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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认真思考时,他突迸出一个人名。“你在北国,见过袁柯吗?”
“我……没、没有。我只管骑马射箭,其它大事都是我父王在管。”她心虚的别过眼,夹了一颗饺子,漫不经心地吃着,“等我们回到北国,你可以直接问我父王,他会告诉你的。”
她答应过袁大哥,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他去过北国被她射伤一事,可她这样不就等于向自己夫君撒谎?左右为难,登时她的心乱糟糟的。
“清灵,回北国的事,可能要暂缓一天。”虽觉她神色有些怪异,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遂未多在意。
“为什么?”
“方才西荣来报,说是有发现一些线索,我得去瞧瞧。”他淡然说着。
西荣其实是来告诉他,伊西多禄并未回北国,而是藏身在寻欢楼,他暂时不告诉她,等他问清楚伊西多禄来南国的真正目的再说。
“那你快去!”既然她已明白事态严重,就不会一径吵着要跟。
“我这就要去。”他起身,急着出门到寻欢楼逮人,但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回头一看,她正专心低头吃着饺子,未吵闹要跟着他去,说真的,她这么乖、这么安静,他还真不习惯呢。
见西荣在外头等候他,不扰她吃饺子的雅兴,他大步离开。
低着头的雪清灵,想到自己方才居然欺骗夫君,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可她又不能违背对袁大哥做过的承诺,左支右拙,这教她如何是好!
不过,她越想越觉奇怪,袁大哥不让她说出他在北国被她射伤一事,真的只是怕没面子这么简单吗?
原本预定昨天要启程回北国,孰料昨日一早南宫曜日又说再顺延一天,好吧,她知道他有“重要任务”在身,她等,但今早,他连人影都未见着,只让西荣告诉她,让她先启程,他过两日再只身前往。
西荣被他训练得守口如瓶,她问他人在哪,西荣一个字也不透露,只说他领命护送她先回北国。
她借口人不舒服,也要晚一天再动身,猜想西荣一定会去向他报告,她让兰儿去注意西荣出门与否,确定他出门,她立刻翻墙追出跟踪西荣,未料,跟踪到最后,西荣居然是进到寻欢楼内。
她这个王妃人不舒服,西荣应没那么大胆子丢下她不管,大白天的跑到寻欢楼饮酒作乐,按常理他应该是去向他的主子禀报才对……
她心一突,莫非南宫曜日人就在寻欢楼内?
心头大为光火,他明明答应过她不会再来,气得想直接冲进去把他揪出来,才迈开脚步却突然顿住,不行,她要这么冒冒失失冲进去,万一他是在办正事,她不就坏了他的事,可在寻欢楼里能办什么正事?
正在犹豫不决之际,西荣突然出来了,她下意识地躲到一旁的大树后,西荣一个人出来,那代表南宫曜日还在寻欢楼内,他在里头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和艳双双温存!
越想越气,她一定得进去探个究竟,但不是大刺刺冲进去,那会打草惊蛇,她之前进去过,知道艳双双的闺房在何处,看向后头,那儿人少,她决定从后方翻墙进入,直奔艳双双住的“艳花阁”。
第8章(2)
更新时间:2017-08-21 17:00:05 字数:4368
寻欢楼大部分的人白天都在睡觉,雪清灵翻墙进入后,顺利无阻的来到艳双双的房门口。
本想直接破门而入,但里头突然传出声音——
“王爷,这天才亮不久,你怎来了?”是艳双双!也是,还能有别人吗?
“我要不在这儿守着,恐怕别的男人会趁虚而入。”真的是南宫曜日!
听到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在调情,真是令人发指!雪清灵握紧拳头,忍着,她要听听他背着她,都跟别的女人说些什么情话。
“王爷,你这是在怪双双吗?”艳双双突然委屈道:“之前双双左等右等等不到你,坚持不接其它客人,还被鸨嬷嬷责骂了一顿,我找不到你,无计可施,听闻王妃在收百姓的求助信,才大胆写了信,谁知王妃竟来找我拚酒,还警告我不许再主动找你……”
雪清灵眼神怒眯起,敢情是她的错?
