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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别再打她主意,否则后果绝对不会像今晚那么简单,你可以走了。"西门不回警告。
"你……你给我记住。"那人立刻离开。
这样也可以赚钱,太离谱了吧?!她瞪大眼,他却只是悠哉地笑了笑。
"小家伙,走江湖不是那么简单的,以后还有你瞧的。"拍了拍她,他就自顾自躺上床睡了。
小家伙?他叫她小家伙?!她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风初雪再度得到了一个结论。
这男人不但懒,而且……奸诈。
更可恶的是,他得到了钱,却没有分她一半,真过分!
第四章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停在小镇的江湖人,全都一窝蜂地离开,赶往青城派。就只有西门不回还在那里慢吞吞地吃早餐。
"你怎么吃那么慢!"拜托,她都三两口就吞饱了,他怎么一脸没要没紧,夹颗花生跟数花生粒一样慢。
"吃东西要慢慢吃,才不会弄坏自己的肠胃,再说,我们又不赶时间,何必那么急?"他继续慢吞吞。
"怎么不急?大家都走了耶!"她拍桌子、站起来。这人怎么回事啊,不是要去看武林大会吗?该不会改变主意了吧?
"大家都走了,不代表我们也得走,小家伙,走江湖的第二个秘诀,就是绝对不要抢先,因为愈抢先的人通常愈早死。"他还有闲情逸致说教。
懂了,反正他就是不打算那么早走就是。风初雪按捺住性子坐下来。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我吃饱。"他说,被她横眉一扫之余,又补了一句:"再买一包糖炒栗子给你当零食,我们再走。"看戏凑热闹嘛,当然得带点零食啰,不然怎么能看得"津津有味"呢?
一听到要帮她买零食,风初雪立刻一扫怒眉,转眼笑开。
"算你有良心。"称赞他一下,算回报。"你放心,万一太无聊,我会分你吃的。"瞧她说得多理所当然。
不知道那个付账的人,到底是谁哦!
为了粉这场武林大会,青城派在一个月内将原先给弟子使用的练武场再扩大一倍。主位是青城满腔热忱,左右两边是给各门派的位置,中间空的武场,则是给比武者使用。
当西门不回与风初雪到达青城派的时候,青城派门主还正在对大家说话。
"……很感谢各位赏脸,现在老夫宣布,今天的比武纯粹是切磋武艺,以不伤人为原则,最后赢的人,将是南武林第一高手。"
"门主,今天比武的胜利者,不也是南武林的盟主吗?"有人问了。
"要当盟主,必须才德兼备,比武胜利者将是青城派推认的人选,但还必须要南武林各派的认同,他才能当上盟主。"青城派门主回答,圆滑得不敢自以为是地公布盟主之人。
"贫尼请教门主,为何临时要举行这场比武大会?"
"长久以来,江湖上门派林立,不免也有些纷争,老夫办比武大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让大家有机会能多交流,而提议选南武林盟主,也是希望借由盟主的存在,平时能调解纷争、重要时能代表江湖人士做些事。不过,盟主之事,是老夫提议,希望诸位能赞成。"
"既是南武林之事,为什么还有北武林的人来?"跟北武林门派不合的人开始鼓噪起来。
"各位稍安勿躁。"门主安抚道:"众所周知,中原武林乃一家亲,南北其实是人所分野,大家同是江湖人,能和睦共处,维持武林和平相信是大家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今天南武林之事,有北武林人作见证,也来互相交流,他日北武林之事,南武林一样参与,能化成见为尊重,何乐而不为?"
这么一说,原本鼓噪的门派立刻安静了下来。见大家都没有问题了,青城门主立刻高声宣布。
"现在,请诸位派出代表抽签,比武顺序,将由抽签决定。"
不一会儿,比武正式开始,西门不回搂着风初雪半藏身在人群后方的树干上。风初雪还真的边看人比武,边剥栗子吃。
西门不回状似悠闲,对场中变化却全看在眼里。
"不回,你想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江湖上有哪几个知名门派,你知道吗?"他低首看她,反问道。
"我知道。一帮、二宫、三家、四庄、五派。"这个爹有提过。
"这些门派是哪些?"
"丐帮,云流宫,灵鸾宫,慕容世家,上官世家,封胜世家,逍遥山庄,黑风山庄,卫剑山庄,名曜山庄,唐门,峨嵋,少林,武当,龙行门。"她应答如流,还依照数字顺序。
"嗯。"他点点头,"这些门派之所以能在江湖上屹立百年而倍受推崇,除了武功各有所长之外,还有一点便是代代传承皆有人才,行事不偏不倚,所以他们公开说一句话,在江湖上就能有一定的分量。你再看看场中的人--"他一一分析给她听。
依出席的人看来,江湖上号称的二宫、三家、四庄全没到,而被称"一帮"的丐帮因为弟子遍及全武林,所以派了一名五袋长老到场,看样子并无意参加比武,而五派中,位于南武林的唐门、峨嵋、武当都到了,但唐门来的一老一少在唐门中辈分不算高,看来也无意角逐"第一高手"的名号。
这么一推算,这场比武的实质意义大大降低,恐怕最后,也只沦为这些门派的意气与面子之争。
"那,还比这场武干嘛?"风初雪一听就懂。
"那也不一定。"他低笑,搂着她肩的手,不自觉变成把玩着她的乌发。"比武论输赢,总比在街上没事找架打好吧。"提供机会给大家消耗过多的体力,也算是功德一件。
"你口德不太好。"她皱皱鼻子。
"有吗?!"他眨眨眼,他没骂人啊。
"你下面的大家,都比喻成没事在街上乱晃的混混,口德哪里好?"相处几天下来,她已经有点摸熟他的个性了。
基本上这人讲话都是修饰过,拐弯抹角的,而没说出口的言下之意,绝对是会把对方气的杀人的那种。
"你愈来愈了解我了。"他再度低笑,倾近她发梢,嗅闻她独有的少女芬芳--已经能诱惑得了他的那种。
"那不是件好事。"她一脸凝重。
"怎么说?"他讶然。
"因为愈了解你,就代表我的脑袋也愈来愈曲折,拐了十八九个弯,那我就得得跟你一样奸诈了。"近墨者黑哪!
他被她嫌恶的语气逗笑了出来。
"这样才好啊,绝对不怕被人骗。"
"才不好。"她嘟起表情。"人生最难得是活得单纯,因为单纯才容易快乐,如果像你一样奸诈,就成了皮里春秋的人,就连笑,别人都以为你肚子里正在算计着别人。"
他哈哈大笑。
"快乐是很私人事,你自己知道你快乐就好,何必管别人怎么想?"
"所以事实证明,近墨者黑,我快被你带坏了。"她好哀怨地叹着。
想她刚出谷的时候,还是个天天笑的少女,遇到他以后,就天天生气,总有一天会早衰。
他又大笑了,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怎么办,你愈来愈让我着迷了!"他低叹道。
说歪理,理所当然;占他便宜的反客为主,理所当然,耍赖,更是理所当然。她对每件事的反应,者像在挑战着他对世事的认知,她迷人而多变的举止,让他想一再挖掘。这种想望愈来愈大,快要令他无法自制了。
"我可不想你着迷。"她用肩膀,很没情调的顶了顶他靠过来的下巴。"你是老人家,少诱拐我这个纯情少女。"
"我老人家?"他表情滑稽。
"对啊。"她大无畏地点点头。
"我才二十八岁。"连而立之年都还不到耶!
"我才十八,比起我,你够老了。"她一脸嫌弃。
"这样才够沉稳。"他为自己伸冤。
"不是年纪太大、行动不快?"她立刻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