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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话筒,他对着老婆比出OK的手势。
回以微笑,何真递了一张纸条给他,上头写着霍天隽的私人手机号码。
“这,我打?”
“当然,你是一家之主嘛,再说,女儿的幸福你也该为她做主。”
“你不是说不要插手管年轻人的感情?”
睨了敢胆拿话堵她的嘴的老头子一眼,何真依旧一派优雅从容,“适时的介入也无不可。”
她也不想管,只是她再不介入,瑞希和天隽之间僵凝的气氛恐怕会打散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
天隽对瑞希的情意她完全了解,要不,他也不会来找她商量如何保护瑞希的对策。
原以为将他网罗到荷真H.Z,不久这个准女婿就会开口喊她一声“妈”,孰料,明明已近水楼台,日月却迟迟不相见,她怎么看都觉得小俩口在闹别扭,只是她不清楚两人之间究竟又发生什么事,明明在同一家公司,却王不见王。天隽没来找她说明,她也不好多问。
为今之计,只好制造机会让他们先见面,有见面才有沟通机会嘛!
“我看八成是霍天隽那小子欺负瑞希,要不然我们瑞希怎么可能这么没礼貌,他都到公司半个月,她连去打个招呼都没有!”别问他们怎么知道的,公司里多得是他们的心腹。“那小子更过分,他也没去向瑞希打招呼拜码头。”
虽然对霍天隽有点小小意见,但是夏雷心里清楚,他的口袋名单中,还真的只有他这小子配得上他家宝贝。当然最重要一点就是他老婆一直盘算的,要霍天隽接下荷真H.Z这个重责大任,选他当夏家女婿,一举数得,皆大欢喜。
但前提是,要他的宝贝女儿真的欢喜才行。
嘴里边念,电话已打通——
“喂,天隽呀,我啦,董事长啦,晚上我和总监请你吃饭……”把地点时间交代清楚,他不忘叮咛,“第一次跟董事长吃饭,不准迟到,知道吗?”
摆什么董事长架子!何真在一旁直觉丢脸。
晚上七点,井上日本料理餐厅,夏雷预订的包厢内,霍天隽和夏瑞希面对面跪坐着,面对他直视的目光,她整个人坐立难安。
起身,她到外边打电话,“爹地,你们怎么还没到?”
讲了好一会儿的电话后,她踅回包厢内,服务生已开始上菜,并告诉他们是夏先生打电话来交代请他们先用餐。
“我爹地他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交通事故,要晚一点才到。”低着眼,她向他说明。
如果知道他也来,她就不来了,怎么偏偏这么巧,爹地他们堵在路上,让他们两人独处一室,她觉得整间包厢内的空气都结冰了。
“我无所谓,倒是你,似乎不太想待在这儿。”从她进门,他的视线就离不开她,他感觉得到她的局促不安,是因为猜想他已知道真相,所以觉得没脸见他?
他想念的人就在眼前,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可那张美得太艳的脸将他的思念推回。
他想念的是她不施困脂的净白容颜,不是眼前这张扑满粉妆的绝艳脸孔。
这样的她,一再提醒他,她为了满足自己的购买欲,虚伪的给他爱,给他他以为她真诚付出的爱。
“我没有不想待,如果你说的话不要那么冰冷……”想到吴英英对她说的话,她心里没来由一把火,对上他的眼,她匆地轻笑,“也对,我们一点都不熟,你对我说话冷冰冰也是理所当然。”
“我们一点都不熟?”这话从她嘴里说出口,像喷了一把火,迅速将他对她的思念烧得殆尽。黑眸冷凝瞪视她,他的声音冷沉,“夏瑞希,我彻底看清你了!对不起,我不跟不熟的人,尤其是女人,单独吃饭。”
怒气灌满全身,随时有爆炸的可能,他无法再待下去。
“请帮我跟董事长和总监说一声,我要回山上待几天,该设计的稿子我会在山上完成。”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夏瑞希傻眼看着他离去。他怎能……怎能就这么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他还说他不跟不熟的女人单独吃饭!
“霍天隽!”
空荡荡的包厢里,只剩她一人,她再也受不了,崩溃大哭。他那冷嘲热讽的态度和吴英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杀伤力更胜千百倍。她的心在他离去的瞬间,碎成千百片。
她究竟做错什么?他非得这样狠心对她!
“天隽……”趴在桌上,泪水决堤。她不要他走,她多希望他能留下来,陪她共度晚餐,回复日前的甜蜜。
她也不知道为何说不到两句话,两人对峙,他便幸悻然的走了。
哭得伤心欲绝之际,包厢的门突然被拉开,以为是他回来,她破涕为笑,“天隽——”
“瑞希,你怎么在哭?是不是霍天隽那小子欺负你?”夏雷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女儿身边。
“爹地,天隽他……他走了。”
“我知道。”他们就在另一间包厢内,是服务生通知他们霍天隽走了,他们急忙赶过来。
泪如雨下,夏瑞希没去多想父亲为何知道他走了,只是一迳地哭。
“瑞希,别哭。”何真心疼的搂着女儿,眼底尽是担忧,原以为这场饭局可以化解他们之间的僵局,没想到反而更糟。“你和天隽吵架?”
“我没有。”夏瑞希哽咽道:“我只是……只是把他对吴英英说的话……对他说一次,他就……就生气的走了。”
“他说了什么……不,你说了什么?”夏雷怒气腾腾地。等他问清楚,如果不是他女儿的错,他就直接找那小子算帐去。
“我说‘我们一点都不熟”……”她抽抽噎噎的。
“嗄?”夏雷一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问:“你干么这么说?你在他家待了一个半月,怎会不熟呢?”熟到他这个当爹地的都生气了说!
“这句话是他对……对吴英英说的,他说他跟我一点都不熟,是他说的!”她委屈的哭着控诉。
“你为了他跟英英说这句话在生气?”何真喟叹了声,“瑞希,你误会大小了。他所说的、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让她哭得浙沥哗啦,这叫保护她?
见女儿伤心的直掉泪,委屈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何真只好将她所知道的真相,一一说给女儿听。
第9章(2)
更新时间:2017-06-21 19:00:03 字数:5117
听完母亲说的真相,回家在房内呆坐一个钟头,想打电话给他,但山上的电话打不通,肯定是他把电话线拔掉。等不到天亮,夏瑞希毅然决然在深夜开车前往山上找他。
“霍天隽,你这个人笨蛋!”
她边开车边骂,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频抹泪。
如果他早告诉她真相,她又怎会气他、恨他,还违背心意的暗自发誓决心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车子弯上山路,想马上见到他又不敢开快,怕他和之前一样,在山路上奔跑就为了下山找她……明知不可能的事,她却期盼在下一个弯道看到他,却一次一次的失望。无妨,他说他要回山上,那他肯定在家。
无数个弯道过去,白色小屋就在前方不远处,她的心五味杂陈,兴奋占最大的那一鬼。
她又回到这个曾和他共度欢乐时光的天堂,她要待在他身边,不再离开他。
客厅的长形桌上,撒满了几张废稿,霍天隽每提笔画服装设计稿,一下笔,画的却都是她的睑,她的笑脸。
画一张,丢一张,烦躁之余,便灌酒,客厅弥漫了酒味。
不都说“酒醉心头定”?为何她的脸一直出现在他的画稿上?甚至……甚至他还听见车声,那是她的红色跑车的引擎声。
他一定是醉到脑袋混沌,这时候她说不定刚参加完哪个派对,正在回家的路上。况且,一个和他不熟的女人,怎会在三更半夜到山上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