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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擒夫君风流心(正宫夫人不好当之二)(15)



“那你戳过几人的眼?”他嘴角噙着笑,凉凉的问,应该屈指可数吧。

她认真回答,“一个也没有。”

“一个也没有?”太惨了吧!

“我在北国时,除了我父王,只有伊西多禄敢一直盯着我看,可我虽觉得烦,又不能真戳瞎他的眼。”

“伊西多禄,北国第一神射手。”他听过这人的名号。

她用力点头。“就是因为他是北国第一神射手,我不能戳瞎他的眼,要不他以后怎么射箭!”

他才不管他瞎不瞎,怎么射箭,他在乎的是另一个关键点。“为什么只有伊西多禄敢一直盯着你看?”他沉着脸,心头隐隐不悦。

“因为他是我的驸马。”咦,阆儿是不是有跟她提点过,要她不能说这事?算了,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抓一个北国人来问都知道。

“你的驸马?”他挑了下眉,状似漫不经心重复,脸色却已阴阴火火。

她又再一次点头。“嗯,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我的驸马换成你了。”

他的心头瞬间起了疙瘩,这话听来,怎么感觉不是很慎重,彷佛任何阿猫阿狗都能取代似的。

他无意识地伸手拨弄着湖水。“你父王既然给你挑了北国第一神射手当驸马,你为何不早早嫁他?”这话说得淡,内心却泛酸味。

“那可不是我父王作主,伊西多禄是我自己挑的驸马。”见他拨水,她也有样学样,把水往空中一拨,挺好玩的。他拨水的动作倏地停住。“你自己挑的?你很喜欢他,和他情投意合?”问出这话,他霎时心一惊。

和她相处久了,敢情是感染了她直来直往的个性,要不,他南宫曜日一派风流洒脱,遑论未真正在意过任何一名女子,就算真在乎,也不会如此直接问出口。

“也不是。”她停下手边动作,望向他,认真回答,“我大姊嫁给大将军,二姊嫁给北国第一勇士,你说,我能不嫁一个称头的吗?剔除那些已有家室的,北国第一神射手伊西多禄,不管年龄和才能都和我匹配得过,我自然就挑他。”她喃喃道:“我还没想嫁他,父王就要我嫁你,为了北国,我当然就嫁了。”

这个解释也没好到哪儿去,感觉又是一个随便的决定。

是说,原先他自己也是为了不想抗皇令才勉强答应这桩婚事,也不比她慎重。

“你不会舍不下伊西多禄吧?”虽心头有笃定的答案,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我干啥舍不下他?”她噘起嘴,“我比较舍不得离开我父王,还有北国。”

他满意一笑,她思念故乡、思念亲人,这也是人之常情。“过两天,我陪你回北国一趟探望你父王。”

“过两天?”她猛摇头,“太快了,我还没玩够呢,何况谁知道我一回北国,你的皇帝哥哥会不会以为我跑了,马上出兵攻打北国。”

他失笑,她是没听清楚吗,他要陪她回娘家,怎算是她偷跑?何况皇兄目前压根未有攻打北国的打算。不过,她倒是自动提供他一个阻止她偷跑的好理由。

既然她还不想回北国省亲,他也乐得清闲,继续陪她游山玩水,惬意快活。

雪清灵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水,一双凤眼不时偷偷看他,这人,真的是好看至极,北国还真没一个男人长得比他俊的。本以为他就是光顶着一张俊皮相才能这么吃香,可没想到他还挺有才能的,会写字会骑马射箭,允文允武。

虽然他在划船这项败给了她,但他的风采依旧不减,他骑马射箭时那威风凛凛的模样,让她印象深刻,她嘴里虽嚷着不服输,可内心却被他收得服服贴贴,对他,她甘拜下风。只是她一向好胜心强,对人不甘示弱,即使对他有一丁点崇拜,她也不愿轻易松口。

