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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样?抓我回去,逼我再嫁给武田吗?”她恶狠狠的瞪住他,因恐惧而忿怒起来。
并不知道由于武田信次引起的那丑闻,莲井家已取消与武田家联姻结盟的计划。
“抓你回去,那是一定的。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心?”莲井深居然在笑。“不过,我真的很惊讶,你居然那么有行动力,懂得计划,和只会依赖叛徒帮助的夏子完全不一样……”
撩起她发丝,在唇边亲了亲。
“你真的让我太惊奇了,朱夏。没想到你对我会有这般的吸引力,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并不喜欢懦弱的夏子,但你不一样。个性不一样,长相也不一样。你真的是夏子的女儿吗?”
“如果说你们根本就认错人呢!”他话里声调里的某些东西教她觉得惶恐,用力一挥,手指甲刮过他脸颊,刮出丝血痕。
他摸摸脸颊,被刮伤的地方有些燥热。眼睛眯起来。
他捏住她的手,用重了力量。“凭你这句话就不会错。”
手腕像要被折断了似,她痛得说不出话,甚至痛出了泪。他这才放开她。那手腕赫然一圈乌青。
“疼吗?”冰凉的手触上她的脸。
她闭上眼,不理他。
“疼吗?”他用了劲,手指滑到她嘴唇。
她猛张眼,狠狠瞪他。“你要就打死我!”
他竟摇头。“我怎么会舍得。会疼就别妄想再逃走,懂吗?”
那是什么意思?那话语太教她迷惑。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暖昧,而是郑重又认真。他很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也让她看清楚那份明白。
“你——”内心有东西在抽窜,她害怕那隐约的想法,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别违逆我,别背叛我——你是莲井家的人。”
“我不是!”惹起了她倔强,大声反驳。
“你是。你是我莲井深的人。”他更俯低脸。
“我不是!”她狠狠反斥,大眼瞪着他,不肯认。
两眼对峙着,双瞳都要蹦出火似,直瞪着对方。
空气陡沉下来,一下子紧绷寂魅到极点。
极突然的,那原被火怒气排开的淫声浪语因着这沉寂,跳窜了出来,钻进耳朵里。
莲井深自然也听到那些催情的声浪了。他先是一愣,发现她的脸红,竟轻勾嘴角,勾得狡黠。
“你是不是也听到了什么?”竟在她耳旁吹气,撑在两侧的手一松,身体贴上她的。
她震惊住,轰一声,只觉眼前一黑。好半天,终又看清那张脸。那张混合了狰狞、森魅、冷峻及傲慢邪华的脸。他也在看着她,眼神炯亮,狂肆独霸的。
她听到自己的抽气声,冷到僵硬的声音。
“你这个疯子!”
他一僵,那目光阴森的要将她冰裂。望着她,仔细审视,眼神却迷蒙起来。手贴上她的脸,成抚摸,变留恋。
“那又怎么样?”使劲狠狠捏住她下巴,逼她看着他。“看着我!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逃的。你是我的。”
“我不是东西!”不是任何人的附属。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的朱夏。”他的神情再正经不过,语气更是平常。不强调,却比强调还要有力量。
陈朱夏无法自抑的颤抖起来。并不是害怕,却忍不住,抵挡不了心中那虚脱了似的感觉;要将她掏空了似,一股荒谬感一直抽刺着她的神经。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比逼迫她嫁给陌生老头还荒谬。
她想挣脱他的拥抱,但他将她整个人包在床单里抱了起来。她不可能听话,不断挣扎。潮崎健上前,刺了她一下,她只觉脖颈突生虫咬的刺痛感,一切就变昏了,黑了,然后乱了。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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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样,陈朱夏又被带回了莲井本家。
