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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大夫临走前还吩咐,“对了,最好别让这位姑娘的情绪太过激动、或者流泪,否则眼睛可能会伤的更严重。”
“我会记住。”
送大夫走后,秋寒星进到疗房里看风琤;风琤并没有睡着,她一听到脚步声,脸便转了过来。
“琤儿,你觉得怎么样?”秋寒星坐到她身旁扶着她。
“已经没那么痛了。”她轻这,脸色因为方才的剧痛而显得苍白,“大夫刚刚说些什么?”
“他……他说你的眼睛需要好好调养,情绪不可以太激动、也不可以哭,否则很容易再伤到眼睛。”
风琤转向他说话的方向,与他面对面。
“只是这样?”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迟疑。
“嗯。”
“你说谎。”她平静地道,“刚刚大夫在房外跟你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琤儿……”他愧疚的抱紧她,自责道,“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受伤,想不到,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别这样,”她反过来安慰他,“我没事的。”早在她双眼剧痛的时候,她已经想到了可能失明的结果。
她平静的反应出乎他意料之外。她是这么柔弱,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却那么冷静?他心疼的望着她。
“我一定会想办法医治好你的眼睛。”他坚定的像发誓。
风琤依着他,心思并不在自己的伤上。
“你知道攻击你的那些人是谁吗?”她突然问道。
“他们绝没有机会再伤你,你别担心。”秋寒星以为她担心的是这个。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我的意思是,你有和别人结怨吗?”
“这些事我会处理,你别想那么多,乖乖把伤养好。”他安抚道。
“我要知道。”她没被他哄过去,“告诉我好吗?”她必须知道,为他做出最好的防范。
面对她的坚持,秋寒星叹了口气,算是见识到了她的固执。但也许……也因为她毫不犹豫的替他承受了原本他可能会受的伤,让他无法狠心拒绝她任何要求。他低首看着她,轻声开口。
“幕后的主使者是谁我还不知道,但是,我听说有人重金悬赏要我的命。”所以才会引来这些不自量力的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受伤的。”
风琤摇摇头。
“我不担心自己。只是,这些人失败了,以后一定还会有人想杀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无论如何,我还是会找大夫医好你的眼睛。”
“他们要的是你的命呀,你应该更重视自己一点;而我——很快就会离开你,你不必为我担心。”现在的她失明,也无法保护他,看来她得请东方大哥来把她带回宫,然后请宫主再另派他人前来。
“你要离开?!”他紧紧抓住地。“谁准你离开的?”
“我失明,只会拖累你——”
“我不怕你拖累,你不许走!”听见她说的那么轻描淡写,秋寒星心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可是——”
“你不许走。”他抱住她,低头便吻住她的红唇。
她在唇间尝到了他的气息,整个人震颤不已。
他原本只是想重重的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话,可是一碰到她柔嫩的唇瓣,一切就都变了。
他放轻了力道,依着她的唇形细细吻着,然后以舌撬开了她微启的唇瓣,撩拨着深入她唇内。他的气息因为她的甜美而紊乱了,双臂收紧,几乎想就此将她嵌入自己体内。
这……这太亲昵了。风琤尚存一丝理智的想阻止他,可是他的气息太过强悍,在他怀里,她发现自己居然使不出力。
“老天!”他低哑的说了句,强迫自己放开她的唇。
风琤几乎是瘫在他身上,两个人的呼息都急促不已。
“你——”她心情激动的说不出话。
他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好慌、好乱……
秋寒星低首看着她酡红的脸、羞赧的娇态,忍不住又在她肿胀的唇上轻吻了下,品尝她独有的甜美。
“琤儿,慢慢来。呼、吸,呼、吸。”他引导着她失控的呼息,让她的心跳稳定下来。
“你……吻了我,对吗?”她困难的启齿。
她的眼睛看不见,只能凭感觉,而她过去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对他的行为,她既无助又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看出她的惊惶,他低沉的声音温柔的像在安抚她的不安,“琤儿,不要说离开我的话,这辈子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不行的……”
他阻断了她要出口的反对,又轻啄了下她的唇。
“不许反对。”
“秋公子——”
“你居然叫我秋公子?!”听见她的称呼,他立刻一副横眉竖眼的吓人状,可惜她看不见。
“不是吗?”她疑惑的反问,不然要叫他什么?
“叫我‘寒星’或者‘星’都可以。”他凶恶的命今。
风琤心乱了下,没敢真的唤出来。
“叫呀!”没听到她的叫唤,他肯定这女人一定不会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可是,这样不行的——”风琤摇摇头。
“我说可以就可以。”他霸气地道,“我的女人,只须做我的女人,照我的话做,不须理会别的事。”
“你的……女人?”风琤迟疑的重复,想起了他花名在外,干干地道,“你的女人太多了。”
秋寒星本来要继续坚持听到她肯唤他的名为止,可……气氛似有些不对。
望着她冒着微酸的神情,他止不住脸上笑意的扩大。
“你在吃醋。”
“不是。”她否认。“没有这回事。”
秋寒星依然张着大大的笑容。
“有最好,没有也罢,反正从今以后,你会是我秋寒星唯一的女人。”
他语气里的认真令她一愣。他是说真的吗?
“快唤。”他搂着她,没忘了刚才称呼的事。
风琤迟疑着,“寒……星。”
“虽不满意,但勉强可以接受。”反正她迟早要习惯。
望着她娇弱苍白,却深深系住他心的脸庞,秋寒星忽然不懂:没有她以前,他是怎么在那些“庸脂俗粉”中活下来的?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但此刻她才是他的重点,“如果他们想要我的命,也得有那种本事才行。再说,我没死,那么悬赏的人一定不会罢休,我倒想看看他能再找些什么人来杀我。”
“你不在乎自己的命吗?”
“无所谓。”他轻吻了下她蹙起的眉心,“反正这世上我已无牵挂。”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其实却包含了许多他的心伤,他不习惯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情绪,但风琤却听出来其中决绝的意味。
“你不爱惜自己的命吗?”她轻问。
“当然爱惜。这世上除了自己,还有什么可信的?生命虽然有结束的时候,但是想杀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此刻的他与之前她所熟知的完全不同,似乎多了些冷情,多了些愤世嫉俗的议诮。
“寒星。”她双手放在他肩上,正对着他,虽然很想安慰他,但却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如果心里没有一点伤痛的人,是不会有这种神态出现的;虽然她没能看见,却可以轻易由他的语气中判断。
秋寒星回过神,甩开过往不愉快的记忆,看着眼前这个毫不犹豫为他承受苦痛的佳人。
“就算以前我真的有过玩命的念头,现在也没有了,因为现在我有你。”他抚着她的发。“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你。”
她是他现在最想保护的人。
以前不在意,所以他从没留意过那些来找麻烦的人,但现在不同了,他必须找出那个想要他命的人,将事情做个解决,否则风琤待在他身边便会危机不断。
他不能容忍她再出任何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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