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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无情草自春(11)



快准备——有没有看到小童?”“小童!”她楞了一下,才想起还没跟今晚的男主角打过照

面。

“对呀!”大铭社长击掌出声。“这小子,不知道跑到那里,火烧屁股了,他还不出现!”

她想起那天小童女朋友低头哭泣的样子,便对大铭社长说:“别急!也许他现在人已经在后

台了也说不定。”大铭社长一听,撒腿就跑,跑了两步,又回头喊说:“妳也一起来,别找

到他了,妳又不见了!”她微微一笑,小跑着跟上他。

小童果然已经在后台准备了。他们进去时,他女朋友正在帮他理妆,眼眶红红的。后台

一片混乱,大伙儿忙进忙出的,紧张的气氛升高了不少。

“你这小子!跑到那里去了?急死我了!”大铭社长上去就是一拳。

小童微笑没有表示什么。导演在前头吆喝着,比要上场的人还紧张。

“张艳,小童,准备了!”前头玫子在喊。

张笑艳抬头,不经意和小童的女朋友眼光相对。她试着想笑,对方却面无表情地将脸别

过去。

她知道她的立场很为难,可是,这是演戏啊!她又能怎么样?赵邦慕阴魂不散,在她最

忙的时间又出现了,走到她面前,当着大伙的面 ,阴险地亲吻她的脸颊,亲昵地说:“好

好加油!宝艳,我在台下看着妳。”阴险!张笑艳眉头一皱,气透了他这种混淆视听的卑鄙

手段。她推抵住他 欺来的身体,低声说:“你这个人实在卑鄙!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跟我

过不去?”“不可以!”赵邦慕不做不休,索性将张笑艳拦腰抱住:“妳忘了我说过 的话

了?不将妳变成我的人,我是不会罢手的!”“你……”张笑艳挣扎着想把他的手甩掉。

“我?我怎么样?妳想把事情扩大吗?请便!那还是我所想的!”赵邦慕故意将她搂得

更紧,以威胁的口吻漫不在乎地说着。

“放开我!”张笑艳小声地说,她当然不会傻到闹得人尽皆知,自掘坟墓。

赵邦慕露出得意的诡笑,又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才放开她,从容潇洒地走出去。

虽然没有人露出好奇的表情,她还是装作没事人一样,静静梳理着头发,以掩饰心中的

不安。

过不久,玫子在前头喊道:“张艳,小童,上场喽!”张笑艳走出去,小童站在门口,

拦住她,拍拍她的肩膀,给她一脸温暖的 鼓励。

“加油了!”他说。

她闭上眼睛,微倾着头,嘴角露出上扬的弧度,也不算是笑,有种悲伤落寞及疲累倦怠

沈潜着。小童跟在她身后,揽住了她的肩膀,她靠在他的胸膛,就这样一起出场,揭开“明

月照沟渠”的序幕。

戏剧真是很有魅力的东西,很有传染力。气氛是这样的好,舞台、布景、灯光是这样柔

美,故事文是这样哀怨动人。不仅舞台上的人全都和角色融成一体——不管是流泪、欢笑、

快乐、悲哀、嫉妒、愤怒——全都是自己经验、心情的再现;舞台下的观众,也全都融入了

这悲伤的气氛中,随着剧情的发展起伏,或欣欢、或哭泣、或叹息、或悲伤而浑然忘我,忘

了这一切只是戏。

终场,灯光渐暗,帘幕缓缓地垂下,海潮声却响自八荒九垓。全场爆出热 烈的掌声,

久久不息。全体演员上台谢幕,掌声像炮竹一般,爆裂个不停。

不断有人上台献花,镁光灯闪个不停。他们像银仙子一般被团团围簇在一片花海中。

秦可咪、钟立文,以及许仁平也都上台恭喜张笑艳演出成功。秦可咪将花递给她,热烈

地拥抱着她,又在她脸上重重一吻,印上鲜亮殷红的唇印,并且像小孩一样,开心地叫嚷着

:“哇!真是太棒了!艳艳,妳演得好感人,好凄美,让人看得好感动!我 都哭了呢!”

