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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白的沈大哥叫沈广之,是她姊夫的大学同学,一个月前在一次餐会上他们被介绍认识的。”赖美里俨然是一个消息权威。“那个人我也见过,格调高、品味好、风度佳,气质又文雅,难怪莎白会喜欢上他。而且他还是个学有专精的建筑设计师,气质与味道之棒自然不在话下。”
“这更好啊!有竞争才有追求,如果你那个什么沈大哥对你也有意的话,这样正好刺激他行动。”苏小小天真的说。她只对赚钱有兴趣,除了赚钱,她把每件事都看得很乐观。
“才不好呢!”赖美里代替曾莎白发言:“你想那种‘好男人’身边会没有女人追求吗?沈广之身边就有一个女人对他看的很紧,虎视眈眈的,唯恐别人靠近他!”
“最要命的是,他根本把我当小孩看。”曾莎白幽幽地叹道。
“等等!”苏小小理理思绪,甩甩昏胀的头脑;这家餐厅严重电力不足,光线昏昏暗暗的,搞得她精神老是不能集中。她拍拍脑袋说:“照你们这么说,莎白是真的迷上那个沈什么之的了,那田优作呢?田优作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迷他迷得死死的,奉他为头号情人?”
“没错啊,但那是在我认识沈大哥之前。”曾莎白说得理直气壮。
“感情是不可理喻的。”赖美里替她补充说明,也为自己圆场。“我最近才知道,优作老板心底一直爱慕着某个女郎,我的心就那样‘铿锵’一声,完全碎掉。我决定要牺牲自己,成全他的感情,这才是爱的表现,但我对优作老板的要求,仍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算你聪明!离田优作那个神经病远一点。”苏小小说。“被他爱慕的那个女人也真衰,有个疯子在身旁威胁。你们不知道,田优作那神经病居然搞了个鬼符咒要去毒那个女的,说是什么恶魔的魔水,喝了会对他永远爱恋、百依百顺,真是头脑短路!”
“真的?”赖美里和曾莎白两人听了禁不住好奇。
“对啊!但是被我搞砸了,所以他气疯了,恨不得捏死我、踹死我。”
“怎么回事?”
“我衰啊!倒楣喝了他那杯——”
“原来!”赖美里突然大叫一声,引得许多人侧目,她赶紧装模作样一番,重新摆起优雅的姿态,细声细气说:“原来你那晚贪小便宜喝掉的,就是优作老板精心调配出来的那杯‘希望’?”
“什么‘希望’?”苏小小哼了一声,白了赖美里一眼。
“到底怎么回事?小小,你怎么会知道符咒的事?”曾莎白好奇的间。她知道苏小小喝了那杯酒惹田优作抓狂,但什么“魔水”的,就糊涂了。
“他自己说的啊!差点没把我掐死!”苏小小回忆那天的情景,仍然气得咬牙切齿。
“就是那一天?”赖美里恍然大悟,口气酸溜溜地转向曾莎白:“那天你没去,她还跟优作老板接吻了呢!”那天田优作跟苏小小说的话,赖美里当场并没有听到。
曾莎白好奇地睁大了黑白分明、滴溜溜又水汪汪的眼睛,煞是灵动慧黠。
苏小小懒得就细节多加解释,只恨恨地说:“你们也知道,田优作那个神经病相信什么恶魔、吸血鬼的,自以为自己是恶魔再生。他从欧洲弄回一张乱七八槽的符咒,说是什么恶魔的珍液配方,叫做‘失恋的滋味’,寻常人喝了它之后,就会永远臣服于调配此方的人,对他死心塌地。他就真的调出这么一杯毒药等着要给他爱慕的那个女孩,和她对饮,结果我衰,误打误撞喝了那杯东西,让他记恨至今,倒楣的干了二个星期的白工!”
苏小小提起这件事,总念念不忘她做了二个星期没钱拿的白工。
“结果呢?你喝了有没有怎样?有没有对他……”曾莎白关心的是这点,眼光在闪烁。
苏小小奇怪地看她一眼,恶笑说:“你也跟田优作那家伙一样神经错乱了?相信什么恶魔、符咒!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对情激烈、对爱渴盼、非他不能’的模样吗?”
