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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春天终于来了(27)



“那又怎么样!”徐七夏又叫,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这家伙,居然敢这样跟他大小声!谢海天略微皱眉,可眸光却亮起来。

“我一直好欺负,你就把人看得这么扁!”

“你本来就长得扁,不看扁,难道要看凸?”

这种时候还说这种话!他以为很俏皮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到底什么意思?欺负人也不是这样的!口口声声说你看上我,莫名其妙的打电话,跑到我那里,又说些莫名其妙的暧昧话,还——还——”对她做些暧昧的举动。

“还怎么样?嗯……”谢海天故意追问,倾斜向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徐七夏没心情陪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气怒攻心,不假思考,生气叫说:“拿我寻开心很好玩吗!你去相亲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也不管我的事!你故意带那些女人来是什么意思?还把你的相亲对象带过来!你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

好吧,她一向没出息,可是她有她的底限。她可以忍受他的霸道,可以忍耐他的傲慢,也可以忍受他的无礼跟大男子主义,唯独这个她绝不能接受、不妥协。每个人都有底限,这是她的原则,要跟别的女人纠来缠去,就不要来招惹她!

谢海天眼睛亮晶晶,居然笑盈盈。“你吃醋,嫉妒了?”

“谁吃醋了!”她大声否认。

“你果然吃醋了。”谢海天的声音听起来竟是很开心。

“鬼才吃醋!你不要再来烦我了!”徐七夏不肯承认。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一口气跑到马路上,正巧一辆计程车停下来,她冲过去,跳进计程车了。

“麻烦你快点开车!”催促着司机开车。

什么吃醋嫉妒!谢海天实在太过分,这种时候,还跟她说些莫名其妙又暧昧不明的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捉弄她真的这么好玩吗?

她就知道,世上哪有那么顺利美好的事!她的春天一直都不来,她甚至怀疑,她的春天真的会有来的一天吗?

书架上那个巴掌大、白底圈着蓝边的闹钟滴答滴答响着,屋里一片黑,突显夜的静。床头上电话蓦然震跳起来似,铃声大作,叮铃叫起来,叫着叫着,忽然变成咚咚的敲打声,捶着什么似,一记一记,又狠又重,像发泄,更似威胁,毫无节奏感,不断咚咚捶打着。

徐七夏猛一震,惊醒过来,张开眼睛——

出了一身汗。她定定神,抹抹脖子上的汗。屋里十分暗,几乎不见五指。她只记得回来后她气得一直哭,大概哭着睡着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看看外头天色,夜应该深了。

咚咚!咚咚!脑袋里回音似一直传来那咚咚声——啊!不,不对……

那声音……徐七夏猛跳起来,坐起身。

“开门!徐七夏你听到没?给我开门!”门外带点傲慢有气急败坏的男声大声吼叫,边吼边用力捶打铁门。“开门!我叫你开门,听到没有!”

又吼又敲又捶,甚至又踢的,踢得铁门轰轰震动,深夜中听来,比打鼓还要响,怕不连死人都给吵起来。

还好这旧公寓顶加盖的独孤房,没有死人可以被吵;不过,四周公寓密密麻麻,左右楼下多得是活人被吵。

“该死!徐七夏!我叫你开门!”又是一阵咆哮,加上敲捶踢打,不听他令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想想从开始他就这样,一直这么霸道蛮横,就算是这种时候,也还是一副命令口吻。那敲打声惊心又动魄,简直叫人受不了,徐七夏下意识捂住耳朵,还是躲避不了。

“徐七夏!”吼叫声又起。那家伙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她可以想象那些大半夜莫名其妙被吵醒的人恼怒的白眼。

“别再敲了!”她冲到门口,打开门。“谢海天,你到底想怎么样?”

门外那个男人,傲慢蛮横的谢海天,长腿一跨,大步走进去,伸腿一勾,踢上门,横眉对着她,恶狠狠说:“我想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口气好像她欠他的,无知就该死。

“为什么又一直不接我电话?”追问来质问去还是那一句,不得到满意的回答绝不罢休。

“还有什么好说的!”徐七夏瞪他,口气很冲。

看到他胸前及头发,心里不禁觉得小小诧异。这时候了,他的头发居然还是湿的,上半身胸膛也湿了一大片。

谢海天察觉到她的视线,说:“看,你泼了我一身湿。”

可怎么可能——忽听得一种滴滴答答的声响,她打开窗户又关上,没好气说:“外头在下雨,要找去找老天讨公道去,干我什么事!”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谢海天将脸凑向她,身体整个压近,威倾向她。

简直是威胁逼迫!身体越压越低,越逼越紧;她不断后退,身子越往后倾,越倾越低,几乎要贴到墙上,而他几乎要压到她身上,高大的身子整个笼罩住她。

徐七夏不禁有气,忿瞪着他,顶嘴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说!”

“你说什么,嗯?”

“我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没什么好说的,多得很!比如你吃醋、嫉妒,你喜欢我、爱我——”

“谢海天!”徐七夏忍不住大叫。“你别太过分了!我——”

“你怎么?”谢海天打断她,眸光竟带一丝戏谑。“要跟我分手?”

徐七夏冷不防呛住,被自己口水呛到,突然升起一份无力感,倍感无奈。

“我跟你根本就没开始好不好!”本来高涨的气焰偃息下去,只狠狠白了他一眼。

“什么叫没开始?像这样,男人半夜三更到你房间,还叫没开始?还是你让每个男人都半夜三更进来?”谢海天总是有办法拿话编排。

“哪有!”

“没有?”

这话有陷阱。如果否认有其他男人半夜来,所以只有他例外;他例外,表示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但如果不否认,岂不承认跟他有什么“开始”!

“对……对……就是这样没错……”越说越没底气。但不否认有不行,憋不了被冤枉的窝囊气。

“对什么?是要分手,还是有男人来?”

又一个陷阱。要分手,就表示他们又开始、有关系。

“要分手——啊!”徐七夏脱口而出,里立刻发现掉进陷阱。

“休想。”果然,谢海天笑脸盈盈的。

“你说什么?”

“我说,你、休、想。”他一个字一个字重复,边说边带笑。

为什么会这样?她本来在生气、愤怒,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这样?他明明才故意带着跟他相亲的女人到她面前,让她伺候,甚至在大庭广众下给她难堪,怎么现在——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生气起来。“捉弄我很好玩吗?你够了没有!”

门铃突然响起来。

又是谁?徐七夏气冲冲打开门,满脸恶气。待看清门外的人,不禁一愣。

“房……房……房东先生?”门外站的竟是老房东先生。

老房东先是被她一脸恶气吓一跳,朝里头一看,看见竟有男人在她房里,不禁皱眉。就站在门边上说:“七夏,你这里最近一直吵吵闹闹,已经有很多人在抱怨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们以为你交友很单纯,所以对你一直很放心,可是最近……你是不是交了男朋友?常常半夜吵吵闹闹的很大声,很多人在抱怨。”

“对不起。”徐七夏只能低声下气道歉。

“你也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这话本来不好说,可是这样下去也不行。我看,你就住到这月底,我们退你半个月的房租。”

“房东先生!”徐七夏愣住。就这样要被赶出去了?

“不好意思,请你找别的地方吧。”

“房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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