她无意识的拨了下水,眉眼一抬,两人的目光不经意对上,他露出自信的帅气笑容,她也咧笑迎视。

相视对笑,一股暧昧情愫在两人之间流转,对视越久,暧昧之情更浓,她被他瞧得脸颊发烫,心口发热,娇羞之情显露。

南宫曜日含情脉脉地瞅着她,挑眉一笑,饶富自信的问:“我当你的驸马,还称头吧?”他喜欢和她这么静静地相看,看得他满心欢悦,久了,他竟觉得她比寻欢楼第一花魁艳双双,还美、还好看。

以现实层面而言,别说是她,整个南国要找比艳双双还美的女人屈指可数,而她,绝不在其中。

但她宛若一坛好酒,越陈越香,他越看她,心头益发喜爱。

她点头,如实道:“当然,王爷是比第一神射手称头多了,而且,你比伊西多禄俊多了。”

“六王妃最大的优点,就是爱说实话。”他转个弯褒赞她,实则夸赞自己。

“那可不,我向来不说假话。”瞥见他嘴角扬得比天高,她恍悟他赞美她背后的用意,笑睨他一眼,“我要把船划回去,你可得坐好,摔出去我可不救你。”

“原来你有个大缺点,就是心狠,见死不救。”

“才不,那是因为我不会游泳。”明知道他是在说笑,可她还是忍不住解释。

“原来这世上还有你不会的事。”他消遣着。

“至少我会划船你不会。”她随口反击,同时不忘动作,然而左手边的桨似乎故意和她作对,老卡着不动,“这桨怎么回事,还没休息够吗?”她气得用力拽,它还是卡死死的。“我们换边好了,我过去,你过来。”他那边也有一对桨。

“何必麻烦,你指导我,我来划就是。”他露出虚心领教的姿态。

“好吧,看你挺聪明的,应该一学就会。”她坐在原位,两手握着系在船身的桨,亲自示范给他看,“你就像我这样两手握着桨,对,就那样……”

她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慢慢讲解,“对,就这样,划,很好,你学得很快嘛!”

“是六王妃教得好。”

“贫嘴。”笑睐他一眼,目光别过去,这才发现异状,“喂,你划错边了,我们要往回,你怎一直往里边走?”

“谁说我们要回去,我们要到山洞里去,那里头的风景可美了。”

“是吗?”

她无异议,反正可以玩她也挺乐的,不过,是不是有哪里不大对劲?目光移回他身上,掌桨的他怎操控得如此顺利,一点都不像生手,反倒像是划船高手?

“你本来就会划船,对吧?”一双凤眼瞪着他,质问着。

“我是照方才你教我的方法在划船。”他装傻道,一个过弯,却将他高超的划船技巧显露无遗。

“南宫曜日,你又骗我!”她气得起身要到他那头找他理论。

“喂,坐下,这样很危险。”

他试图稳住船身,但站起身摇摇晃晃朝他走来的她,令船身晃得太过,越晃她走得越偏,整个人益发倾斜,他觉得不对劲想拉住她却为时已晚,她惊呼一声,重心不稳的瞬间跌落湖中。

“南宫曜日,救我!”不会游泳的她,双手乱挥一阵后,整个人往下沉。

见状,不顾自身会有危险,他不假思索地纵身跳入湖内,抱住已沉入湖里的她。

费了好一番工夫,他将半昏迷的她先抱上船,自己随后翻入船内,她咳声连连,嘴里不时喷出水,过了一会才幽幽转醒。

张眼看到他,察觉自己躺在船上不是在湖中,惊魂未定,声音抖颤,“我、我没死……”方才在湖中险遭灭顶的恐惧令她余悸犹存,呛咴之余,身子忍不住微微发抖。

南宫曜日一脸焦急地问:“你觉得怎么样?”他坐在她身边,大手抚拍她的胸口。

“我觉得我快死了……”她断断续续咳着,气若游丝,才掉落湖里那么一会儿工夫,她就觉自己快被湖水淹死,水淹进鼻子,她都快不能喘气。

鬼门关前走了一回,这会儿她浑身虚弱无力也觉得难受,疲乏的闭上眼,她无力再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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