发下。她就这么信任他不会让她摔着?
“都不是,”她张开睡意犹浓的眼。“你是我的男人。”她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满足。
她的男人?他只注意到那四个字。
她的手环住他的腰,藉由客厅里的灯光打量着窗外依然黑漆漆的夜。
冬天的早晨似乎醒的特别慢。
“我希望不要天亮。”她低语。
“为什么?”他扶她半躺成一个舒服的姿势。
“因为不天亮,我们就可以一直待在这里,我就可以一直靠着你。”她语调里的眷恋和依赖,让他心一暖。
“就算天亮了,妳还是可以靠着我。”他柔了声。
“那不一样!”她低叫。“我不要今天晚上那么快就过去。”
“今天晚上?”他半是疑惑,而后恍然大悟。
原来她挣扎着不肯睡着,是因为不想那么快把他们今天晚上在一起的时间用完,她想留住时光、留住此刻,如果她是这么想,就代表今天晚上对她有非比寻常的意义,她说过:她爱他。
“没关系,我们会有很多个‘今天晚上’。”他保证。女人有时候真的很傻气,她不知道以后他们可以拥有很多像今天晚上一样的时光吗?
“真的?”她眼里泪光闪动。他真的懂?
“真的。”他慎重点头。
“不可以骗我?”
“应该有人教你,不可以怀疑我说的话。”他点了下她鼻尖。
她总算又笑开了脸,不过,她的肚子很杀风景的在这时候蹦出一声“咕噜”。她顿时红透脸。
“看来,我该快点想办法喂饱妳,妳的肚子在抗议了。”他打趣着。
她埋进他怀里,嘴里轻嚷着抗议。
听见她不满的咕哝,唐文权差点大笑出来。
谁说他冷漠的?他这样子,绝对足以迷倒任何女人。她模糊的想。
第七章
温雨华坚持着不睡,为了不让自己睡着,还拖着唐文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而煮火锅的事,当然也就全交给他了。
一个火锅吃了三个多小时,一直到天色白亮,黑夜完全褪去,吃的饱饱又困倦不已的她,才迷迷糊糊地被他抱上床睡。
唐文权很快的将客厅收拾干净后,才回到床上加入她。
等她睡足醒来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半的事了,他不知道从哪里租来一部车,带着她去泡温泉。
花莲县境内至少有三个知名的温泉区,他挑了家有足够两人使用的私人浴池,让温泉水洗去他们身上的疲 惫,她几乎又舒服的在他怀里呼呼大睡。
一趟温泉之旅,让温雨华完全享受了两人之间的亲密与甜蜜;他对人还是冷冷淡淡的,但对她却有着明显的疼宠,不过一样不准她进厨房就是。
隔天一早,唐文权让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带着她一同回台北。
“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头一次,她有不想离开一个地方的念头,以前从来不曾这样的。
“台北还有事等着我回去处理。”他回答,看见她依依不舍的眼神。“妳不想走?”
“没有。”她摇摇头。“我们还会回来吗?”
“明年。”锁上门,他让出租车载着他们往机场出发。
“为什么是明年?”
他停顿了下。“我每年都会回来这里住几天,就在……我养父的忌日。”
温雨华懂了,也将自己更偎向他。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感情没有外表示人的那么冷漠;他念着恩情,所以即使他的养父已经去世多年,他仍然每年固定回来拜祭,对那间他曾经感受到温情的小屋有着深深的眷恋。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一定很孤单,因为他只有一个人。
“我会陪你来。”她突然道,仰起头看着他。“以后,我陪你来。”他再也不会是一个人。
“小雨。”他拥紧她,“别承诺太多。”在他的生命里,期望愈多,就代表失望会愈大。
“总比你一个承诺都没有给我来得好。”她玩笑似的抱怨。
“妳想要什么?”他问。
“只要你给的,我都会要。”呆子,这种事叫她怎么开口?如果他不主动发现,难道她能拿着上六法全书压在他头上逼他吗?
“那么我给你--‘我’。”
“你?”
“机场到了。”他道,付了车资后,便拎着两人的行李到航空公司买机票划位,然后踏上回台北的旅程。
*****
温雨华提早从班旅回来,家中一大一小全都没发现,基本上,她们忙自己的事都忙不完了;通常有空理别人事的那个,都是温雨华。
小雷去助选,大姊有专访得忙,而她当然就提早销假回去帮老师的忙;她在课余之时,常常是帮教授整理、收集资料兼见习的。
“雨华,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妳不是还有四天假?”施炳松记得,她请了八天的班旅假期不是吗?
“我想早点回来。”她笑着回答。
“妳快毕业了呢,不趁这个机会好好玩,以后就没机会啰。”他提醒道。
“没关系的。”她笑笑,不以为意。“教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妳回来,真是太好了。”施炳松指了指满桌子的文件。“这些是去年六月到今年五月底的刑案资料,我希望能以刑案原因和时间作为一个排序整理出来。”一看见这个优秀的学生助理,施炳松觉得自己似乎得救了,终于可以摆脱这些繁杂的文书琐事。
“我明白了。”温雨华把一迭数据搬到另一张桌子上,坐下来便开始翻阅数据,执行归类动作。
这么一忙,她从下午两点看资料看到五点,总算把那些资料整理完。
“教授,这些刑案资料都归类好了,要放在哪里?”她总算抬起头。
“这么快?呃,右边橱柜第三个空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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