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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他立刻后悔了,想叫住她,又尴尬地怕面子挂不住。可是他一颗心就开始沈不住,
眼光一直追着张笑艳的背影,身旁的女士问他话,他也无心倾听,只是哼哈地敷衍回答,一
颗心全在张笑艳身上。
当他看见张笑艳把目标转向另一桌的男士,被人冷讽嘲笑了回去后,仍然呆呆地微笑抱
歉时,忍不住诅咒了一声。
“该死!”他握着拳头,有点激动。
“什么?”他座旁的女士问。
赵邦慕没注意到她的问话。注意力全在张笑艳身上,他看见张笑艳已经被第三个男人的
女伴挡了回去。
“这个呆瓜!”他忍不住骂了出来!
“邦慕,那个女人是谁?你是不是认识她?”他身边那个女人不高兴了。
赵邦慕把脸转向他的女伴,却仍不时回头留意张笑艳的举动说:
“大概吧!我越看她越像是我认识的一位朋——唉!该死!”他话说到一半。丢下餐巾
冲出去。
他原先打定主意绝不理张笑艳,想看看她究意在玩什么把戏。张笑艳却像是完全把他当
作陌生人一样,忘了他的存在,反而一桌一桌去挨着陌生男人傻傻地拿着玫瑰花乱认人。被
嘲讽了也不生气,反而陪着笑脸道歉,看得他火冒三丈。
他看到张笑艳挨第五个男人的女伴的白眼时,就按捺不住了。等到第六个女人挥手欲打
张笑艳的耳光时,他已顾不了那么多,不加思索就冲了出去,抓住那个女人的手。
“小心点!淑女是不乱露胳臂的,因为那样很难看!”
他把那个女人丢向座下只顾吃的男人,把张笑艳拉到身旁气急败坏地说:
“妳到底怎么搞的?!四处乱认男人?”
张笑艳一脸雾水,歪着头看了看赵邦慕说:
“先生,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你……对了!我们是不是认识?”
“妳不要再跟我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了!”赵邦慕无名火升烧,将张笑艳拖回座位。
“妳知不知道妳刚刚差点就挨了那个疯女人的耳光?妳到底想干什么妳就直说吧!不要再这
样乱认人,看了教人生气!”
“哦?你生气了?”
“我怎么能不气!被人家骂了,却还像呆子一样傻笑着道歉。”赵邦慕把张笑艳拖到座
位,怒气冲冲的。
“邦慕,怎么了?这位小姐……”赵邦慕的女伴很不友善,敌视着张笑艳。
“什么小姐!根本还是不成熟的黄毛丫头。乳臭未干,哼!”趟邦慕口气不好,显然还
在气头上。却也暴露了他对张笑艳的在意。
“总要有个称呼吧?”话是对赵邦慕问的。赵邦慕的女伴根本不理张笑艳。
张笑艳却依然吟吟地笑,指着自己说:“我姓张。”
赵邦慕瞪了她一眼说:“傻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个气氛让人怀疑。赵邦慕的女伴冷着脸,问赵邦慕:
“她到底是谁?”
“她……”
张笑艳满脸尽是笑,伸出手晃了晃。无名指上的金戒指闪着光——唉!俗气透了。
“我是他的未婚妻。”她噙着笑说。
这个宣言同时让赵邦慕和他的女伴吓一跳。
“未婚妻?就是妳?!”声音又不相信、又不甘心,那个女人显然不服气透了。
张笑艳只是笑,傻气极了,却又好幸福的模样。
“妳别装模作样骗人了!”那个女人还是不相信,她催着赵邦慕否认。“邦慕。你说,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对不对?开什么玩笑嘛!这种小女生怎么可能比得上我洪丽娇!”
