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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微勾,为她戴上,「很适合你。」疼爱之情,表露无遗。
祈晴顿时感动得想哭,费了好大力气忍住後,她露出一个大笑容,还主动亲了他一下。「少爷,谢谢你,我很喜欢。」
她也有贪念的,在离开前,贪一顿午餐约会,贪心的收下他送的项链,甚至还想贪图一句少爷对她说的「我爱你」。
这些贪,全是日後她用来回忆他的,她想要更多、更多,让每一样回忆陪她终老。
从车上到餐厅,她紧紧把握和他相处的每分每秒,直看着他,想牢牢记住他的样子,让他的身影印在她脑海一辈子不忘。
「为什麽一直看我?」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也不遑让,浓烈的目光透露着渴望,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把她融入体内,一分一秒都不分开。
「因为你很帅,是我最心爱的……少爷。」晶亮的水眸,闪着炫目迷恋。
她大胆表露的内心话,让慕守恭黑眸里的渴望瞬间着火。今天的她很坦然,不过这才是大刺刺的祈晴不是?
她异於往常的态度,他解读成她的自信,她不再是小女孩,偶尔娇羞很甜美,但自信的女人更美丽,今天,他在她身上看到一股自信很娇艳之美。
切了一小牛排送入她嘴里,两人目光相交,她浓烈着火的渴望融化在她似水般的迷恋里。
发烫的胸臆间,滚烫情火濒临爆发边缘,他冲动的取消下午所有行程,带她回到公寓。
一进门,热情便让两人迅速除去身上衣物,慕守恭的厚实大掌在她雪白赤裸的娇躯上游移,强烈感受到她身上每一寸雪肌都为他沸腾,他炙热的唇从她颈後吻到手吻到背,一路滑吻至蜜桃俏臀,她细长的双腿!
趴着的她像只雪白小猫咪发出低声呻吟,他轻柔的将她的翻正,继续由上到下吻遍她全身,点燃她体内的激情火苗。
从下午直到晚上,两人赤体交缠,缠绵不休,直到祈晴精疲力尽,软绵绵的躺在她臂弯中,汲取他身上的男人香,沉沉的睡去——
这也是他的「贪图」,图一个让他拥在怀中,沉寂在他独特男人气息中沉睡的最後一夜。
这一觉,她睡得好香、好甜……
清晨时分,祈晴在心爱的人臂弯中醒来,笑容初杨,伤心的情绪也随後出现。
她多舍不得离开他,也许她可以明天走、後天走,可再多留一天,她的贪念只会越来越多,最後她会离不开他结果就是她和他,还有准新娘徐昱婷三个人一起痛苦。
不能再拖了,她的度量很小,眼眶里蓄水量也不大,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徐昱婷披上白纱,风光嫁入慕家,正式成为他的妻子,到那时,痛苦的人是她,她的勇气不足,没办法承受这种痛苦,更不要别人也尝到心碎伤痛,所以,一定得走。
轻轻移开腰上的大手,可这细微的动作却仍是吵醒了沉睡的男人。
「去哪里?」他手一伸,腿一勾,
「少爷,我们去骑脚踏车,好不好?」她就说嘛,待越久,贪恋越多,她好想重温一遍以前和他一起骑脚踏车上下学的情景。
她暗自发誓这是她最後一个「贪图」,一起骑脚踏车,再次留下美好回忆,这样离开後,她再无遗憾。
「现在?」他眯起眼
她用力点头。「嗯。」
「你在考验我的体力?」昨天缠绵一夜,一大早就要他陪她骑脚踏车,她可真是好兴致,可她坚定的眼神又让他无法拒绝。「没问题,不过有个条件交换,等我们骑脚踏车回来,不管我说什麽,你都要点头。」
就今天求婚吧!不管她想考验他什麽,他绝对会让她满意的。
怔了下,把泪水锁紧,祈晴微笑点头。不用等他说,她也猜得到,他若不是想要她走,就是要她当他的地下情人,即是後者的可能性偏高,可是她做不到,第一次,她对天神少爷的命令,偷偷阳奉阴违。
半个钟头後,他们骑着两辆单车上街,她的少爷果然是天神,他一开口,两辆单车马上在门口等他们。
天气好冷,她穿着大衣跟在他後头,原本他骑在她身边和她并行,她却执意要他先行,重现当年情景。
