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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丫头罢了! ”传闻?又是传闻!这句话让张笑艳迷惑极了!顾不得赵邦慕话中的刻薄,
她紧抓着他的臂膀问:“传闻?到底是什么传闻?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赵
邦慕咬着烟,斜睨了她一眼说:“妳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听她这样回答,赵邦慕觉得有点意外。他把烟拿下,轻轻拨开张笑艳的 手走开。
她跑上去,跟在他后头。他停下脚步,三百六十度一回转,面对着张笑艳,神情是今晚
他们相见,唯一的一次正经与认真。
“何必呢?这对妳而言已是无关紧要,没什么意义的往事,妳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知道了就能消却心中一团疑云。”他认真地看着她,研究着她,然后点头,继续走着。
“当年,所长不知看上钟立文那一点,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他,大家都羡慕那家伙运气好,
被所长看上,有可能从此平步青云,前途无量。”“谁知那家伙,不晓得那根筋不对,竟然
拒绝了!消息传开来,群情沸腾 ,搞得全所鸡飞狗跳。有个好事的家伙,就偷偷盯上钟立
文,想挖出他拒绝的 因由,却意外发现钟立文最呵护的宝贝。就为了那个宝贝,所以他才
放弃了光 明的前途。”“那家伙回来,加油添醋,把钟立文的宝贝形容得强过天仙下凡,
宛若西 施再世。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一干人就醉倒在他的天花乱坠里。后来那家伙 不
知怎么搞的,说是思念成疾,精神因而错乱,被送进了疗养院——我看他根 本原来就是神
经有病!可是所里那些白痴,硬说是怕受了蛊惑,为了钟立文的 宝贝,才会茶不思、饭不
想,终至发疯。”“如此一来,大家对钟立文的宝贝就更加好奇了。连所长也不例外。有一
天我有事找所长,无意中听到他和钟立文的谈话。所长在问他有关他那个亲爱 的宝贝的
事。我没有兴趣在那里当「门神」,很快就离开了。不过,我还是知 道了他的宝贝名字叫
「张笑艳」。”“过不久,钟立文就结婚了。我看见喜帖,直觉就知道不对。新娘的名字
印的不是笑艳如花的那个美眷。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大家都以为新娘就 是他那个宝
贝。喜宴那天,一伙人都兴冲冲地,争着目睹新娘的庐山真面目。 ”“新娘果然长得娇艳
动人,依偎在钟立文怀里,十分惹人怜爱。可是我知 道不对,那不是他最钟爱的宝贝。没
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因为从没有 人在那之前听过、见过钟立文笑艳如花的那个宝
贝。”“上个礼拜,算我运气不好,不小心听到许仁平那滑头在讲电话,他正不 知在跟谁
夸口吹牛说他要和一个美丽大方的女孩相亲。那个大嘴巴,就会夸口 !总之,我知道了「
红磨坊」,知道了「张笑艳」。妳不知道我当时的冲击有 多大!是好奇吧!我推掉了所有
的约会,跟过来看看。”“我总算如愿以偿,一解多年心头的疑惑。却没想到传闻中的天人,
竟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说实在的,所长的女儿比起妳不知道要强多少!妳啊!怎么看,
横看竖看,怎么发育不良!”原来,钟立文对她是那样的心肠!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啊!
老天这么 作弄她!“我就知道妳听了会受不了!”赵邦慕用力扳起张笑艳的下巴,脸贴得
好近,清澈的眼睛看来格外让人心惊。
“你少动手动脚的!”张笑艳毫不客气地挥开他的手。
他撩起她的长发,在鼻前闻了一下,嘻皮笑脸地说:“果然是乳臭香。我这么博爱的人,
闻了也不禁要摇头叹息!”“什么博爱!我看你根本是——”张笑艳咬住了唇。
“根本是什么?”他嘲弄地问。
“根本是——”她又吞吐了一会,受不了他的嘲弄,咬了咬牙说:“根本是动物发情,
荷尔蒙作祟!”自以为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其实不过是动物性
荷尔蒙在作怪,他们却沾沾自喜,自以为风流过人!平心而论,赵邦慕其实是很有男性气概
的人,可是也许是初相见的印象太坏,让张笑艳无法对他产生好感。想起出租车上那一幕,
她仍有股气在胸口,忍不住脱口说道:“你实在是个很没风度教养的人!”他听见这话,扬
扬眉目说:“是吗?但是很快妳就会发现,我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这话并没有夸口,他
的确是个充满男人味的人,混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 迷魂的男人香,还有一种令人不自在
的野性阳刚。
长得太好看的人,都有一种优越感——大概因为感情得手得太容易——通常也都不太会
珍惜对方。可是这种人,气焰盛,骄傲的皮相作祟着,别人也容易提防。危险的就像赵邦慕
这种族类,说他英伟俊逸过人,倒也未必,可是那一身说不出的迷魂香,举手投足间不经意
的潇洒散溢而出,就是能蛊惑得人软晕晕的,为他痴狂,为他迷颠。
张笑艳双手抱胸,突然警惕起来。赵邦慕邪气一笑,回过头来:“怎么样?要不要考虑
一下跟我?我一定会好好爱妳和疼妳的!”突然语调一转,他压低了嗓子,用诱惑的磁音几
乎要贴着张笑艳的耳垂说:“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爱妳疼妳的,我的宝贝……”张笑艳被他
的举动吓了一跳,停下脚步,然后摇头后退,惊惶地注视着他 。他似笑非笑,做势要欺身
拥抱她,她拔腿跑开,快速窜过快车道,跳上一辆 欲开的公车,惶惶溶入夜幕中。
那个赵邦慕一定是疯了,不然就是脑筋不清楚,说那是什么话嘛!他是故意的,她知道
;可是她不知道他的用意究竟为何。
下了公车,她慢步走回家,却见钟立文站在她公寓门前等着,她安静地打开门,才问他
说:“怎么来了?阿咪呢?”他静静地走进来,没有回答,过了半晌才说:“不是说要排戏
吗?”这次唤她没有回答,在他对面坐下。
“艳艳!”钟立文唤了她一声。她抬头,笑了笑,然后摇头。
“妳不喜欢仁平?妳觉得他不好吗?”张笑艳又微笑摇头,好一会才耸肩说:“谈不上
好不好,或者喜不喜欢。你知道,我这么做全是为了阿咪。现在我被公演的事整得都快烦死
了,那有心情去想那些东西。你……还是帮我回掉吧!”“别急!妳现在只是为了公演的事
烦心,等事情过了,就不会那么烦躁了 。我会跟仁平解释这情况,等妳公演结束后再谈。
不过,艳艳,不交往看看, 妳不会知道他人好不好,别回绝得太快好吗?”“立文!”张
笑讲微怒带伤地看着钟立文。他这样一意撮合她和别人来往 是什么意思!为了弥补良心的
不安吗?他真的不明白她对他的心情吗?“唉!”钟立文叹了一声。“妳这是何苦……”他
这声叹息让张笑艳的眼眶红了起来,很快地,泪珠已成串。她伸手挥掉 它们。
电话声这时响起来,没有人去接它,录音机替她回答。
对方急切热心的声音传来:“艳艳,我是妈妈。阿咪说妳今晚相亲的情况很不错,你们
彼此都对对方有好感。如果是这样,那天妳就带那位许先生回家,让爸爸和妈妈看看,听到
了没有?你啊!就是一副小孩子的脾气,长不大,让我和爸爸替妳担心这么多!要记得哦!
找一天带那位许先生回家!”张笑艳听着,楞住了。秦可咪为什么要说谎,是为了安慰她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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