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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说得对,她的任务还未达成,怎可半途而废,荷真H.Z的未来还需她多多努力,忍一时之苦,换来荷真H.Z再攀高峰,值得!
再说,刊登照片是她自己要求的,严格说来还是他大发善念,帮她完成心愿,虽然因此她被狠狠讥讽一番,但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害她愤气填膺的罪魁祸首是S杂志,是吴英英。
总之,她还是决定回山上,等她完成任务的那一天,当她再度金光闪闪的回到时尚派对,她要让吴英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时尚女王。
暂时抛开心中的怒气,现在,她只想见他。
当红色跑车弯进前往白色小屋的山路,竟让她有种雀跃又踏实的感觉,宛若这是通往回家的路。
通往回家的路欸……嘴角不禁扬起微笑。她还得在山上住上两个月,那儿也算是她“暂时居住”的家,没错呀!
这条山路曾经让她气得牙痒痒,生怕崎岖路面会撞坏她爱车的底盘,待习惯行走之后,觉得也还好,路面虽不若市区那般平整宽阔,但只要放慢车速,还是可以驶得很安稳。
行驶至一个转弯处,突然有个老阿伯牵着车走在路中间,吓了她一大跳,还好她以龟速行驶,才能及时煞车,没撞到他。
“……这个阿雄他儿子,真没礼貌——”看到有车子,老农夫如获救星的冲上前,“小姐,你这台车子很漂亮,跟你一样漂亮。”
夏瑞希微微一怔。住山上这段期间,除了下山、到附近捡树枝,她鲜少出门,听他提过山上还有几户人家,更多的是住户搬到山下,但每天依然上山种田,但只是没见过他们。眼前这个老阿伯,她自然也不认识。
“啊,小姐,我拜托你一件事。”
“拜托我?”拜她爹地所赐,她虽不会讲台语,但还听得懂。
“帮我打电话给我儿子,跟他讲我的机车没油,叫他拿油上来。”
“好,我帮你打……”看到手机座上空空的,她这才发现急匆匆出门忘了拿手机了。“阿伯,歹势,我没带手机出来。”
“没手机,啊无你载我回家。”老农豪爽的把机车往路边一丢,大刺刺的要上车,看见座位上摆了一个大锅子,好奇的问:“啊这一锅是什么?”
重点不是在那一锅是什么好不好!她有答应要载他吗?
“可是,阿伯,我……”对于老农夫自作主张,自行决定要她送他回家,夏瑞希一整个傻眼。“我等一下回到家,呃,我老板他家,再帮你打电话好不好?”
不是她没爱心,而她不确定这个老阿伯是不是坏人,虽然看起来不像,但谁能给她保证?再者,她一定会帮他打电话,只要他儿子送油上来,阿伯就能顺利下山回家。
最重要的是,她急着要送这锅汤给霍天隽喝,已过中午,也不知他吃中餐了没,而且她也想赶快见到他,多延一分钟,思念就多一分。
“你头家?哪?”
她跟阿伯说了霍天隽的名字,和他的白色小屋,告诉他,那儿就是她要去的老板的家。
“嘿丢阿雄他家!天隽就是阿雄他儿子……”提到霍天隽,老农夫火气又上来,哇啦啦嚷了一长串。
她听了方知阿伯把她说的“老板”当成“头家”,误以为她是霍天隽的老婆,骂了一长串无非是责怪霍天隽他父亲娶媳妇,没邀请他去喝喜酒。
这误会可大了!“阿伯,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老板”,不是……”
“嘿阿雄他儿子真害?娶了老婆还像小孩子,看到人都不会打招呼,脚踏车骑着一直去,也不会看我机车骑得顺不顺……”
脚踏车骑着一直去?他下山了?
打断了老农夫极可能永无止境的嚷骂,问明白霍天隽大约在半个多钟头前骑脚踏车下山,她猜,可能山上断粮,他下山补货去了。
他骑脚踏车能载回多少东西?她知道他会去哪家商店补货,她还是掉头去支援他,顺便给他一个……惊喜?不知他见到她,会不会感到惊喜,抑或是摆脸色给她看?又或者完全无动于衷?
