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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大王来抢亲(计谋之一)(10)



他立刻望住她。

止不住,她干脆笑出声。

天啊!他霸道的性子只怕是绝无仅有了,居然只因为她一抹笑,就气得要把人赶走。他……好好笑!

可是好笑的背后,她也倏然明白,他对她强烈的独占欲,这算……“吃醋”吗?

可是,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只怕是不妥的,他们没有两情相悦、没有感情,怎么可能会吃醋?他只是习惯了索求、习惯了夺取,不允许“他的东西”有不属于他的情况罢了……吧?

她忐忑揣想,他却是望住她那抹笑。

“你笑了。”他几乎是着迷地望着她脸容。

不带一丝勉强、不是刻意扯开、没有冷淡疏远,而是真真确确、明明白白,一抹自然露出的笑容,点缀得她绝美的面庞更加动人。

“我……”她低下脸,笑容渐敛,双颊却染上淡淡瑰红。

“滟儿……滟儿……”他唤着,没抬起她的脸,却低首寻着了她的唇,没有霸气,那吻,带着一种连他也没有察觉的轻怜蜜意。

她微闭着眼,感觉到他的唇轻轻摩娑着她的,他第一次不带任何侵略气息地吻她,因为感受到了,她气息开始不稳,被他搂着的娇躯渐渐泛出热度,他锁紧双臂的因拥,几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不再反抗,是默许了我占有你吗?”他语音格外低哑。

她微睁开眼,他的话打散了方才的亲密与和谐,她微怔了下。

“我……”她开口,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也一样低哑。“我……”她不知道。

他在尊重她的意愿吗?他可以直接要了她,不需要问的,也有太多机会可以直接得到她,但他却都克制住了,只因为她——反抗了?!

“为什么……要我?”她冲口低问。

“因为你是你。”

“我……是我?”什么意思?

他却不肯再说。

“小东西,如果你不打算现在就成为我的人,就把衣服穿好。”语气恢复成惯有的低讽与脾睨,唇边甚至挂着淡淡的趣意。

咦?

她顺着他的眼神低头一看,发现她的腰带早松了,上身的衣襟全数敞开,若不是兜衣还在,他就瞧尽她了!

“呀——”她慌忙跳下他的膝就转开身,又羞又恼,双手连忙拢回自己的衣服,没发现她正面对梳妆镜,他从镜里,将她的慌乱全瞧在眼底。

不论是慌乱、是生气,还是令他情动心动不已的笑,只要不是她面对旁人那种疏淡有礼的表情,他都乐意观看,并且细细将她的举措尽收入眼,藏入记忆里。

好一会儿,她终于理好自己的衣衫,重新盘整自已散乱的长发时,才发现发簪不知道何时掉了。

“找这个吗?”他递出在卧榻上找着的簪子。

她回身,取过簪子别进发上,再深吸口气,确定自己衣衫整齐了,这才有勇气转身回来面对他,压根儿没发现他的偷窥。

“你……你不可以换掉小玉。”一回神。就想起这件事了。

“原因?”他挑眉。

“她……很单纯,我喜欢她。”跟小玉相处,不需要费太多心思,而且小玉够活泼,让她的生活不至于大无聊。

她一定不知道,她的落寞此刻有多明显。

“这三天,你都只留在这里!”

“嗯。”她点头。

“为什么?”三天以前。他的存在,只会让她时时警戒。连睡着了也难以放松,他不在。她应该更自在,甚至走出帐外散心的,不是吗?

她应不是那种只会默默等待的女子。

“你会允许我出去吗?”她反问。

他什么也没有说,那么她就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他带回来的女人,她不以为自己会有多高尚的身份自由出入这里,甚至与其他人平起平坐。

她也许有些不甘愿,但不会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既然不曾想过要逃,那么在哪里都没有差别了,反正都是在他的地盘上。

“我不记得我曾说过不允许。”他探望她一眼,旋即跃步而来,搂住她腰身,转向帐外。

“走!”

第五章

走?!

她还没意会,就被他搂上马,单骑远离营地奔驰而去。

迎面而来的风沙令她呛咳不已,君滟不适地转首,把脸埋进他胸怀,北川孤星同时拉过披风,包裹住她全身,挡住风沙。

好一会儿,她只听得见风沙呼啸而过的声音,然后他停了下来,拉开披风一角,露出她面孔。

君滟张眼望向四周,发现他策马跑到一处高地上,他将马匹调转了个方向,远处一座边城,随即映入眼帘。

不——她指住唇,掩住一声低呼。

那是女凰国的边城!从这里,可以看见边城完整的模样,虽然因为距离有些远而无法看仔细,但是,这样已经很足够了,足够她知道那里是她的故国、是她心头念恋着的地方!

“不许哭。”

她怔着,直到他的声音传来,她才发现,泪水盈满了眼眶,而他——居然直接低首吻掉她眼角的泪!

“带你来,不是让你哭的。”他沉语。

“你……为什么……”他不是一直都命令她,不准她再想过去的吗?

“因为你想家。”

她再度一怔。

是呀!她想家!怎么会不想呢?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要离开,但那是她出生、她成长、她护卫了十年的故国,怎有可能在一朝一夕间,就完全不再想起?

常常,一个人失神、什么也不想的时候,故国的影子就会悄悄冒出来,让她想念、让她感到孤单。

只是,她从不会说出口。而他,却总是从她的神情里,看出她隐藏的心思。

从王都回北方的那几天,每天赶路,她很少开口,他却在策马之余,习惯去观看她的神情,猜测她的心思。

她想家,他知道;她跟他走,只是守信,也是为了不让他有理由攻打女凰国,这他也懂。为了她的国家,她几乎付出了一切,不曾想过自己,连寻常人的情绪都压抑了。

在她心里,国与家人是那么重要,这让他气怒,却也无可奈何。

“你……可以不必这么做的。”她手攀握他肩头,偏首将脸埋入他胸膛。

他……到底是明白她的心思呵!嘴上说不许她想,却仍是带她来一望边城……

“明天一早,这队骑兵就要拔营离开,目的地是沙漠之国的都城,现在让你再看一眼,以后不许你再偷偷思念。”

又是‘不许”!

这人,明明有着超乎常人的细心,却总是用“不许”来命令。君滟渐渐明白,这男人是不懂温言软语的,他只会要求、只会命令,虽然很霸道,可是他的命令与要求里,总带着一半对她的好。

“你要带我去都城?”她仰起小脸说道。

“你是我的人,我到哪里,你自然也到哪里。”口气是百分之百的独裁。

“到那里,我要做什么呢?”他的都城都是北方人吧!她到那里,不会显得突兀吗?

南北两地的地理环境、民俗风情完全不同,造就出来的人的外貌,也有明显的差别。

北方人多半高大,相较之下,南方人就显得瘦小;他是个威猛英扬的男人,与他比起来,她个头仅恰好嵌偎入他怀抱,在他的怀抱里,她娇小得不可思议。

别说他,就连才十五、六岁的乌玉都比她高半个头,健壮又美丽;而她,倒像株发育不良的小草,明明已过二十,看起来却像个瘦弱的小女孩。

不熟悉的地方、不熟识的人,只更衬出她一身的寂寥,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眸,习惯藏起脆弱。

“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待在我身边。”看出她强撑的落寞,他抬起她面孔,“看着我。”

她被动地望着他。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

“有。”但,她从不认为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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