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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乱调(24)



“这么晚了,能见度不太好,开车也不方便。再说,你的伤才刚好……”邵蓓琳微蹙着眉,委婉的反对。

“没关系,我会很小心。”风间彻说。

邵蓓琳知道他一定会这么说,转向任云方,半要求半商量,眼神却是直接命令说:“这时候回去,来回费时,都大半夜了,就留下住一晚,明天再让人送你回去,好吗?”

“嗯,打扰了。”除了点头,她还能说其它的吗?任云方识相的答应。她不喜欢跟邵蓓琳争论多余的废话,觉得没有必要。

“那我叫人带你到客……”

“不用了,我带她去就可以!”风间彻自告奋勇。喜形于色地挽着任云方走开。

邵蓓琳转身回房。她发现她估计错了。

她知道风间彻喜欢任云方,并不干涉他的感情,完全放任他所有的作为,意欲让他从任云方身上满足肉体的欲望与感官的享受。所以她让任云方成为风间彻私人的女奴,让他们单独锁在一个房间,无非就是便利风间彻感情欲望的发泄。她以为,风间彻的“喜欢”,只是一时的迷惑,所以并不担心;她相信只要他那种“得不到的遗憾”获得舒解,他对任云方的“迷惑”就会清醒。

至于“牺牲”了任云方,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那是她的角色与任务:女奴本来就是伺候主人、供主人取乐的。

但她却估计错了!她万万没想到风间彻会对任云方的感情陷得那么深,凝固生根,根根情须,像爬藤一样,爬满了他的心。

她看到他为任云方的忽视,怎么烦躁、愤怒!看到他对任云方的迟迟不来,如何焦急、恼怒。看到他为任云方的笑而笑,为任云方的笑而喜,为任云方的怒而意志消沉,完全被任云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所主宰。

虽然,她也明了,风间彻性格带有霸气,不是为了感情就全然软弱无助的男人。但,她也看出来了,在爱情的表面,他处处受制着任云方,在爱情底面,他的一颗心,却被任云方牵引着。

她不免有点懊恼自己轻忽了任云方对风间彻的吸引力。

其实,她早该想到,风间彻视赛车为第一生命,却为了任云方犯了大忌,无疑表示了任云方在他心中的地位,超越了赛车的份量。尤其,风间彻又不是随便会对女人动心的人,讨厌女人在身边团团转,他却强赖着要将任云方拴在身旁,而且不择手段,这显示了他对任云方感情的强烈与决心。

她不应该忘了他自小便不曾稍受影响或改变的个性——他从小就什么都有,反而什么都不想要,对事物没有稍稍的占有欲望;但只要让他看上的,决心想要的,他会投注全部心力,甚至不择手段,千万中只对那个钟情,拥有强烈的独占欲望,然后持续到老到死。

他的感情,完全是一种“霸道的专情”。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第九章 风间彻腿伤一好,任云方说什么也不肯再去风家,固执得十条牛都拉不动。风间彻自然不会被动的等,干脆自己上门找她。

“你来干什么?”看见是他,任云方口气一贯的不欢迎。她正在等原田拓人的电话,风间彻一出现,她直觉又没有好事发生了。

“你忍心不去看我,只好我来看你,宝贝。”又是那种装模作样的怪腔怪调。

本来他这么装模作样,任云方总是皱紧着眉,久了大概是听惯了,又隔了小段日子没听到,她竟不禁笑起来,嗔了他一眼。

这样一嗔一笑,印证了风间彻对她的笃定;任云方嘴巴倔强,心情也许还迷惘。但骨子里、潜意识里,对他早认定,无法不在乎他。

“我很忙,你没事就快走。”任云方收住笑,板着脸说。

她忍不住朝电话掠了一眼,眼神写满期待。

风间彻没有忽略她那一眼,疑心四起,假装若无其事,但一开口,强烈的妒意却骗不了人。

“你很忙?是忙着等电话吗?哼,热线传情,对吧?”

