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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问哥老说她可爱,他才可爱,想像力超丰富,怎会联想到椅子有鬼这种事?不过,想一想,他费心思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他是个铁齿的人,压根不信道士作法这一套,可却为了她,慎重交代吴特助一定要请道行高深的道士来家里作法……
懊恼之余,心头又甜蜜蜜的,天问哥从小到大总是无条件的对她好,即使嫁他像是来还债,他也不曾苛刻她,反而加倍对她好。
照常理,她家欠了战家一亿元,她就是这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清这笔债,她应该早早起晚晚睡,打扫煮饭一肩挑,跪送他出门,恭迎他回家,给他放洗澡水兼帮他擦背,饭后跪在他脚边剥葡萄喂他,必恭必敬把他伺候得像皇帝一样——
可她有吗?没有耶,一样都没做,相反的,还被他捧在手心,像珍珠般呵护。
“这张椅子是……旧的?”通完电话踅回房内,战天问发现一张旧椅,浓眉蹙起,不由分说拿起手机又要打电话。
“天问哥,你要做什么?”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开骂,而且很明显是和椅子有鬼事件有关。
“我明明交代吴特助要把屋里所有椅子全部换掉,连房里的也要,尤其是我们房里的……”他记得上回就是搬这张椅子,惜誓就露出很害怕的样子,最该换的居然没换,这个吴大招真的欠骂!“算了,明天我再叫云管家换张新的来。”
念在吴大招方才搜集到一个大内幕,暂且放过他,再说,都已经快十二点,要换新椅子也得等到明天,重点是,睡觉时间到了,谁都不准来打扰他一圆洞房花烛夜的美梦!
不过……盯着椅子,他又忽然想到,说不定他一直不能圆梦,就是这张椅子在作怪。不管如何,它在这里会让惜誓害怕,还是先把它搬走再说。
见他弯身要搬椅子,陶惜誓纳闷的问:“天问哥,你要把椅子搬去哪儿?”她觉得这张椅子挺好坐的。
“我先把它搬到客房,明天叫云管家把它丢掉。”轻松举起椅子,往前走两步,她却突然挡在他面前。
“不要。”若这些椅子有生命的话,那她真是罪过,间接“杀”了一整屋的椅子。
“惜誓,你别怕,有我在,不管有什么事我一定会保护你!”他猜,惜誓肯定是怕把它丢掉会招来横祸之类的。“如果你不放心,明天我叫去管家放把火把它烧了。”
还放火咧!陶惜誓哭笑不得,若再不说出实情,这场闹剧恐怕会没完没了。
“天问哥,不是这样的,椅子没鬼,我会害怕是因为……我怕你拿椅子砸我。”
“我怎么可能拿椅子砸你?”他吃惊的看着她,忙不迭把椅子放下,免得吓到她。“惜誓,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是他太粗鲁给她这种错觉,还是他做得不够好?
“我……”她微垂下眼睫,欲言又止。
战天问拉她坐到床上,远离他的嫌疑共犯——椅子,好让她心情能放轻松,把内心话说出来。
“没关系,你尽管说,只要我有错,我一定改。”他自认已达好丈夫标准,没想到仍有不足之处。
“天问哥,你还记得婆婆去世那时候,有一天你和爸争吵,还打起架来?”
