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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袋又一袋的东西拎进门,沈曼君觉得自己已经变成某人的跑腿了。不但要张罗他吃的,还得为他添购衣物和日用品。虽然说,金卡在手,钱不是问题,但是,叫她一个女孩子家去买男人内裤,真的是超级尴尬的任务,害她像做贼似的匆匆抓了就付帐,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你买错了!”
“什么!?”
怎么可能会锗?她都是照他列出来的清单去买的耶!她又不是智障,买个东西都会出错,除非他自己写错……
“我穿的不是这款内裤!”关玄佑脸带懊丧,手里挂著一条深蓝色的四角内裤。
目光所及,沈曼君小脸霍地窘红。
男人内裤就这样大刺刺展示在她眼前,成何体统!?
“谁晓得你穿什么款式!”她面红耳赤,没好气地斥驳,“反正都是内裤,一样可以穿啦!”
“哪会一样?三角和四角差很远耶!”不是他故意挑剔,实在是个人习惯很难在一夕之间改变。
“而且,这还是开裆裤。”他大惊小怪嚷道,手穿过四角内裤前面的洞口,向她做了一个热情的手势。
沈曼君调开眼光,脸蛋滚烫。
“不就开裆裤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家内地的小朋友还不是个个穿开裆裤长大的。”
“我可不是小朋友。”他似笑非笑。
“反正……”她绝不会拿回去更换的,那么丢脸的事她才不干!“你想想,开裆裤的好处就是够方便。”
“对喔!”关玄佑勾唇一笑,热烈地赞同起来,二则面有个洞洞,真的很方便,不用脱裤子也能那个……”
“你胡扯什么!?”沈曼君跺脚怒斥,“我是说,你要小解很方便呀,你想到哪里去了!?”
“对啊,小解啊!”他嘻皮笑脸地装无辜,“不然你以为我想到哪里去了?”
“你……”她真会被他活活气死。
“可是,前面这个洞口这么大,会不会春光外泄?”他边说,边玩弄著那条倍受争议的四角内裤。
“万一你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玩意儿,可别怪到我头上来喔!”买这种内裤的人是你,大力鼓吹我穿的也是你。”
什么啦!说得好像她是故意买这种内裤,居心不良似的。
沈曼君实在是气不过,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裤裤,打算拿去扔掉,“不要就算了!我又没强迫你穿。”
“真的喔?我不穿你也无所谓?”
他欢天喜地的调调儿,令她狐疑地顿住了。
不……穿?MyGod!他不会是想光屁股吧?
“其实,天体这个概念挺不错的,我们每个人都是赤裸裸的来到这个世界,衣服是为了御寒才穿,天气这么炎热,脱光光才自在舒服,你说对不对?”
“对你个头啦!?”他居然把她这里当作天体营,打算光著屁股晃来晃去”沈曼君的脸孔从猪肝色变成铁青色。
她用力把那条四角裤甩到他笑眯眯的俊脸上,“管你喜不喜欢,你都得穿上它,休想在我面前遛鸟!”
关玄佑俊眉一挑,要笑不笑的拨弄那裤裤的洞口,那意思是——有穿跟没穿,相差不远矣。
沈曼君有备无患地从购物袋中翻出一条男性运动短裤,恶声恶气地朝他扔去,“当然,还有这个!”
宾果!准确无误地罩在他头上。
关玄佑扯下头上的运动裤,啼笑皆非,“不是吧?四角内裤还要配搭运动裤,你是想我热死喔?”
“哼,我是不想长针眼!”