“不关你的事!”任云方一口回过去。她和原田拓人约好三点,时间快到了,不禁又紧张地朝电话望去。

好几次,她跟原田拓人老是阴错阳差,错过彼此的电话,干脆约定时间,免得老是找不到人。

“我猜得果然没错!”风间彻嫉妒心作祟,意狭气窄。“又是哪个男人纠缠着你了?不,你没时间……又是那个小日本对不对?”

任云方瞟他一眼,不理他。电话声冷不防铃铃大作,她心中一喜,忙匆匆地跑去接。风间彻伸腿一勾,勾住她的脚,害她绊倒在地上。

“喂?”风间彻抢先接了电话。任云方大急,纵身抱住他,想抢回电话。

狡猾的风间彻欺负她不敢大声嚷嚷,一手抵住她,一边快刀斩乱麻的说:“这里没这个人,你以后不要再打来了!”然后“咔嚓”挂上电话,粗鲁又没礼貌。

原田拓人当然听得出他的声音!他这么做,是想让那个小日本趁早死了这条心。

“你怎么可以这样!”任云方气得捶他。她很少粗鲁得动手动脚,但风间彻实在太过份了。“你太过份了!那是我的电话!我的!我的!我的!你懂不懂?请你现在就出去,我就知道你一出现准没好事!”

最后这一句话,透露了她对跟风间彻之间的这段孽缘感到的无奈。风间彻岂有不懂的道理?怒骂由她,就是霸道不肯动。

电话又响了。这次任云方耳灵手快,抢奔在风间彻前头。风间彻错失先机,干脆不做不休,扑倒她,死抓住她的脚。两人在地上纠缠不休。

任云方一边摆脱他,一边爬向茶几。风间彻起身再扑向她时,她先快了点抓到了话筒。

“喂,我是!”她边喘气,边急促地应声。一边用手肘撞开风间彻意图想抢电话的手。

“是的,我知道。原田先生——”风间彻纠缠不休。他改变策略,不抢电话,却将脸凑到她脸颊旁,监听她和原田拓人的谈话。她嫌恶地将他的脸推开。

风间彻又将脸颊凑上,她再推开,转身避开他。他又挨靠上来,她再推。他再凑近,欺定她分心在电话,摆脱不了他。

任云方无奈,蹙眉斜瞪了他一眼,只要他不要再捣乱,便打算随他,否则她根本不能好好、静静地听电话。

她警告似地再瞪他一跟,风间彻狡猾的嘴角微微扬了扬,她觉得不太放心,不晓得他在打什么主意。

“云方小姐,”原田拓人声音疑惑的传来。“你在听吗?喂?云方小姐!”

“我在听!原田先生!”任云方连忙回过神,顾不得风间彻恶作剧的在她脸颊吹气。 

“云方小姐,先前接电话的那位是风君吧?”原田拓人显然耿耿于怀。任云方愣了一下,默认了。

“风君怎么会在府上?云方小姐,你跟风君在交往吗?”原田拓人试探地问。

“算你聪明!傻瓜!最好是趁早死了这条心!”风间彻在一旁风言凉语,由于他几乎是贴着任云方的脸颊,离话筒相当近。

任云方大吃一惊,急忙捂住话筒,狠狠地用手肘撞开风间彻。原田拓人似乎听到了风间彻的风凉话,沉默了半晌,才又说:“云方小姐,我很喜欢你,而且也对你表白过了,但是——”他停了一下。这个转折,使得任云方很突然地心狂跳一下,然后慢慢往下沉。

“但是,云方小姐,你似乎不是这种想法。我听说风君受伤的期间,你不但到西班牙看他,还留在他身旁照顾他。这是真的吗?”

这件事她一直没有告诉原田拓人,因为她问心无愧,是以并不觉得有什么需要特别解释的。但原田拓人似乎相当在意,她只好解释说:“这是因为风夫人的要求。我原只打算探望他一面就离开,没想到会待在西班牙那么久……”

“那么谣传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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