“我……她……”赵邦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仍处在张笑艳自己承认是他末婚妻的震
惊中。
他虽然如愿让张笑艳和他订了婚,可是他也知道,张笑艳那样做只是迫于无奈。他知道
她对钟立文还不忘情,也没有把握她对他的好感有几分。尽管他脑中萦绕的全是她的身影,
使得他素有的花名毁于一旦,但他仍暗自发誓,除非她也真心诚意爱上他,否则他绝对不会
利用两人婚约的借口扰碰她。这也是他之所以对她一直那么冷淡的原因。
可是两人天天同处在一间房子中,他实在克制得好苦,只好越装越冷漠,否则只怕会被
自己满腔的热火烧透。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强迫张笑艳戴上戒指。那使得他产生某种心安,让他有种“张笑艳
的确是属于他的”实在感。
虽然张笑艳从来不否认和他订婚的事实,可是她也从来不主动承认她和他是未婚夫妻的
关系。现在她亲口这样承诺,实在让他太惊讶了。
“妳搞什么鬼?该不会是想破坏我的约会吧?”赵邦慕把张笑艳的身子拉低,低声说。
他对张笑艳仍然没有自信的把握,所以不敢把事情想得太美好,只敢猜想她是故意恶作
剧才这么做。
“不!我是认真的。”张笑艳正色说,随即抛开他,换了一张笑脸对对座的洪丽娇,温
和有礼的说:“妳知道赵邦慕已经订婚了嘛,对不对?所以我干嘛骗妳!我是他的未婚妻。
而且,我们还已经同居在一块了。”
“什么?”洪丽娇的脸变了颜色。
“我骗妳的啦!”张笑艳吐吐舌头,有点憨。“其实也不算欺骗!我真的和他住在一块
儿,不过妳放心,只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而已。”
赵邦慕被弄迷糊了。他真的弄不懂张笑艳究竟想做什么。
“宝艳,妳别乱开玩笑!”他有点伤神地看着她。
“我说过,我是认真的,我没乱开玩笑!”
“好吧!就算妳说的是真的,那又怎么样?”毕竟是女人,脑筋转得快。洪丽娇先前气
急败坏的失措已经转为笃定的神色。
“不怎么样!”张笑艳还是一脸的笑。她对赵邦慕说:“你看你多伟大!两个女人为你
争风吃醋。真可惜,对不对?我们已经订婚了,不然,她实在满适合你的。”
“这有什么难的?解除婚约不就成了?”洪丽娇高傲地昂着下巴。
张笑艳支着头,很为难的表情。“我也是这样想。可是,我问妳,如果是妳,好不容易
才和赵邦慕订婚了,妳会这么轻易就解除婚约吗?”
“这……”洪丽娇被她问住了,恼羞成怒。“张小姐,妳太天真了。订婚根本就不代表
什么,在法律上也站不住脚,根本没有约束力。”
“真的是这样啊?”张笑艳惊呼一声,很吃惊地说:“谢谢妳提醒我!我真的不如道呢!
邦慕,你怎么不告诉我这回事!你看我们是不是要赶快结婚,这样才会更有约束力?我实在
不放心咄!你的朋友都这么成熟、大方、美丽、漂亮!你会不会很花心?唉!我担心死了!”
赵邦慕忍不住笑了出来。洪丽娇知道自己被张笑艳戏弄了,女人的虚荣与自尊不容许她
继续留在当场被当作笑话。她拿起皮包,冷冷地走开,连“再见”都没有说。
“对不起!破坏了你的约会。”张笑艳仍然甜笑着。
“没关系!只是一个朋友而已。”赵邦慕解释着。
张笑艳把玫瑰拿到赵邦慕面前。“这是要送你的,紫红的「惊艳」。你知道它代表什么
意思吧?
“惊艳!”赵邦慕看着她,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对不起,我的脾气差了点。可是我是你的未婚妻没错吧?”
“当然!”赵邦慕声音有点抖,仍不敢相信那会是真的。“可是,钟立文……妳……”
“立文是阿咪的丈夫。”张笑艳全心地凝视赵邦慕,不管一旁来招呼的服务小姐。
赵邦慕把菜单拿过去,随手点了一样,打发服务小姐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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