“争吵打架?”他发窘。事实上,那段时间他和老头每一天都在吵,因为他一直认定是父亲没好好照顾母亲,才让她那么早就离开。
“那天我送粥去给你们,见你们在打架,我就站到你们中间劝架,没想到你很凶的叫我走开,之后还转向拿椅子要……要砸我。”她眼神幽幽的看着他,经过椅子有鬼事件,感受到他全然为她着想,现在再提起这桩往事,她似乎已经不那么害怕了。
战天问默不作声,偏头思忖好半响,似乎一时还想不起这伯事。
“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知道那时你只是一时冲动,失去理智……”
“惜誓,你说的是不是后来爷爷有进来,叫我们父子俩跪下那次?”他慢慢拼凑起那天的记忆碎片,印象中好像是这样。
她直点头,“对。”
偏头看她片刻,他忽地苦笑,“你误会了,那时候我拿椅子不是要砸你。”
“不是?”她干笑,“天问哥,真的没关系,我不怪你,我发誓……”
拉下她的手,换他举高手,“该发誓的人是我。那天我拿椅子不是要砸你,而是要给你坐,因为我和爸在……”呃,打架。和老父打架,现在想来还真是有那么点不孝,要说出口颇沉尴尬,他索性跳过。
“我怕伤着你才叫你走开,要拿椅子给你坐,我爸误以为我抓狂分不清东南西北,连你都要砸,上前和我抢起椅子,后来我爷爷进来打我们父子俩后又罚我们跪下,我就忘了这件事,没想到你真认为当时我是要砸你,还一直记住这事……所以,看见我拿椅子你才会害怕?”他蓦地恍然大悟。
她怔愣,尴尬点头。“嗯。”
原来当时他并不是得了失心疯,反而是怕伤到她才叫她走开,拿椅子是要给她坐,不是要砸她——这个误会真的太大了!
“天问哥,对不起……”她羞愧的看他,自己把他的一片好心当成恐怖阴影,埋在心底几近九年,第见他一次就怕一次,真是闹了个天大笑话。
“所以,后来你总是常常房间避开我,不是因为小女孩长大在害羞,而是怕我?”这么一说开,战天问全了了。
害羞?原来他都是这么解读他避开他的原因?她羞赧一笑,“天问哥,我错怪你了,早知道的话,我……我就不会……”
大手在她肩上一揽,咧嘴笑开,他完全不介意。“现在知道也不迟,只要你不再怕我、远远的避开我就好了。”把她搂得更紧,他三八兮兮的挑眉,接下来想做的事全借眉眼传达,嘴角还勾着一抹邪气笑容。
陶惜誓羞得烫红了脸,低首,往他怀里钻。
收到信号,他捧起她的脸,深情凝视,终于将热烫的唇印上她的菱角小嘴,也将满腹浓情蜜意传给她,两人自然的躺上柔软大床,他的洞房花烛夜之梦眼看就要实现,未料,一阵天杀的手机铃声乍响——
战天问反射性地从口袋中掏中手机,照他的个性,绝对会把手机狠摔烂,让它再也叫不出声,但不行,有过前车之鉴,现在的他举止要收敛些,免得又吓到她,误会他在“动粗”。
他咬牙切齿的用力一按,将手机关机,准备继续未竟之梦,岂料,手机铃声还是不停地在响——
被铃声扰得心烦气躁,他坐起身低吼,“谁的手机在响?”
陶惜誓连忙坐起,尴尬一笑,“天问哥,是我的……”这房里除了她和他,还会有谁的手机?
本想学他率性的关机,但一见荧幕显示来电者“爸爸”,她反射性地快速接起——
“爸——”
“小姐,我是何伯,老爸突然全身发麻动不了,我已经叫救护车,等会我会陪老爷一起去医院,你……你现在方便去医院吗?”
“好,我马上去。”陶惜誓紧张又焦急,“天问哥,我爸他……”
见她抖得说不出话,战天问立刻接过手机,幸好陶家的老管家还未挂电话,待问明原因,脸色凝重的他帮她穿上外套,抓起车钥匙,便拉着惶惶然的她往楼下走。
“天问哥,我爸他……”
“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紧握着她的手,让恐惧不安的她顿感安定。仰望他高大的身影,陶惜誓顿时觉得有他在真好,要不,她一定会惊慌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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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英建筑设计集团副总裁办公室正笼罩着一股低气压,静站一个钟头的特助吴大招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战天问面无表情,黑眸一抬,对着眼前直冒冷汗的人,冷不防丢出一句,“思古建筑被梁氏抢先并购,现在陶家的公司易主,新主人竟然又是梁守志,看来我和他应该是犯冲……你看,要不要请道士来帮我作法去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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