还是原来的院落。神田布子又回来照顾她起居。
“布子……”她只呢喃的叫一声,便昏睡过去了。
连日的躲藏,加上身心疲惫,饮食睡眠又骤然失调,以及多日紧绷的神经及巨大的压力,使得她的身体终于负荷不了,半昏半发烧起来。
她的意识时清醒时昏沉。莲井深来时,她多半正昏睡着;清醒时,看见布子,便像抓到浮草似,喃喃说着:“他疯了。”却又什么都说不清楚,语无伦次。
布子却明白。人是她照顾的,她自然全看见。
莲井深来看朱夏时,会盘腿坐在她被榻旁,握着她的手,甚至抚摸她沉睡、因发烧而显得嫣红的脸庞。他看她的目光——布子也是女人,分辨得出来那种爱怜的不同——那是看钟意的女人的眼神,而不是甥舅的。昏睡的朱夏无法起来喝水吃药,莲井深便用嘴喂她,替她抹汗,擦脸,细微的动作里透露深度的欲望。
布子全看在眼里;莲井深根本不避讳她。他完全不在乎。当他以嘴喂朱夏喝水吃药时,布子在一旁倒抽一口凉气,莲井深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只以行动说明朱夏与他“该有”的关系,说明朱夏是他的所有。
布子没有多嘴。她待在莲井家太久了,已经是莲井家的一份子,光怪陆离的事也看多了,习惯了,变得平常。
比起武田裕一郎,各方面来说,莲井深的条件都是上上乘,强太多了。莲井深富有,有身份有地位,有决定有魅力,该狠而狠该恶而恶,决绝不留余地,强势而侵略。跟着他自然是好的,只除了朱夏与他的关系……
被榻上陈朱夏噫动一下。布子拉回神,连忙俯身过去。
“醒了啊。”
陈朱夏呻吟一声,挣扎坐起来,手掌根用力抵压太阳穴,似乎不怎么舒服,嘴里吐着气。
布子连忙递个冰袋给她。
“布子?!”看见布子,她惊讶的睁大眼睛,随即惶急的扭看四周,半张的嘴巴逐渐合上。
“你已经半昏半睡四天了,把大家给吓得。”看样子,她终于清醒了。
想起来了。她是被抓回莲井家了。这几天她时昏时醒,眼前老是有光影在跳动流转,虽然醒着,神智也不太清醒。直到现在,所有的感官终于重新发生作用,头脑也清楚了,完全的清醒过来。
然后,想起目前的处境,神色僵沉起来。
“来,喝点水。”布子递给她一杯水。
喝了两口,她放下水杯,欲言又止,嘴唇掀了掀,没发出声。沉默片刻,终于才说:
“那个……呜,那时候,对不起!”
“你是指前些时对我大呼大叫那件事?”布子平心静气。“你那样做,是怕会连累我吧?”像母亲一样拍拍她。“傻孩子!我不会介意的。我现在都明白了。”
“那时我没办法。他——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砍了松冈一条手臂不是吗?”苦笑从她嘴角漫起。
“先生有时做事是太不顾情份了一点。”布子却知,那时盛怒下的莲井深砍了松冈一条手算是轻的了。原来那时……她眯眯眼,没说出来。
不禁重新打量陈朱夏。刚清醒的她眸光迷蒙,雾深深。光那双眼就勾人。女人祸水,说得就是那眼波勾人的水光。
“你知道他打算怎么处置我吗?”陈朱夏咬咬唇,忍不住还是问。
布子自然不知道。“不过,你放心,先生已经取消与武田家的联姻一事。”武田家的丑闻发生得太巧,但倒解决了难题。
“因为我逃走的关系吧?”可想而知,莲井深一定气炸了。
但果真如此,她下意识又咬唇,在宾馆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布子说:“一半一半吧。武田家发生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莲井家自然不会与他们结亲了。”
那么,她是逃过一关了。陈朱夏并不觉得特别庆幸,更不安心。又被抓回了这囚笼,有什么好庆幸?
“别说这些了,”布子又说:“发烧这些天,你根本没吃东西,只靠点滴,肚子一定饿了吧?我让人准备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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