沈曼君小脸一撇,决定不理会他,迳自捧起一盒鸡排饭,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关玄佑低头,看著左手的四角内裤,再看看右手的运动裤,不由得莞尔。下次叫她去买保险套,不晓得她会怎样……
唉,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话一点都没错。
蹲在河边,沈曼君哀怨地搓著手上的衣服,那是男人的衣物,呜呜……她现在已经沦为他的女佣了。
如果只是帮他洗洗衣服,那还不打紧,问题是,随著他伤势渐渐复原,他就愈来愈胆大妄为的对她动手动脚了。
可恶!他好像觉得惹她一身鸡皮疙瘩,是很好玩的一件事。
想当初,她踹他、槌他、攻击他的伤口,多少能遏阻他进一步乱来。可现在,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躲开了她的反击,把她耍得团团转、气呼呼,却又拿他没辙,只能眼睁睁的被他吃豆腐。
“可恶、可恶!”她真是受够了他的“欺负”。她抓起手边的湿衣物,用力地往平坦的石块拍打,藉以发泄心中的不平。
“沈曼君小姐,请问你这是在做什么呀?”身後传来一道慵懒戏谵的嗓音,单听这声音,就令她浑身一颤。
“你没长眼睛喔?没看见我在洗衣服吗!”
“洗衣服?你确定吗?为什么我看到的,是你在蹂躏我的贴身衣物?”关玄佑走过来,含笑俯视蹲在河边的浣衣女。
他提了N次,叫她用他的钱去买一台洗衣机回来,她就是不听,她说就几件衣服而已,犯不著这样大费周章,浪费水电
真是超级无敌小怪胎!什么浪费,也不想想,他是心疼她洗衣辛苦。
但是,见她亲手洗濯他穿过的衣服,他默默地动容了,心底泛起一股甜蜜温馨的暖意。
他想让她为他洗衣、煮饭……一辈子。
沈曼君白了他一眼,恨恨地把手上的衣物浸在水中,用力搓了搓,“我很忙,没空听你鬼扯。”
“我来帮你。”他卷起袖子,蹲在她身边。
“好啊!你的衣服你自己洗。”机不可失,沈曼君把他的湿衣服挑了出来,往他扔去。
“喂喂!”他沉声抗议,身上的T恤被她泼湿了大半。
“你慢慢洗喔!”
有了接班人,她乐得轻松,拍拍屁股,想要走人。没料到,蹲得太久了,猛一站起来,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小心!”
下一秒,微晃的身子被他一把扶住。
彷佛触电般,沈曼君只差没跳了起来,“放……放手!”
“不放。”斩钉截铁,关玄佑把她搂得更紧了,大手圈住她的腰肢,“我可不想让你掉进河里。”
“你……”她大口大口地吸气,感觉自己浑身的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手臂爬满了疙瘩,心中最隐僻的那根弦,也被他撩动著……
“这样不行喔。”笑叹了声,他轻抚著她冰凉的肌肤,毫不介意那细小如疹子般的疙瘩,“沈曼君,你再不去把你这个怪病治好,我可不敢保证还能强忍多久不碰你。”
“你……你说什么!?”沈曼君气呼呼的,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在他强壮的臂弯中徒劳地挣扎著,“放手啦!我就算得了怪病,也与你无关。你……不要碰我啦!大色狼!”
“大色狼?”他摇头失笑,“我如果是大色狼,你还可以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小姐,我是见你差点掉进水里,好心扶你一把。”
“我不用你扶啦!你害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啦!”甩又甩不开他,皮肤表层凉飕飕的,难受死了。
不,最难受的还是体内的燥热骚动,那股陌生的不安,充斥在她浑身的血管里。
“既然都这样了,那乾脆让我抱久一点。”
“你混蛋!快放开我。”愈是挣扎,愈是被牢牢地锁在他强壮的臂弯里,搞到她呼吸急促,脸红耳热。
“别动!”
“呃?”她一愣,有点被他少有的沉肃语气吓到。
“小傻瓜,你这样挣扎扭动,等於在我身上点火,你懂不懂啊?”他闷哼了声,幽亮的黑瞳燃著两簇火焰,“你乖乖的让我抱一下,我抱够了自然会放开你,怎样?要不然呢……”
“不然怎样?”难不成他会吃了她?
关玄佑扬了扬眉,一脸痞痞的笑容,耸肩反问:“我也不晓得会怎样,你要不要试试看?”
“你!”沈曼君气结,恨不得一脚把他踹进河里去。
然而,形势比人强,不管她怎样反抗,也敌不过眼前这个强而有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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