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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吻你吗(91)
作者:羡山 阅读记录
她手扶着他背,而他也没了往日凛冽锐利的疏远感,盯着她时,眼底有她熟悉的余温,伴随着愈来愈深的占有欲,跟只鹰一样要吃了她似的。
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而她张着嘴,浅浅换气,梁遇臣掐着她脸低头堵住她唇。
……
年轻柔软对上成熟坚硬,她永远是招架不住的那一个。
梁遇臣眼底闪过点儿讶异的笑,捏捏她脸,她脸上的温度烫得和煮沸的茶壶一样,还冒着热气。
一切平复下去。他再次俯身搂她,手掌贴着她肩,抹去她鼻尖一缕汗珠。
“就这点功力?”他低声。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说了。
舒云脑袋里还在嗡嗡作响,她身体僵了一下,抬手砸一下他肩,脸埋进枕头里,轱辘滚到一边不肯理他。
她觉得她体力已经很好了,耀大体测很严的,她八百一直都是最先跑到的那一批。
舒云软在枕头里,背上全是汗,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潮红,身体里的余韵也没消散。不知是困的还是累的,她不一会儿眼睛就闭上了。
忽地,背上一沉。梁遇臣拉了被子给她盖上。
身体陷进软绵的被褥里,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光溜溜趴在床上,浴袍也不知道踢到哪个角落去了。
“去洗洗?”他低低问她,手贴住她脸,给她别过汗湿的黏在一起的碎发。
舒云眉头蹙起,被他打扰睡眠,满是不乐意。
“不嫌身上腻着不舒服?”梁遇臣轻笑。
舒云脸微热,但还是固执地不愿起。不一会儿,神思涣散,她眼皮渐沉,思绪坠下去了。
梁遇臣瞧她实在累极,也不多说,俯身吻了吻她鬓角,给她别过散乱的碎发,由她睡去了。
他关了大灯,只留一盏壁灯,也调到了最暗,不会影响她睡眠。而他带上房门去外面处理还未完成的一些工作。
凌晨两点,他回到卧房。
舒云还维持着刚刚他走的那个姿势睡着,一动不动,呼吸安静均匀,看来是真累坏了。
身边的床垫下陷,她眉头动一下,全凭本能地往他的方向移动过去,准确无误窝到他怀里。
梁遇臣微微一愣,伸手接住她。
舒云把脸往他身上埋了埋,嘴里嘟囔:“十分的真心……”
黑夜里,梁遇臣安静看着她,良久,他拿唇瓣贴一下她眉心,低低道:“好。我收下了。”
第42章 下潮涨
[人在做选择前都会犹豫不决, 但走出一段距离后,你就会发现,不论选哪一条路, 都是必经之路。]
-
舒云醒的时候, 梁遇臣不在。
他依旧很早就起了,温热的躯体离开她时,她思绪模模糊糊的, 无意识拉了他一把, 而他只略微停顿, 揉揉她头,抽手出去了。
房间里昏黑晦暗,那窗帘很是厚重, 严严实实的,只在闭合处抿了一丝黄澄澄的光,是外头的光线过滤进来的。
她在被子里翻个身, 清醒过来。
昨晚的亲密还刻在脑子里, 一举一动都比梦境更清晰更兴奋更充实。
她还记得他挑逗的手指、硬朗的青筋, 他确实很有耐性, 力道那样深那样热, 到最后的时候,他掐着自己, 竟还有些凶狠。
舒云涨红着脸埋进被子里。
她清清嗓子, 把脑袋里那点废料扔出去,伸手去摸手机。
手机就在枕边, 应该是他起床的时候给她放在这儿的。
划开屏幕, 已经十点半了。
舒云一吓,长期自律的工作和学习习惯, 让她稍一起晚就有无穷的负罪感。
她点开微信,梁遇臣的对话框在最上面。
一条是上午九点的,说他去华勤亚太处理点事。
一条就在前几分钟,问她醒没有。
舒云嘴角扬起一点笑,回复他后,愉快地下床洗漱。
她把窗帘打开,密集的高楼缓缓展开,六月的港岛阳光倾洒,照亮整个房间。
这是她二十三岁的第一天。
手机里叮咚一声响,是人力部发来的工作邮件。
舒云点开,看见“业务线意向”几个字,反应过来是签合同的时候庄黎和她说的那件事。
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勾了审计和咨询,点击提交。
提交完,屏幕一暗,梁遇臣的电话进来。
“醒了?”他低问。
“嗯……”
磁沉的声线贴着耳郭,让她瞬间想起昨晚亲密时,他咬她耳朵的酥麻。舒云有些脸热。
“睡得怎么样?”
