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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相信我,我没有想到——甚至也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也请相信,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我绝对没有过勾引舒马兹杨的念头。
所以,舒马兹杨亲吻我的时候,我是张大著眼睛的。
“我吻了你,怎么办?”舒马兹杨应该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的目光清晰得没有一丝混乱。
“不怎么办。”我也很清醒。“你吻过的女人那么多,难不成要一一用身体偿还?”
“你想要我的身体?”
“不。”我只是打比方。
“我无所谓。”
“我有所谓。”这样半躺坐在他腿上,半倚在他胸膛的姿势很不舒服。我试着拿开他搂在我腰间的手,想站起来。
“别动。”他稍加使力。
“可是,这样……这个姿势……我觉得不太舒服……”
这实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姿势。而且,我无法放松,身体的肌肉因此僵硬紧绷,更加不舒服。再且,这么近,我不断闻到舒马兹杨身上的气息,混合著古龙水香的一种男性的味道。
当然,我不会因为这样就羞赧得不知如何是好。多少次,我曾在杜介廷的胸怀中取求渴望以抵挡柏林的凉寒:多少次,我在杜介廷的怀中寐醒,肌肤印来他身体的热。只是,此刻我躺偎的是舒马兹杨的胸膛,立场上显得怪异。
“你怕我?”舒马兹杨没理会我的话。
“不。”
“那么,你是讨厌我?”
“不至于。不过,舒马兹杨先生,你也并不喜欢我,你甚至下情愿收我。你的态度并不亲切友善。”
“我一向就是如此——”
“不。虽然你不会跟人谈笑风生,但对其他学生的态度,算是温和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
我微咬唇。“曼因坦教授介绍我来这里——”
舒马兹杨的表情让我说不下去。这些话我重复过一次又一次,他也听过一遍又一遍,实在没什么意义了。
“请你放开我,舒马兹杨先生。”这真不是个说话的好姿势。我觉得身体开始酸痛。
“你在害羞?”舒马兹杨暖暖的气息轻喷在我脖颈上。
他在跟我调情吗?我望着他,流露出这样的怀疑。
他用力一带,使我坐在他腿上,背可以挺直,和他平视,感觉好过多了。
“为什么?”我问。“因为我抱了你,所以你觉得可以这样对我是不是?”
“不。”
“那么,为什么?”
“因为,你说我有才华吧。”他的语气略带不确定。
“说你有才华的不止我一个。”
“没错。可是我没有将那些事告诉过他们。”
我震一下!几乎要苦笑。
“还有,你撞上了我醉酒。”
我沉默片刻,站起来。他没有阻拦。
“我保证,我绝不会将我看到、听到的事情说出去;以后,我也不会做出任何轻率的举动。所以,我希望能维持旧况。我会努力练习,尽百分之百的努力达到你的要求。”
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舒马兹杨站起来,说:
“你保证,我却不能保证。走吧,我送你回去。”
“什么意思?”我困惑。“你不会是要跟我说你喜欢上我吧?”什么征兆都没有,不可能一下子就喜欢上一个人的。
“我没有这么说。”
“那你——”
“我既然会对你说出那些话,潜意识里,对你的看法也许是不同,你不是原本出身自这个德语生活圈的,又是曼因坦教授介绍来的,我也就对你少了掩饰提防——”
“提防?”
“你说我的态度不好,我的确是不耐烦。我没兴趣要这个位子。”
我大概明白了。这样下去,他会越说越多,那我便越牵扯越多,所以我闭嘴了。
“走吧。”舒马兹杨揽揽我的腰。
这样肢体的碰触,可以意味是礼节,可以意味是其它。我不想再分析了,随他。
我只希望,他别再半途就将我丢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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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一次开始,舒马兹杨就没再中途将我丢下过了。
没错。那只是开始。
事情开始得有点莫名其妙,我是说我跟舒马兹杨之间,丝毫没有征兆,就这么——也许,也不能说没有征兆,但至少不是爱情的征兆。不过,事情就那样开始了。
练完琴,他会送我回家;偶尔他有事耽搁,我如往常的步调。周末我照常练琴,他会特地过来,我们会一起吃饭或喝咖啡。很多时候,会一起散步。
突然之间,私人性的相处变得密起来。
很多时候,他会揽我、亲吻我,柔情的。
忽然之间,爱情似乎就那样来了。
可是,请不要说我跟舒马兹杨在谈恋爱。没那么简单。
舒马兹杨不避讳,我也觉得没什么好偷偷摸摸,这到底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但很快就有好奇的眼光;很快我就发现,舒马兹杨到底是一时风流过的人物,那光环还是在的。只是,文明人是有文化的,懂得尊重人隐私,有的只是隐性的好奇,投射的注目也会掩在若无其事的平静后。
我又不迟钝,神经还是敏感的。
这天练完琴,我匆匆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开。
走到门口,舒马兹杨的秘书叫住我。
“刘小姐,”秘书追上来。“你先别离开。舒马兹杨先生请你在他办公室等他。”
“有什么事吗?”
我这样问,秘书眼中忽然闪出一丝瞹昧的光芒。公式的回答:“我不清楚,舒马兹杨先生只是这样交代。请你跟我来。”
舒马兹杨的办公室我不是第一次进去,跟着秘书走进去时却意外的有种怪异感。
“请问你要喝点什么?刘小姐。咖啡好吗?”
听秘书这样问,我讶异的抬头。
“不用了,谢谢。”一杯咖啡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招待,只是,她没必要将我当客人;其中的客套让人敏感。
“那么,你请坐。舒马兹杨先生马上就会过来。”秘书点个头,走了两步,却又回头。“呃,刘小姐,我可以请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我觉得奇怪。
秘书先露个微笑,试探的:“呃,请问……你跟舒马兹杨先生在交往吗?”
“啊?”我没提防这个问题,一时楞住。
这时,舒马兹杨恰巧进来。我茫茫地望向他。
“舒马兹杨先生。”秘书招呼一声,“那我出去了。”出去前,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你怎么了?”舒马兹杨说:“一脸茫然,眼神呆滞涣散。”
我想也是。刚刚那一刻,我的魂掉了。
“是不是嘉芙莲说了什么?”
嘉芙莲,非常女性化的一个名字。真无法将舒马兹杨的秘书和这个名字连在一起。
“她问我,”我觉得口干舌燥,“我是不是与你在交往。”
“哦?”舒马兹杨似乎感兴趣起来。走到我面前。“那你怎么回答?”
“你说我该怎么回答?”
“所以你就一脸茫然眼神呆滞涣散。”舒马兹杨嘴角隐隐泛起笑意。
“所以你就刚巧进来了。”我没有否认。
“下次她再那么问,你就请她来问我。”
我点头。
舒马兹杨眉毛斜扬,像奇怪。“你不问我要怎么说吗?”
我心脏不规则的跳。“如果是你,你会怎么说?”
“当然是……”舒马兹杨嘴角的笑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把话含住,低下脸,晶璨的眸光从双眉一探出来。
他将我拉过去,双手环住我的腰。
“当然是这样。”额头抵住我的额,鼻尖触到我的鼻子。
“可是,舒马兹杨先生——”他难道不困扰?
“你能不能别叫得那么生疏?”
“那么,你要我怎么称呼你?”我一直是这样喊他的,舒马兹杨,然后加上先生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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