“哦……”曾莎白的神态显得有些许失望。
气氛顿时冷凝下来,热烈稍歇,苏小小游目四顾,这才住意到满餐厅的贵妇和时髦女士;先前她只专心吃,而后专住谈话,而且餐厅又昏昏暗暗的,所以她都没注看到周遭的人,现在抬头四望她才发现整个餐厅都是时髦优雅的人,男的风度翩翩,女的优雅可人。
“看看这餐厅的女士们,个个高责又优雅,真像在看图画。”她叹为观止,看着一个贵妇人优雅的拿起高脚杯喝了一小口的酒。
曾莎白头也不抬,随便扫了一眼说:“算了吧!什么贵妇,我看根本是‘暴发户’、假高贵。”
“你这话就太刻薄了。”苏小小笑笑说:“你和美里生来家境就好,天生王公贵族的命,早就看透社交圈那一切。但依我看来,这些人虽说做作一些,不过看起来也挺舒服的,至少,画面挺优雅的,像宫廷画。”
“真搞不懂,你这是自卑或豁达?”曾莎白看了苏小小一眼说。但她知道都不是。苏小小爱钱,但对有钱的人却并不自卑或自贬,她对这象征上流社会的种种,既不羡慕也不妒忌,也没有褒贬;该欣赏就欣赏、该赞美就赞美,也鲜有尖酸刻薄的讽刺,她似乎把自己抽离得很开,以超然的态度看着这一切,而且是带着笑的。
“你们不觉得那些女人看起来都挺美的?”苏小小隔着昏暗的灯光环视厅里的众仕女,然后她又自下结论说:“其实啊,女人只要生活富裕、不愁衣食、什么事都有人侍侯着,自然就会美丽。”
“说来说去还是钱!”赖美里说。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苏小小说:“这世上如果没有‘钱’这东西,那就没意义了,生活也会很乏味。”
“钱!钱!钱!你就只知道钱!我真不懂,钱有那么重要吗?”赖美里烦躁起来,口气也酸刻起来。
苏小小习惯了,也不以为意。赖美里又说:“前两天我和卡路那些人散了,本来我以为他们都很喜欢我,后来才知道,那些人都是因为钱才接近我。”
卡路是赖美里另一个圈子的朋友,苏小小知道但很少过间。曾莎白却挺瞧不起那些人,批评他们不学无术。
“废话!”她说:“你长得既不漂亮、又不温柔,也没什么才干,脾气又差,除了家里有钱这点长处外,什么都没有,他们不为钱,为什么?”
曾莎白个性直接,行事也彻底,说话之间不管赞美或批评,总是不做保留,赖美里虽然了解这点也习惯了,但仍撅起嘴反驳说:“我不像你,人缘那么好。卡路他们对我好,我当然很高兴,谁知道他们全是有目的的。”
这种事苏小小通常不做评论。交朋友这回事有点像赌博,运气好手气就顺,运气不好全盘皆输;而且只对赚钱有兴趣,风险太大的事她可不干,不过她还是认为,太自作多情难免就容易失恋,像赖美里就是。
曾莎白也不再就此事和赖美里闹意见,兀自想着心事。
“看看那些女人!”苏小小欣赏美女图似地,又发出叹为观止的赞赏声。“成熟又华丽、妖艳冶荡、清纯又性感!那样多面貌、风情,实在真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曾莎白随便向左右扫了一眼,一贯的不以为然说:“那些女人,除了昂贵的衣服、做作的举止,还有什么?只剩下一堆赘肉和满脸的皱纹,你就是被假象骗了!”
“话不是这样说,一个人美不美,标准就在那些衣着、装扮、气质、优雅的举止等等,这些人,什么条件都具备了。”
“是啊!她们连‘肉’都比你多。”赖美里奚落苏小小一句。
“身材不好是天生的,我有什么办法?”苏小小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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