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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源广二转身面对他。「既然你这么说,那么以後发生的事,希望你不会介意,毕竟要追求一个女人,我当然会用尽方法,就算我们是堂兄弟,我也不会把自己喜欢的女人让给你。」
「公平竞争。」源慎一点头同意。
「哼!」源广二冷嗤了一声,随後转身准备离开。
突地,一阵微沉的声音唤住了他的脚步。
「你们在谈什么?」源老夫人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向他们。
「祖母。」源慎一与源广二同声唤道。「我们只是在聊天而已。」
「是吗?」祖母锐利的眼眸扫著两人的表情。「刚才我听见什么女人、追求,还有让不让的,又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和堂弟在商量一件事而已。」源广二回道。
「真的只是这样吗?」她看向源慎一。
「只是这样而已。」源慎一与源广二的说法一致。
源老夫人再度看了两人一眼,然後点了下头。「好吧,不过你们两个记住,在源家没有自家人内斗这种事,你们也不要开先例。」
「是。」两人同声应道。
「嗯。」源老夫人点点头,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向另一处去散步。
祖母一走,源广二立刻收起和悦的表情,连看也没看源慎一,便不置一辞的跨步离开。
源慎一当然明白源广二刚才话里的意思,所谓「先礼後兵」,这不过是他正面开战的宣告而已。
想到茗双,源慎一刚才黯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茗双是个不会记仇,在情爱面前也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女孩,所以尽管他曾经负了她,让她背著痛苦远走他乡五年,她还是学不会防他、恨他,甚至在重遇的时候,又将全部的感情与信任都交给了他。
她虽然怕再受伤,但却没有因为怕而不愿意爱他。这样的茗双,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负她。
五年的分离已经够了,而这场与广二之间的家族争执也该有个结束,以後的时间,他只想留给自己最心爱的女子。
坐在源慎一的车里,宫下茗双不时偏头打量他,觉得他似乎有心事。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他?
「你怪怪的。」她直接指明。
「我!?」
「你是不是有心事,还是……广二对你说了什么?」她猜测道。
他一愣。「为什么猜是广二?」
「因为他和你不合,昨天晚上看见你之後……他的态度就怪怪的。」
「怪怪的!?」源慎二立时将车子停在路边,侧过身看著她。「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啊。」慎一的反应好激烈,茗双小心的措辞。「他只是不太高兴看到你而已,还有不想我和你在一起。」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她犹豫的想,决定还是不要说太多,於是反问道:「你呢?又为什么心情不好?」
再三确定她的表情後,他才回答她的话。
「没什么。」就算有也是过去的问题。他重新启动方向盘,开向嵯峨野的方向。
将车子停进停车场後,两人徒步走向车,源慎一皱眉的想将她肩上的大包包拿到自己身上。
「出门一定要带这么多东西吗?」大包包颇有分量。
她笑了,任他牵著往前走。「习惯嘛,要不要告诉我,为什么你一直绷著脸?」
他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你不相信我说的没事?」
「不相信。」
她回答的真直接。源慎一想道。
「慎一,」她拉住他,认真的看著他:「我对你的熟悉,就像你对我一样,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的,但是不要说没事来假装什么都没有,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想骗我。」
源慎一叹口气笑了。
「平常总觉得你迷迷糊糊的,可是有时候你的观察力又敏锐的吓人。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广二早上和我碰到面,说了些话而已。而我在想,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解决?」
「嗯。」他只点了点头,搂住她的腰,散步著往前走。
「慎一?」他为什么不说了。
「那些事留给以後再烦恼,现在高兴点儿,我们是出来玩的。」他笑著望向她。「我不想你愁眉苦脸。」
「可是,如果事情和我有关……」
「和你无关。」他斩钉截铁的说道。就算会扯上茗双,也只是藉口而已。「相信我,我会有能力解决这些事。」
「那你答应我,会好好的,不会出任何差错。」她寻求保证。
「当然,我还想和你快乐的过一辈子。」他用手指点了下她的鼻子,「现在,笑一个给我看。」
她依著他的命令,慢慢放松脸上的表情,然後唇角渐渐往上扬,眼睛弯成一抹弧度,绽放出一朵属於他的笑容。
他眼神一变,突然搂紧她,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
「慎一。」她迟疑的低呼,脸上因为他突来的动作而染上绋红,两个眼睛;则忙碌的看著四周有没有什么人走来。
源慎一不管那么多,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然後立刻加深这个吻。
茗双吓了好大一跳,但随即被他的热情所融化,忘了刚才还在注意的事。她闭上眼,感受著他所带给她的热力,他的唇紧贴著她的,灵活的舌探进她的唇齿内,纠缠著她的。
他的吻愈来愈深,茗双红艳著脸,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
突地,一阵游览车的引擎声呼啸而过,惊醒了忘我的两人。
他放开唇,粗喘的看著她。
茗双整个身体都贴著他,一样喘息不已,全身瘫软无力,幸好他一直抱著她的腰,不然她一定会跌在地上。
「茗双。」他气息渐渐恢复沉稳,低唤著她的名,一手还扶在她腰上,一手轻抚著她泛潮的脸颊。
她迷蒙的眼望著他,直到她意识到他对她做了什么。
「呀!」她再低呼一声,红艳的脸直觉埋进他怀里。
天哪,这里是人来人往的街道,而他们居然……
「有……有没有人在看?」她的声音又低又小又模糊,从他怀里传来,他差点没听清楚。
「没有,放心。」他睁眼说瞎话。那些店家与稀疏的客人都很识相的假装没有看到,除了他们的脸上还挂著瞹昧的笑容。
「真……真的吗?」她的声音极度不确定。
「真的。」他不打草稿的保证。
幸好今天不是假日,人不多,否则他敢打赌茗双一定会拉著他就往後跑,命令他快点离开这里。
她对这方面的害羞天性,显然没有因为住在国外五年,而被西方国家的开放给同化了。
「那……那店家呢?」她迟疑的又问。
「他们在忙。」
她又在他胸前摩蹭了一下,然後才一点一点的露出脸。
「害羞呀?」他刮划她仍然泛红的脸颊,取笑著。
「都是你啦。」她嗔道,捶了下他的肩。
「没办法,你太秀色可餐。」
「才怪,明明是你兽性大发。」她皱皱鼻子。
「我兽性大发?」他惊异著表情,然後摇了摇头。「如果是我兽性大发不会只有这样,我只是吻你而已。」
「这样叫吻?」她瞪大眼,他的吻就可以令人著火了。「那你兽性大发会是怎么样?」
「你真的想知道?」他的眼神变得沉黯。
「呃……不,不想了。」她悄悄退後,他却收著手臂,不让她退。
「慎一,」她小心唤著。「这里有别人耶。」
「那么意思是说,只要找个隐密的地方,就可以?」他眼神坏坏的暗示。
呃……呃……
她不安的瞥了他几眼,发觉自己的手贴在他胸前时,忙不迭收回,可是她被他的手臂环抱著,根本别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意识到这点,她顿时更加手足无措,也不敢看他。
「茗双?」他贴著她耳畔,热热的气息吹拂著她。
「什……什么?」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