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葬场说跳就跳(100)
正常人碰到火灾现场第一时间是想尽办法逃离,危玩倒好,他居然还想一脚踩进去和火焰来个贴身热舞。
危玩怕火——与其说是怕,倒不如“讨厌”来的更准确。
符我栀脑壳疼,又梦到他了,这次比之前几次要惊悚,她感觉心口空的慌,大概是恨铁不成钢气的吧。
然后她拉起被子蒙住了隐隐作痛的脑袋,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令人不堪回首的画面。
比如说她被他故意灌醉,他还主动承认了。
比如说她被他抱在怀里亲,亲得黏黏糊糊舍不得分开。
比如说他居然毫不脸红地说了上那啥床的不要脸的虎狼之词。
再比如说,她居然潜意识把他当成了择偶对象。
甚至亲口告诉了他。
“啊啊啊!!!”
被子里发出沉闷的叫声。
让她死了算了。
……
符笙中午来看她,差点没被她一脚踹进花园中央的喷泉池子里。
“我来送礼物的!真的!”符笙举着两盆新鲜娇嫩的盆景,诚恳认错,“姐,这我的诚意。”
一盆长得像水莲花的大丽花,一盆开得正盛的紫兰花。
符我栀脸色当即黑了下去,这花是她昨天买了放危玩车后座忘了带回来的。
符笙这意思摆明了就是告诉她,他又和危玩沆瀣一气了。
符我栀抄起拖把撵着符笙打,符笙一边保护花朵,一边苦不堪言解释:“姐,姐姐姐,你怎么又打我!这花是大表哥让我给你拿来的,你怎么光打我一个人?!”
符我栀拖把一扔:“你说谁让你送的?”
“大表哥啊,刚才大表哥打电话让我顺路去他公司一趟把这花拿回来,说是你买的,落在别人那了。”
“我哥?”
“对啊,大表哥亲口说的,不信你看我通话记录。”
她看了看他手机。
看上一次通话时间,确实是不久前。
符我栀盯着那两盆花看了会儿。
——哈哈哈。
——哈哈哈。
这两盆花仿佛长了两张嘴,正充满恶意地朝她笑。
好生气哦。
“符笙。”符我栀抄起茶几上的一根香蕉,怒气冲冲指着他说,“从现在开始,你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你是怎么叛变的,什么时候叛变的,我哥和危玩又是怎么回事,以及,危玩!现在!在哪里!”
最后一句话语气极重,字字藏着锋利刀尖,戳着人头皮摁下去。
符笙战战兢兢“呃”了声。
符我栀冷笑:“不交代清楚,你的游戏账号一个都别想留。”
“卧槽饶命啊姑奶奶!”符笙差点给她跪下。
五分钟后,符我栀开着电脑,收拢着一堆豪华游戏账号,面无表情说:“一个一个回答,说错一点,我删你一个账号,你什么时候叛的变?”
符笙憋着委屈巴巴的眼泪,敢怒而不敢言地老实回答:“我对天发誓,我真没叛变……”
瞅见符我栀毫不留情删了他一个账号的手,符笙喉咙一梗,闭着眼痛苦难堪地说:“就一次,就昨天一次!他说送我两套绝版耳机,让我把你喊出来!我想着你们不是一直打情骂俏吗,我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我就叛变了这一次!”
打情骂俏你个大头鬼,两套耳机就把姐姐卖了,呵。
“我哥和危玩怎么回事?”得到第一二个答案后,符我栀接着很冷静地问,“为什么我的花会在我哥那?我哥知不知道这花谁给他的?”
“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姐你行行好放了我老婆吧,大表哥做什么事怎么可能会告诉我?我就听他的话去拿了两盆花而已。”符笙心脏抽痛,“我对天发誓,我要是知道却不告诉你,我老婆死无全尸!”
这誓发得够狠的。
符我栀信了:“最后一个,危玩现在在哪里?”
符笙眨了下眼。
符我栀手一动,符笙赶紧扑过去抱住她电脑,嘶喊:“我又不是他老婆,我怎么可能知道啊?姐你自己明明就能给他打电话问,为什么非要问我这个完全不知情的人,我和他真的只有两套耳机的交情而已!”
符我栀没吭声。
如果她打电话能问到,她还会这么胁迫符笙么?
上午刚收拾完她就给危玩打电话准备找他算账了,谁知道他手机关机,打不通,微信不在,邮箱不回,整个人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她根本找不到。
符笙后悔不已地走了之后,符我栀给聂西旬打了电话,旁敲侧击问他关于花的事儿。
聂西旬口吻平淡:“送花人说那是你昨天买的花,让送到公司的地址,我替你付了钱,记得还钱。”
符我栀:“……”
这是她亲哥。
不过,肯定是危玩找的人送的花,可他为什么要把花送去公司,而不是她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