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葬场说跳就跳(156)
她想抓住他的手,让他别捏了,下一瞬便感觉有什么冰冰凉凉的硬物碰到柔软的耳垂,冷热刺激,她没忍住颤了一下,竟莫名痒。
他动作一顿,嗓音贴着她耳膜极近地响起:“疼?”
她终究还是伸手碰了下他手指的位置,只隐约碰到个奇怪的硬东西,不大,像是……
耳朵的位置,又是不大的小玩意。
“耳钉?”她诧异问,“你给我戴的耳钉?”
“嗯。”他低应,将另一枚耳钉送到她眼前,小小一只,纯黑色的,将燃未燃的火焰形状,顶端的焰尖描上一条细细的深红色弧线,像镀上去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上面有一条镀红色的弧线。
符我栀低头看看那副耳钉,又转头看看危玩,再低头看耳钉,蒙了。
“你买的吗?”她问。
他捏着那枚耳钉,笑了下:“前些日子就找人定制了一套,前两天设计师说做好了让我过来拿走,本来来B市就是为了带走这套礼物,收拾聂闻深只是顺便。”
他抬手,拨弄了一下她耳垂上那枚,低着眼睫:“真不疼?”
“……不疼。”符我栀干巴巴地说。
她本来就有耳洞,只是有段日子没戴耳环了而已。
突然被他伺候着戴耳钉,感觉怪怪的。
“原本想送一整套,项链手环之类的,后来想想你好像不太喜欢戴这些,就让人换了一套。”
他给她戴好耳钉,拉开点距离观察了一下,挺好看,于是用食指挑了挑她的耳垂。
她有点不习惯,缩了下脑袋,也想摸摸那枚耳钉,只摸到他的手指。
她后知后觉感到些许不好意思。
危玩把另一枚耳钉放到她手心,暗示:“这枚我的。”
符我栀看他。
他重复:“你的我已经给你戴上了。”
符我栀:“……”
他这意思不就是想让她给他戴这枚耳钉吗?
情侣耳钉?
“你有耳洞?”符我栀狐疑地瞅了瞅他耳朵,看不清,便主动靠近了一些,惊讶,“你居然真有耳洞?”
她以前从没见他戴过耳钉,便没有注意过这方面。
他耳朵很白,和他肤色差不多,向来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皮肤自然不会差,更不常出门,晒不着太阳,肤色比大多数女生还要白。
小小耳垂上存在感极弱地戳了个耳洞,不晓得能不能戴上。
她有点心痒,伸出手指小小地戳了下他耳垂,他为了将就她的身高特地弯着腰。
“我有耳洞很奇怪?”他倒是无所谓,“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打耳洞应该挺正常。”
可问题是他并不算真正的纨绔子弟,真正的纨绔那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比如他曾经那些狐朋狗友。
符我栀怀抱着莫名的好奇与虔诚,郑重地替他戴上另一枚耳钉,然后拨下他鬓边的头发,试图遮住那枚耳钉。
危玩撩开头发,她又跟着拨下头发,他试了几次,都被她遮了回去,感到好笑。
“弄我头发干什么?”
“不知道。”她老实说,“跟你作对就挺好玩。”
危玩“啧”了声,撩开她额前的栗色头发,在她刻意的躲避之下,对着她眉心重重吻了一下。
“这样好不好玩?”
“……一点也不好玩。”
危玩不逗她了,他还有东西没给她,转身走向另一个抽屉。
“让人做了一整套,除了项链,大概都是你喜欢的。”
他手里拿着个蓝色的精致盒子,符我栀看清里面的东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似乎是觉得太好笑了,她越笑越有些控制不住,扶着椅子撑住身体,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奇怪哦,怎么会有人送礼物送眼镜框呢?”
危玩:“……”
并不只有眼镜框,请你看清楚再说话。
他难伺候地啧了声:“不喜欢算了。”
说着就要把东西放回去。
符我栀连忙拦住,严肃改口:“喜欢!当然喜欢!”
眼镜框并非是整套礼物里的,只是去拿东西时偶然瞧见这副观赏性甚于实用性的镜框,他觉得符我栀大概会喜欢,顺手便买了下来。
这镜框是某位设计师半辈子的心血之作,罕见的材料,精致秀丽的框架,乍一看和寻常镜框无甚不同,细看便会发现框架上竟繁杂地刻印着许多奇特的纹路,倒像是花朵的纹样。
危玩觉得有趣,便花了大价钱买了下来。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符我栀戴着这镜框出门潇洒时,总感觉自己实在奢侈,别人都是手腕或者脖子里戴着跑车出门,她倒好,她是鼻梁上架着套别墅出门。
除了耳钉和镜框,还有一条项链,差不多的款式。
符我栀的注意力被另外两份礼物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