“王爷,你也知道双双是个薄命女子,没有贵客庇护,鸨嬷嬷让我接客我就得接。”
房内,艳双双说得满腹委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南宫曜日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那你说说,这段期间你都接了什么样的客人?”他端着笑,笑容背后却藏着厌倦。
以往,他是纯粹来寻欢作乐,有美艳歌妓作伴倒也称得上愉快,可如今,同样的一张脸却令他兴趣缺缺,她明显装模作样的姿态更令他作呕。
前天西荣告诉他有人看过伊西多禄在寻欢楼出入,他立即前来,许是内部有人早一步通风报信,他进到艳双双房里时,房内只有她一人,可他发现桌上有一整桌的菜还有两个酒杯,床边有一副弓箭,伊西多禄擅长使弓,他肯定来过,他问艳双双,但她明显被交代过不得透露只字词组,声称是前一个恩客忘记带走的。
他想伊西多禄肯定还走不远,和西荣即刻追出,只可惜未发现他的踪影。
回府后,他细想,伊西多禄是个外族,他这个六王爷尚未大婚前可是寻欢楼的常客,照理说,他要找一个外族人,寻欢楼的人不可能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包庇伊西多禄,所以极有可能连寻欢楼的老鸨都被二皇兄收买。
这推论肯定没错,伊西多禄来到南安城肯定得过夜住宿,他若频繁的在客栈进出,定会引人起疑,若是在寻欢楼或是被另外安排住所,他的行踪便成谜,自然不会让人盯上。
一开始他和西荣轮流守着,都没发现伊西多禄,他想肯定是他的行动打草惊蛇,伊西多禄已被另外安排住处,这事艳双双肯定知情,他问她,她总是避重就轻,有时感觉她想对他说,可又碍于什么因素,欲脱口的话又咽回。
昨晚西荣守了大半夜,还是没发现,天未亮,他来换班,交代西荣回去歇会,且一早护送王妃先回北国,而他一直守到天亮依旧没有发现,遂决定进来直接打探。
“王爷,你这不是为难双双吗?我若说了,怕是害了那些大老爷们。”
方才西荣前来告诉他,雪清灵人不舒服要等明日才启程,他挂心她,决定要速战速决,尽快打探到伊西多禄的下落,赶紧回府看她。
“你不说,我就拿你问罪。”坐在椅子上的他,一把将她拉过来,大手直接往她胸口抓揉,惹得她一阵娇笑呻吟。
“王爷,饶命呀!”艳双双娇柔的身子往他怀里靠,葱白柔荑轻贴在他的胸口,“王爷,人家想死你了!”
“你忙着接恩客,还有空想我?”他的手直接探入她的领口内,用力抓捏饱满丰胸。
“啊——王爷,你好讨厌!”
艳双双拔高的呻吟声,听得门外的雪清灵心一揪。
她知道他在里头干什么,她的怒气已燃到头顶了,等她再也忍不住,一定会进去把他揍一顿。
“真讨厌?那我走好了。”
他推开她、佯装要起身,她立即攀住他,娇嗔道:“王爷,双双天天望眼欲穿,就盼着你来,可你有了王妃,就忘了双双。”
压下心头的厌恶,南宫曜日勉强露出笑容,“本王怎会忘了你,你这么温柔妩媚,我家那个王妃哪比得上你,她充其量不过是……一根粗草。”
艳双双和房外的雪清灵同时一怔,回神后,里头的人喜孜孜,外头的粗草则是怒气腾腾。
粗草?没错,一开始他就是这么称呼她的。雪清灵恨得牙痒痒,不过她告诉自己要继续忍着,听听他还会说什么。
“王爷,你真爱说笑,人家王妃可是北国的三公主,双双出身低微压根不能和她相比。”艳双双得了便宜还卖乖,惺惺作态。
“你当然不能和她比!”南宫曜日板着脸不假思索脱口,见她错愕,他立即拉起她的手,扬笑道:“你这手细柔柔的,她那手粗厚厚的,你怎么比得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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