望着他的背影,她吸了吸鼻子,更不许自己落泪,泪一落,视线模糊,她会看不清少爷的背影,她得睁大眼睛,牢记这一段「重温旧梦」的单车情。
「少爷,等等我。」她以开怀大笑驱逐心头酸涩,见他停下,她骑到他身边揶揄,「以前你都不等我的。」
他睐她。好像真的是这样,以前他只想快点骑到学校,利用晨间时刻预习老师当天要教的课,总觉得她慢吞吞,一直在耽误他的时间。
「少爷,骑快点!」换她在前头後,祈晴又慢下车速,她习惯在後头看着他、追着他,也只有在後面,她才能仰望他直挺宽阔的背,无怨无悔奉上满满的心意。
「还不快点,上学要迟到了!」经过她身边,慕守恭故意板起脸说,惹得她发飙。
就这样,他在前、她在後的骑了一小面路後,望着他的背,祈晴忍不住问出想问却不该问的话。
「少爷,你爱我吗?」
「晴,你刚才说什麽?」
她笑着摇头,刻意和他拉大距离,让自己可以很大声、很大声的再说一遍。
「少爷,你爱我吗?」
她以为这段距离够远,他不会听到,可是却见他突然煞车,回头看她,嘴角似乎还勾着一抹微笑。
转头看着离他不远的小女人好半晌,慕守恭嘴角的笑容加深。她问的话他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可他不想马上回答,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他想等回到公寓,向她求婚时再说,给她一个大惊喜。
祈晴错愕之余,慢下车速。他听到了?她其实并不希望他听到,更不想得到他的回答,她只是想……纯粹只想大声说出心中的话。
两人之间隔着约莫三辆单车的距离,如果他真听到她的问话,她该不该过去听他给的答复?
她还在原地踌躇,他便将单车掉头,准备骑到她身边,忽然一辆疾驶的小货车冲过来,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际,砰的好大一声,她看见少爷整个人被撞飞,落到人行道上。
「少爷!」丢下单车,她惊惶失措的跑向他,跌了跤忙不迭又爬起奔向他。
肇事的小货车倒车後又想冲撞慕守恭,还好被人行道边的红砖花圃档下,祈晴惊得瞪大眼,赫然发现眼前这辆小货车好熟悉,而开车的人……是阿光?他不是还在日本吗?
因为撞上花圃的力道太强,阿光自己反被挤压在驾驶座上动弹不得,可祈晴也顾不得他了,只是紧抱着嘴角渗血,意识渐渐模糊的慕守恭。
「少爷,少爷!」摸到他嘴角的血,她的手直发抖,「你撑着,我、我去叫救护车——」泪水刷地滑落,她好害怕他就此失去生命。
她不要!不要见到少爷死,如果这场悲剧有人得献出性命,那麽就她吧,她愿意代替少爷死。
慕守恭用尽全身剩余的力气紧握着她的手,他欠她一个道歉,一个迟了六年的道歉,在死神召唤他之前,他起码要为六年前的懦夫行为向他郑重道歉。
「晴……对、对不起……」眼皮越来越沉重,他已无力再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我……」
一句「我爱你」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他的手便滑落下来,犹如死屍一般躺在她怀中。
「少爷?不要,不要死!少爷……他醒醒呀!少爷……」
第九章
四年後。
「……宝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於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一个小面馆前,一名年约三岁的小男孩坐在小椅子上,有模有样的背着三字经。
正在收拾碗筷的母亲回头看了下儿子,嘴角挂着微笑,眼里充满骄傲和疼惜,还有一抹淡淡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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