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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乱调(6)



所以说是“演戏”,其实有一半也是存心。

他们一踏进书房,任云方就沉不住气地冲上前,将已对陈经理质疑过数十遍的话.重新再提一遍。

“你们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我又没做什么!是你们自己给的邀请卡,还规定不能不来,所以我不得已才来的。我知道自己的穿着不是很得体,但也不至于严重到需要把我扣起来吧?还有,小游呢?你们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她一急,语气也跟着着急。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显然的,陈经理并没有给她任何安心的解释或答复。

邵蓓琳略略蹙眉,正想启口发问,风间彻抢先一步上前搂住任云方,柔声安抚她说:“别急,宝贝,都是我不好,没有把事情说清楚。现在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你不必再担心,也不必再隐瞒我们的事,有我在,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说什——”任云方从他怀中窜起头,吃惊地想推开他;他稍稍使劲,将她贴得更紧,手顺势一拂,掩断了她的惊讶。“别乱动啊,宝贝,照我的话做,为你自己好就别出声。”他在她耳根悄声说道。

“阿彻!”邵蓓琳险些压抑不住,差点失控地惊叫起来。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咬耳朵像什么话!

风间彻这才一副勉强地放开任云方,神情还依恋不舍。邵蓓琳此时才仔细地打量任云方,的确是她见过、少有的俊美“少年”!其实单从任云方散发出的超越性别的“混性味道”,她并不能确定任云方是男是女;只是从她直形的身材和低沉的嗓音来判断,以及风间彻屡屡暖昧的感觉显示,那是个美“少年”!

她甚至理所当然的怀疑,风间彻不肯接受她费心安排的各家美女淑嫒,原因就在于这个少年。她仔细再端详任云方,瞥见风间彻对他沉醉的神情,虽然觉得事情不妙,但也不得不承认,任云方的确是个“致命的吸引力”。

“你叫什么名字?”她非得阻止这种荒诞的事情不可。

“任云方。”任云方被动地回道。

“任……?”邵蓓琳转向陈经理,用眼神询问。陈经理想了一会,泄气的摇头。他想不出公司里重要的干部中有姓任的这样一号人物。

她再朝向任云方。“你说你有邀请卡,那么你父亲应该是MAT集团的一员。他叫什么名字?在本公司哪个分公司服务?”

如果让她调查清楚了,她非将这姓任的开除不可!邀请卡上明明白白地清楚写着她邀宴的是“百花”,他却故意派个儿子来搅局,未免太放肆了。

“我老爸……”任云方心喜有澄清的机会,才开口,风间彻却冷不防又将她压人他怀里,死命地抱着她,不容别人折散似的地抗视着邵蓓琳说:“我刚刚说过了,是我邀请他来的!你们有什么问题就冲着我来,不许你们难为他!”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任云方被风间彻紧紧压在怀里,差点没气,听他这样说,更是气结。他似乎有意不让她开口解释一切,乱搂乱抱就为了堵住她的嘴。

“阿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根本还是个小孩,而且又是……你这样像什么话!传出去让人知道,看我们风家面子要往哪里摆!快放开他!”邵蓓琳气得发抖!顾不得优雅了。

“没用的,妈。”风间彻一脸情热。“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顾风家继承人的身份,热衷于赛车,如你说的不顾危险在玩命?就是为了忘掉他!我发现只有驰骋在极限的速度里,全心投入狂野的车赛中,我爱他的心才能稍稍获得解脱,才能忘记他的存在。我努力不去想起他,而你却……”他轻轻抚摸任云方的脸庞,深情款款地注视她。“你却不断将那些可笑的蠢女人推到我面前,更加加深我爱他的决心。也罢,你希望我放弃赛车,我就放弃吧。我只要有他就够了!我决心一辈子跟他厮守在一块……”

宛如爆炸似的宣言,轰得在场的人脑昏神钝。任云方被炸得一头烟雾,但还不至于笨到什么都搞不清楚。这家伙正撒下漫天大谎,说些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

但她听他提起赛车的事,觉得稀奇,不免好奇地看看他;他对她眨眨眼,猛令她觉得眼熟,心头一阵热,却想不起来是否曾经在哪见过。他突又凑到她鬓旁,低声说: “别担心,小弟,不会有事的。”

小弟?任云方迅速跳开,像避瘟疫一样,张着眼努力瞪着风间彻。

原来!他就是她在赛车场遇到的那个穿黑衣的男子,那个雌雄不分的家伙!她瞪着他,心中在漫咒,这个大混蛋,该死的大混蛋!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些什么诡计,竟然还拖她下水,简直……简直卑鄙、无耻、下流!

“这到底怎么回事?阿彻,你好好给我说清楚!”邵蓓琳按住额头,头疼得不得了。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妈,你用尽心思无非就是想要我放弃赛车——也罢,我就听你的。但……”风间彻先是垂首敛眉,看不清神情,然后眉眼一扬,将任云方又拉人怀抱,露出一种经过抉择后所展现的坚毅神色,矢志不改说:“我可以如你所希望的,放弃赛车,反正我原本也只是借着它来忘掉云方,以免受感情的煎熬。不过,现在我既已决心和云方长相厮守,用不着再借它寄托情感以忘掉痛苦。”

“你……”邵蓓琳又惊又气。“荒唐!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堂堂风氏集团的继承人,怎么可以做出如此荒唐的事!别说他还未成年,又是个……”她瞥了任云方一眼,摇头说:“说什么我也不允许你跟他在一起!我绝不会答应的,听清楚了没有?你现在马上给我到楼下去,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也不再追究!”

“你们到底在说什……”任云方觉得不耐烦,决心快快把事情解释清楚。她不知道风间彻为什么要撒下这种漫天大谎,但那是他的事,即使有什么该死的麻烦也是他家的事,她可没义务陪着自找麻烦。但是她才开口要解释,风间彻眼明手快,料准她想做什么,立即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几乎压断她的肋骨,狂野地堵住她的嘴。

“啊……彻……”邵蓓琳吓呆了。本能的惊呼因事发突然的惊吓,变成一声无力的喃喃。她着实不敢相信,她那个优秀的儿子,唯一的骄傲.竟然放着各样的名嫒淑女不去爱,却爱上了一个未成年的男孩;而且还当着她的面,做出这种悖逆伦常的事来!

“妈,你死心吧!这就是我的‘真实’,也是‘真正的我’。”风间彻昂首正视邵蓓琳,一脸毅然决然,眼神狡猾地流露着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后的憔悴与不悔。

他双手紧抱着任云方,让她紧紧贴在他的胸怀。这姿态在旁人看来,像是两人非常的依恋与不舍,只他们自己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才不让她开口。他低头贴住她的脸庞,造作地哑着嗓子说:“别难过,宝贝,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拆散我们。我要请你原谅,曾经有一度,我为了忘掉你而寄情于赛车,将对你的思念抛弃在奔驰的速度里而遗忘了你,也遗忘了不能爱你的痛苦。我本想,就此寄身在赛车里,或许能挽救我们这不被祝福的沉沦,但我母亲却唤回我对你的爱。为了你,为了我们的爱,我情愿放弃赛车,放弃GP大赛,我也决定了,月底在日本铃鹿举行的八耐大赛就此放弃;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任云方听了暗笑。什么跟什么,这个狡猾的骗子!她再呆,也听得出这一大篇谎话的言不由衷。那根本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用来唬邵蓓琳,以退为进,好遂其真正的“目的”

只要她一挣扎,企图有任何解释,风间彻就搂得更紧,有意不让她辩白。为了不让她自己呼吸太困难,她放弃做困兽之争,乖乖地靠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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