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葬场说跳就跳(45)
“去,闲着没事把你泡面碗给刷了。”符我栀嫌弃地摆摆筷子,“哦,顺便把锅也刷了。”
符笙唉声叹气进了厨房,刷了碗洗了锅,出来一看,他姐手里正整着一副扑克牌玩儿。
符我栀阳光明媚地看着他,柔声细语:“吃饱喝足了吧?姐睡不着,来,陪姐打会儿牌再睡。”
符笙摸了摸头发浓密的脑袋,忧伤地坐在了符我栀对面:“姐,光打牌没什么意思,我能不能好奇一下,你和姐夫为什么分手啊?”
符我栀凛冽的眼风一刮,符笙立即改口:“呸呸呸什么姐夫,帅哥,就帅哥,姐你们为什么分手?谁甩的谁?我就好奇一下,真的就好奇一下下。”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我甩的他。”符我栀洗完牌,往前一推,“起牌,跑得快。”
一连打了十几局,符笙平时打游戏当惯了夜猫子,越到夜里越精神,这会儿一把扔出去对Q,迟迟没见对面人出牌,一抬眼,发现她姐已经攥着牌坐那儿睡着了。
符笙:“……”
姐,你真厉害,这样都能睡得着。
他扔了牌,刚要开口喊她回房睡,身侧有人拍了拍他肩膀,吓了他一大跳,转头定睛一看是熟悉的人影,他这才放松下来。
“姐夫……呃,帅哥,你怎么也醒了?”
“没听见你打呼声,就下来看看怎么回事。”
符笙:“???”
有点扎心了帅哥。
危玩手里拿着两条灰色保暖毛毯,随手递给他:“不早了,客厅比较冷,你先上去睡吧。”
符笙呼噜着毛毯,触感着实舒服,估计挺贵的,他蹭了两下,突然想起来:“等等,你刚才是不是下来过一趟?”
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这儿冷,还拿了两条毛毯过来?这两条毛毯,就是专门拿来给自己和符我栀用的吧?
危玩绕过长桌,停到符我栀身前,闻言微微一点头,而后在唇边竖起食指,嗓音低低的:“回去睡吧。”
符笙搂着毛毯遮住半张脸,把声音藏进毛毯里,小小声:“你想对我姐做什么?”
危玩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他伸手轻轻抽掉符我栀睡着了还无意识攥在手里的扑克牌,俯身挽起她瘦瘦的膝弯,动作轻和地将她打横抱起。
符笙只来得及小声喊:“哎等一下我姐睡着了会打——”
最后的“人”字被他自己给一点点地吞回了肚子里。
危玩从他没说完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偏头淡淡看了他一眼。
符笙满脸见鬼的表情,抱着小毯子,呆滞地站在原地。
得,这下要是谁再给他洗脑说对面那俩人不是情侣,他非得给对方塞一嘴狗粮。
“……没什么。”符笙慢慢合上下巴,心情复杂地目送他姐夫把他姐抱回房。
符笙抱着小毯子站在门口往符我栀卧室里面瞅。
他亲眼看见里面那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矜贵气息的大少爷,熟练地将睡得死沉死沉的符我栀轻柔地放到床上,然后伸手拉起被子,仔仔细细地盖在她身上,最后又细致地掖了掖被角,拧上床头昏黄的小夜灯。
卧室一片漆黑,窗外一轮月牙镰虚虚悬挂在天边,浅淡的几乎可以忽略的月光正试图穿透窗帘,以此努力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危玩带上门,嗓音低哑:“你刚才想说什么?”
符笙万分敬佩地仰望着他:“我敬你是个勇士,真的。”说着,他抬手掩住半边脸,神秘兮兮地问,“现在就咱们俩,你跟我讲讲,你到底被我姐揍过多少次才让她习惯你的?”
危玩沉吟片刻,说:“你说的揍,是指扇巴掌,踩脚,袭腰,撞胸口,这种?”
符笙:“……我是认真的,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吃狗粮,谢谢。”
他幽幽叹了口气,以一种往事不堪回首的口吻缓缓叙述道:“我姐她吧,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其实她特别没有安全感,睡着的时候除了大表哥,谁碰她她都会条件反射地打人,从小到大我都不知道被打过多少次了,现在想想我浑身都超疼的。”
要不然刚才他也不会第一反应就是先喊醒她。
危玩皱了皱眉:“她睡着会打人?”
“你别告诉我你没被打过?”
危玩坦然地看着符笙。
“……卧槽。”符笙受不了了,抱着毯子往脑袋上一盖,眼不见为净。
他这个表弟果然是买手机充话费送的吧?
等符笙上了楼,危玩转身拧开符我栀卧室门把,一言不发地望着里面,眸底黢黑,所有的情绪都被彻底淹没。
睡着的符我栀从未对他伸出过尖锐的爪子,从未。
……
隔天一早,符我栀安稳睡到自然醒,九点多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