不管,她要去找他!这个念头令她兴奋,她好期待他在商店买东西时,突然看到她会是什么表情。
“阿伯,上车。”她把那一锅养生菇汤放到后面。反正要下山,就顺路载阿伯回家,顺便当霍天隽的“公关”帮他做人情,免得阿伯一辈子都记恨他没跟他打招呼,害他一个人在山上牵机车没人帮忙真可怜。
“天隽娶到你真有福气,人美,心地又善良……”
微微一笑。看吧,她的公关能力超强,前一刻阿伯还气腾腾地骂天骂地,她一请他坐上车,他马上眉开眼笑的赞声连连……
不过,让阿伯误会她是霍天隽的妻子,这样好吗?要不要解释?
算了,假装不知道有这件事。再说,她不就是以“妻子”的身分拯救被阿伯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他,如果她说她不是霍天隽的妻子,那他极可能“万劫不复”。
他的妻子……想到自己正扮演这个角色,她的心头,莫名甜滋滋地。
天色渐渐黑了,霍天隽在白色木栈道上来来回回,不下上百趟,原先还觉得玩这“游戏”挺有趣的大宝二宝,陪他走了几趟,直到发现主人没有停歇的迹象,感到无趣也累了,便自动回狗屋睡觉,不再奉陪。
眺望远方的路,迟迟不见红色跑车,他的心很慌,也添上一股失落。
走累了,坐在白色木栈道上,两手攀住脚背,头垂在两脚间,落莫的心情随夜的黑幕一同升起。
中午过后他骑脚踏车下山,原本是要先往商店采买食材,怎知脚踏车一路骑到山下的站牌,想去找她的念头大过爱护他阿爸的古董铁马,心一横,把铁马丢在站牌旁,转搭两班公车,凭着她和他提过的“住家资料”来到她家附近。
她家不难找,只是他徒步走了好长一段路,途中遇到一位开小货车载满鱼肉菜类的小贩,一问之下方知那位“小贩”正是夏家的掌厨,“小贩”也不遑多让,把穿着背心短裤外加人字拖的他,当成是要去夏家应征园丁,彼此看走眼一回,谁也不欠谁。
没多解释,园丁就园丁,他正好可搭顺风车进入夏家。
厨师直接载他到厨房,未让他有表达来意的机会,一碗鲜红如血的汤凑至他眼前,只见厨师笑咧着嘴,“小子,你真有口福,今天是我第一次煮甜菜根鸡肉汤,你是夏家人宅第一个喝的人,不用客气,尽管喝。”
霍天隽狐疑的看了厨师一眼,为了能尽快见到她,毫不犹豫的大口喝光那碗鲜血……甜菜根汤。
见他喝完,厨师一脸感动涕零,只差没双手合十给他一拜。他在巴黎暍过甜菜汁,对血红的液体倒不以为意,只是觉得厨师的举动很怪。
后来,厨师才告诉他,没有人愿意品尝这对人体有益的甜菜根汤,大伙儿见到鲜红血汤,全敬谢不敏,原本他想请小姐尝一尝,若是小姐觉得好喝,他才有胆端给夫人喝,至于钟爱焢肉饭的老爷就不必了,他向来不尝新菜,给他古早味的食物才能对他的味。
“可是小姐吃完中餐,抱着一锅养生菇汤,开着车就出门了。”
“夏瑞希……小姐,出门?去哪里?”
“小姐没说,不过大伙儿猜,她可能又去找那个霍……霍霍霍霍什么的!!”
大厨一时想不起来,口吃半天,一旁年轻的二厨窃笑的插嘴,“霍元甲啦!”
“对啦,霍元甲。”听到窃笑声,大厨方知被耍。“霍你的头啦!还笑,快点把车上的菜搬进来,该冰的冰,该洗的洗一洗。”
“我想起来了,那个人叫霍……霍天……”
“霍天隽。”
“对啦,原来你也知道那个人,你是不是也看过杂志了?”
大厨说,原先他们都不知道老爷好几天不吃焢肉饭的原因是啥,后来不知哪个佣人拿来一本杂志流传,大伙儿终于知道老爷气呼呼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