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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大家打躬又作揖,才算平息众怒。
小童咧嘴笑了。拍拍她的肩膀。门外有人叫:“小童外找。”他的女朋友来探班了,一
旁小杜跟玫子嚼舌根:“又来了!她把小童看得紧紧的,生怕被抢走了。”小杜说。
玫子撇嘴一笑,回说:“也难怪!要换作是我,看见自己好不容易才追来的男朋友和别
的女人搂搂抱抱的,我不疯了才怪!”“嘿!妳没搞清楚状况啊?那是演戏!”小杜瞪大眼
睛。
“都一样!”玫子摆手说:“搂抱是最真实的接触,谁管它是不是作戏!”“这下子张
艳可惨了!惹上那个醋醰子!”“嘘!小声点!”攻子作势叫小杜噤声,张笑艳早走近说:
“别嘘了!我都听见了。”“嘿嘿!我们刚刚说的。全属虚构,妳别放在心上!”玫子立刻
堆起满脸 教人看了放心的微笑。
“但愿如此!”张笑艳大气一叹,攻子看情势不对,拉着小杜赶紧闪到一旁。
但愿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她已经够烦了,实在不希望再发生什么额外的纠纷……“想
什么?”大铭社长走过来问道。
“没什么。”她微微一笑。门口又有人喊着:“张艳外找!”她跑出去,看是钟立文,
诧异地问:“阿咪呢?”“阿咪有事先回去,吩咐我过来看看,接妳回家一起吃晚饭。”
“啊!谢谢!”她说:“不过不行!今晚要做最后一次彩排,排完戏大概 就很晚了。你先
回去吧!跟阿咪说我不能过去,还有……”她转身从袋子里取 出剧情简介塞给钟立文:
“千万记得,不要让阿咪来看公演,记得!晚安!”然后她跑回舞台。不一会,又有人叫她
说“外找”。
她出去,钟立文还没走。他拍拍身旁的座位叫她坐下。
“我刚刚打电话回去,告诉阿咪不回去吃饭了。”他侧着脸。微笑地看着张笑艳说:
“我在这里陪妳排完戏,再送妳回家。”“不!你不要看!”张笑艳举手乱摇,不希望钟立
文看见待会的排练。
“放心!”他围着她的肩膀,摇摇剧情简介的小册子说:“阿咪不会怎么样的!事情都
过去那么久了!艳艳,我……这驹戏多么巧啊!我……艳艳…… 真的很抱歉……”钟立文
心疼地拥着张笑艳,脸庞贴着她的面颊。她的心一颤,微微地想落 泪。
“讨厌!怎么说这种伤感的话!”张笑艳涌上满颊的笑容,借着说话的转姿,离开钟立
文疼怜的抚触。
七点。里头适时在喊人了。她探头望一眼,缩回眼光,又是一笑:“我得进去了,快开
始排演了,待会见!”他点头无言,目送她进去。
虽然明知他在台下看着,可是为了大家努力的心血,张笑艳拼命摒除自己的心情,全神
投入在剧情中。她很专心地演着,完全地溶入角色,每一幕、每一个场景她都投注全部的心
神,灵与欲的交缠,她演来更是内敛自然。
小童也不愧是最好的对手。情的挣扎,欲的渴求,他诠释得那样逼真,那样扣人心扉,
赚人热泪。她在他的带领下,忘掉一切;他的身影,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完全罩住了
她的眼波。两人的呼吸、动作更是配合得完美无缺。天衣无缝。
那场戏终于来了,全场屏气凝神,鸦雀无声。
舞台上,只听见小童的喘息声,和她的挣扎、恐惧,却又充满思慕眷恋的心跳声。汗珠
从他们身上每个细胞泛聚而出,小童的唇,从她的肩颈脸颊热烫到唇齿眉目之间。然后,汗
珠一滴一滴地被凝重的气氛蒸发掉,碧红披着黑纱的暗影从她的眼前晃掠而过。小童的头埋
在她的背脊中,而她匐葡在地,伸出手想抓住飘掠而过的黑纱一角……然后,灯光暗下来,
她埋首伏在地上。紧接着,强灯由舞台后方打在帘幕 上,透映出小童和碧红的身影,音乐
声激情澎游,暗示着两人在黑暗中的欢媾 。
