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高速发球。

他可没有失去理智，更不会小看一个被部长慎重对待的人，所以他要先发制人！

“砰——”

“加治的速度又快了。”平等院凤凰的语气赞赏。

“那家伙自从去年败给了越智月光，就没少在速度上下功夫。”森玉敦志眼神羡慕，他的训练量不比加治少，成效却很一般，想到这里，又有些失落。

平等院凤凰没有多说什么，这种情况只能自己去消化，别人的开导反而容易引起反效果。

球场上，臧言之面色没有任何变化，这个球速对他来说还不够。

修长的身影提前一步到达接球点。

他预判到了加治的球路。

网球打在球拍上，力量不强。

从五维属性来说速度力量大概都在3左右，臧言之做了个大概预估，不打算耽误太长时间。

网球在拍面上翻滚，臧言之手腕翻转，当网球击出时化为黑色纸鹤，冲向加治风多的半场。

其他人只看见一道道黑色流光，洞察视力强的，如平等院凤凰、远野笃京、君岛育斗三人倒是看出那是一只只飞舞着翅膀的纸鹤。

可越是看清才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这，这是什么？网球变成了纸鹤？”远野笃京惊讶的求证。

平等院凤凰平静的说，“这是【读书破万卷】”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一招了，没有谁比他更明白那群黑色纸鹤的危险。

“这球速……比得上越智月光的马赫发球了吧。”森玉敦志感叹。

其他正选也都赞同。

平等院却否认了，“马赫发球最高速达到了225km/h，书翁的纸鹤是210km/h。”

森玉敦志闻言有点失望，那不就是说书翁可能赢不了越智月光，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就算速度追的上，但分不清哪个是真球也没用啊，这样看起来还是挺强的。”

平等院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没解释，说的再多也不如亲眼见到，读书破万卷可不是简单的高速球，也不是简单的幻象球。

这一球可怕的不是速度和幻象，正相反，它的速度和幻象更像是一个门槛，如果你接不到，那代表你连跨入这个门的资格都没有，更没资格看到背后真正的作用。

当你接到它的那一刻，才是开始，也代表你已经迈向失败。

平等院的脑中又回想起曾经一次次失败的场景，感觉十分不痛快。

这个混蛋的网球就像他的人一样，总是一层套一层，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就入套，然后满盘皆输。

场上的加治风多还没反应过来，网球已经落地飞向场外。

“0比15”

加治风多默然，心情凝重，刚刚他完全没有看清。

再看向对面那人，明明还是那副笑容灿烂的模样，可当跟那双墨色的眼睛对视时，他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重压。

那是属于强者的气势。

呼……

加治风多轻呼口气，他可不会这么简单就认输！

去年全国大赛上，牧之腾赢了冰帝，但他输给了越智月光，大比分的惨输，面对对方的高速球，他就像个傻子一样，站在球场中一点反应都没有。

为了洗刷这个耻辱，他没少在速度上下功夫。

他能感觉到书翁的球速没有马赫发球快，要是他连这个球都接不到，如何雪耻。

“砰”加治风多发球。

网球越过球网，落地弹起，臧言之球拍触球，手腕反转，无数黑色流光划过。

【读书破万卷】

“0比30”

加治风多紧紧盯着那些纸鹤，是哪个？这一次加治风多反应过来，但还是没来得及。

继续发球。

“砰”

“0比40”

网球擦身而过。

最后一球，加治风多还是没能赶上。

“1比0，书翁发球局。”

臧言之弹了弹手中的球，“自然卷同学，如果你同意我以后叫你自然卷的话，我就继续用读书破万卷，怎么样？你应该很想接到那个球吧～”

他可没错过刚刚自然卷脸上的不甘心，嘿嘿，是感觉再来几次就能接到了吗？

“不怎么样！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会一直叫的吧！”

加治风多已经看透了这家伙的恶劣本质。

“诶？怎么会，我可不是那么过分的人呢！”臧言之隽秀的面容显露无辜之色。

不，你就是！——加治风多&平等院凤凰

“好吧好吧，看在自然卷很可爱的份上……要仔细看哦，我的——读书破万卷。”

无数黑色的流光再次划过，这一次加治风多看的很清楚，有一只比其他带起的风更明显，黑色的纸鹤挥舞着翅膀俯瞰而来，纸鹤越飞越近，恍惚间，他在那黑色的纸鹤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详的气息，直觉在发出预警，不要接。

这一刹那的迟疑，再想接球已经来不及了。

“15比0”

加治风多有些懊恼的甩甩头，要不是刚刚莫名其妙的迟疑，他有预感，这球能接到。

没关系，下一球，下一球一定能接到！

臧言之扬起嘴角，他都能猜到对面的自然卷在想什么。

是啊，你快接到了～

墨色眼眸荡漾着满满的愉悦感。

再次打出读书破万卷。

这一次，加治风多没有迟疑。

球拍击中网球，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未展开便僵住了。

怎、怎么回事？

有一种非常不协调的感觉从手中传到身体里。

“【下笔如有神】”

平等院凤凰蹙眉说出了这个名字，眼神十分复杂，有凝重，有不甘，也有坚定。

这招由读书破万卷触发的球技，就是他一直无法赢过书翁的根本。

“什么？”远野笃京不解，不只是他，其他正选也没懂。

“继续看下去，接下来会结束的很快。”

随着平等院的话语，众人将视线转回比赛。

场上

加治风多来不及多想，将球击回。

臧言之接球，又是读书破万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加治风多总觉得纸鹤飞的速度比刚刚快了一点，不只是速度，纸鹤的颜色好像也变得浓郁了。

当球拍触及到网球，他觉得不是错觉，这球的力量明显比刚刚增加了。

不过还好，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加治风多正准备回击，一阵疲惫感从身体传出。

“挂网，30比0”

君岛育斗的声音诧异，不只是他，除了平等院的其他观看者都很诧异。

在他们看来，加治风多明明能回击那球，在使力那刻却手软了。

就像手机突然没电了一样，关机的很突然。

而且他现在的状态也明显不对。

加治风多现在感觉很疲惫，就像是刚刚完成了全部日常训练，身体机能开始下降，肌肉也有些酸痛。

好奇怪，这太奇怪了。

这才刚刚一局，十分钟都不到，他怎么会感受到跟平时训练量一样的疲惫感？

臧言之再次发球。

加治风多想去追赶，可那古怪的疲惫感使他的速度大幅度下降。

“40比0”

“砰”

“2比0，加治风多发球局。”

加治风多喘着气，大口呼吸，他的体力正在以不正常的速度流失。

缓了缓，他将球抛起。

非常勉强的发球，这个发球的速度和力量，哪怕是初学者都能接到，但这已经是他尽力的结果。

刚发完球，他感到更累了，就好像刚刚不是一个普通至极的发球，而是用了全力的绝招。

臧言之的回击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接了。

“0比15”

场上的情况让人看的一头雾水，却也不寒而栗。

“部长，这、这到底是……”

第3章 精神系选手（改）

“这个球技表面上看起来是高速球加幻象球，但如果它只是速度快，幻象这么轻易就会被洞察到的话，又有什么必要化为纸鹤的模样？”

听到平等院的话，远野笃京恍然，难怪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明明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那个纸鹤，却因为后续一直是高速而没有什么其他作用，让他逐渐忽视了那个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