“睡得还行呀。怎么了?”她不懂他为什么要问个,她睡眠质量一向很好的。
梁遇臣:“怕你睡不安稳。”
他早上抽身走的时候,她虽在睡梦里,但表情一脸不乐意,他怕自己走后她没睡好。
毕竟他有公务在身,陪不了她。
舒云扬扬嘴角,转了话题:“那个,你周六也工作啊?全年无休?”
“约了几个合伙人谈事情。”他说着,似乎笑了道,“不过也差不多全年无休。”
“我可以来华勤亚太找你吗?”舒云一时兴起,说出口才发觉有些不妥,他在工作,她去打扰他干什么呢。
正要说“算了”的时候,梁遇臣道:“我让司机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搭公交来,我得认认路,不然下回又找错位置怎么办?”
梁遇臣莞尔:“行。到了告诉我一声,我下来接你。”
“噢,好。”
-
舒云到中环的时候没给他打电话。
楼下安保管得不严,她在闸机外帮一位小姐姐扶了下摇摇欲坠的快递箱,那位小姐姐也连连道谢,并热情地帮她刷了电梯卡。
周末的华勤人并不多,只偶尔几个工位有人。
舒云穿过休闲创意区和沙龙区,凭借上次来过的印象,走去他的办公室前。
她瞅瞅周围,周围的秘书办公区一个人都没有,走廊那边的会议室也空空荡荡。她放心敲门。
“进。”
熟悉的沉稳音色。
舒云将门推开一条缝,脑袋探进去。
男人坐在大班桌后,垂眸在看文件,手拿钢笔在文件上写着批注。他西装脱掉了,只穿一件基础款白衬衫,深蓝色的条纹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
梁遇臣没听见动静,这才抬头,看见一双眼睛嵌在门缝里,眨巴眨巴的。
他微愣,放下手里的东西:“你怎么上来的?”
他在电话里说下去接她,是因为她没有楼下刷闸机的卡。
舒云关好门进去:“就,随便喊了个要上楼的同事,然后混进来的。”
她在学校有时候忘带卡,也是让同学代刷,这种事大家都心照不宣。
梁遇臣不由一笑,松松领带道:“看来楼下安保要加强。”
舒云反应过来,眼睛睁大:“……你防我?”
“不是。怕有外人混进来。”
“难道是怕泄露机密?”她绕过大班桌走到他身边,眼睛依旧好奇地打量他在这里的办公环境。
其实她感觉这个办公室没有耀城的宽敞,窗边也没有那株郁郁葱葱的佛手莲。
“倒不是怕这个。”梁遇臣推开一点大班椅,身体半迎着她,“之前有对家雇人进来,专门弄坏打印机还有一些办公器械。”
“……”
舒云没料到是这个原因。
好朴素的手段。
梁遇臣说着,又低头写了行批注,他阖上文件起身,走去一旁给她倒水。
见他挪开椅子,舒云突发奇想,指指他的大班椅:“我可以坐你的老板椅吗?”
他背对着她,脑袋乌黑乌黑的:“你坐就是了。”
舒云赶紧挪过去坐下。
梁遇臣倒好水转身,就见她坐他椅子里转圈玩,只怕把这儿当游乐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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