钟立文站在一旁微笑不语,倒是许仁平,他也买了一大束红艳的花朵,赞 美张笑艳精湛的

演技。

“谢谢。”张笑艳接过花。

“妳赶快收拾收拾,今晚我们四个好好庆祝一番。”秦可咪又笑着说。

“那可不行!”她还来不及回答秦可咪,一束晶亮发光的满天星簇拥着紫红的“惊艳”,

横在她和秦可咪之间。赵邦慕霸气十足地将她拥在怀里,黑眸一闪。挑衅地对着钟立文和许

仁平说:“她今晚得跟我在一起,抱歉了!”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扰乱了镇静,呆站在那

里,像被邪魔作弄一般不可 动弹。

钟立文又跨前一步,将她从赵邦慕的怀里,拉到他的身侧,极力地隐忍着愤怒的语气说

:“赵邦慕,你太嚣张了!”“是吗?”赵邦慕剑眉一扬,正待发唇相讥,看了秦可咪一眼,

又忍了下 来。

他走到张笑艳面前,旁若无人,看着她说:“宝艳,妳真的要和那小子在一起吗?”她

看看钟立文,又看看秦可咪,再转向许仁平,复而回转到赵邦慕身上。 钟立文的眼神燃烧

着愤怒的炙焰,秦可咪脸色苍白,在灯光映射下,更加面无 血色;许仁平以忿怼眼神瞪着

赵邦慕,赵邦慕却以少有的认真表情看着张笑艳 ,眼里狂烧着一种她不知名的火焰。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张笑艳的目光在四人之间游移着,开始瑟缩不安退却起来。

她缓缓摇头,缓绿退却。正当情绪即将爆发之际,有人从背后握 住了她的手臂。

“张艳!”大铭社长捉住她说:“妳还在这里啊!妳没忘了吧?到我家聚会,顺便检讨

今晚的演出!大家都在等妳——妳怎么了?”“没什么!我们走吧!”她摇头,突然觉得好

累,不想再招呼任何人。

“等等!我也去……”赵邦慕上前说:“聚会完,总得有人送妳回家吧!”她冷冷地看

他一眼说:“不用了!社长会送我回去。”她不再理会他们,甚至连秦可咪她也忽略了,转

身跟着大铭社长一起离开 。可是她是那么的累,虚弱地直要站不住。大铭社长什么也没多

问,友爱地将 手伸出,她感激地对他一笑,靠着他的臂膀,缓缓地走着。

“没想到妳的臂膀这么温暖。”她微弱地笑道。

大铭社长微微一笑说:“如果妳需要,我可以永远当妳的倚靠。”“真的?不能黄牛哦!”

她觉得他在开玩笑。

大铭社长看她一眼,又无事般地微笑看着前头。

“我绝对不会黄牛。怕只怕妳变心变得太快,今天说的,明天就忘了。”“哎呀!讨厌!

我有那么差劲吗?”她娇笑着。大铭社长是个好好先生, 和他在一起。让她觉得好轻松,

连玩笑话都可以说得那么自然顺口,撒娇也是 。

“不!”大铭社长撇过头来笑说:“妳是一个仔女孩,最美最好的。”“真的?”她微

笑顽皮起来。“不可以骗人哦!魔镜魔镜,张笑艳是不是 世界上最聪明、最美、最好的女

孩?……”她像喝醉酒一样,开心地挽着大铭社长,指天划地的,东南西北扯个不停 。大

铭社长只是安静地听着,既不插嘴也不打岔。

“张艳!社长!”张笑艳正胡言乱语地说笑着倒靠在大铭社长的肩膀时,玟子、碧红、

阿祥 、小杜、马休、小童和导演他们,唤回了她的神经。只见他们个个神情惊讶万 分,

活像吞了一枚大鸡蛋。尤其碧红的脸色更是难看。

“怎么了?你们?”她仍然没有自觉,挽着大铭社长,莫名其妙地问道。

“你……你们……”小杜结结巴巴地指着她和大铭社长。

她低头看看身上,觉得没什么不对,抬起头问小杜:“我们怎么了?”碧红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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