然后场景一转,碧红向她哭诉那一夜的鬼迷心窍。她面对着观众席,仰头闭目,两行清
泪无声地滑落下来。灯光,慢慢、渐渐地消弱下去……接着,是明月海天的景致。浪潮声不
断地自四面八方渗透而出,帘幕波动 ,在清冷的月光下,恰似波涛汹涌。
她慢慢走向海潮里,远处是一轮明月。月光将她笼罩包围,慢慢地,她消逝在帘幕里…
…灯光明灭不定,忽闪忽溺;潮声不停,从四面八方而来……然 后消沈……灯,暗了下来
……“太棒了!”阿祥首先大叫,冲上舞台。所有演出、幕后工作的社员,团团围住了他们
。
“真是太……太棒了!”导演笑咧了嘴。“完全发挥得淋漓尽致!保持这样的水准,后
天铁定叫人刮目相看!”大铭社长跟着拍拍他们的肩膀说:“加油啊,各位!你们实在演得
太好了!继续加油,公演这一个星期,让 大家眼睛一亮!”气氛很热烈,所有的人都笑得
好高兴。突然有人小声说:“小童,你女朋友……”小童跳下台,跑向他女朋友。张笑艳抬
起头,看着观众席,小童的女朋友 哭得好伤心,小童正低声安慰她,她却赌着气一直不肯
理他,情况看起来好像 很复杂。
她将眼光调向钟立文,他已经不在席位上了。
“张艳。外找!”有人喊她。
她急忙跳下舞台跑出去,迎面一束花丛蒙住了她的脸。
“一束花聊表心意,妳演得真是好得没话说!”这声音——张笑艳抬起头——赵邦慕!
“怎么是你?!”她四处张望,看不到钟立文的踪影。
“妳在找谁?”赵邦慕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这里就只有我。”张笑艳捧着
花,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她还以为——算了!她甩甩头,把花 垂拿着说:“你这个人怎么
这么阴魂不散!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在这里排戏?”“妳的事我都知道。”他把抽不到几口
的于丢在地上,用鞋尖轻轻踩熄。 “没想到妳的戏演得那么好。尤其那场亲热戏……”他
将手架在张笑艳颈旁的 墙上,俯脸看着她。“我应该收回那句话,不该说妳乳臭未干……”
话声未落,赵邦慕突然抱住张笑艳,极其霸道地攫获住她的——花束因惊吓而掉落在地上,
张笑艳用尽力气才将赵邦慕推开。她捂着嘴, 瞪着赵邦慕,沿着墙一步一步地瑟缩移开,
最后终于高声骂了出来:“你——变态!”然后她慌忙转身跑向礼堂,在门口撞到了一脸死
灰的钟立文。
他不发一语地走向赵邦慕,突然挥拳揍了他一记,然后拥着张笑艳移步走开。赵邦慕脸
上的血污染了那张漂亮的脸,他用袖子随便擦两下,高声吼着:“钟立文,你这算什么?!
要打,也轮不到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分,你 凭什么这样拥着她!”他把花捡起来,大步
走到张笑艳面前,重新将它塞在她手中,同时大声宣 誓说:“我对天地、所有宇宙诸神发
誓:我赵邦慕一定要将妳追到手,让妳成为 我的人!”他甚至不看钟立文,说这话时,瞳
孔里燃烧着狂野的火簇。
“你……”钟立文怒形于色,紧握的拳头拼命在克制着。赵邦慕转头瞪着他,一脸挑
衅的神色。
“如果你不服气的话。尽管放马过来。不过我先告诉你,我赵邦慕要的,绝对不会让她
跑掉。她,我是要定了,到死都不会放弃。这一拳我先记下了,我会加倍奉还的!”说完,
大步走开。张笑艳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不只因为他霸无旁人的狂 态,还有一种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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