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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明捂着嘴角,有些含糊地道:「回府。」
雷飞云目送他们走向玉家停在宫外的马车,突然有种诡异的感觉。
第十章
宫变之后的一个月,京城笼罩在一股看不见的阴霾中,持续有人因逼宫之事被捉拿下狱,严刑追责,可谓风声鹤唳。
然而这样的气氛却没有影响到天官府,更没有影响到已经被确诊身怀有孕的叶秋萍。
因为她又被某人给圈养了起来,还打着「让她专心安胎」的大旗。
哼!
叶秋萍心里明镜儿似的,只怕是某人在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怕她知道了不高兴。
跟某人做夫妻,她早已经有了难得糊涂的觉悟,否则定然是没个好结果的,小则夫妻斗嘴置气,大则夫妻反目。
所以某人已经连睡了一个月的书房,也正常得很。
「夫人。」
叶秋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就见小米又挨到她身边,俨然又是私谈的表情。
「你今儿个跑出去了?」
一说到这个,小米就耷拉下脑袋,闷声闷气地道:「没成功。」
言之下意,她的确又去尝试了,不过依旧失败告终。
「那你想和我说什么?」叶秋萍不免有几分好奇,难不成是天官府里一大帮老爷们有情况?这么一想,她顿时精神一振。
小米左右看看,确信不会有意外,才道:「夫人,你就让姑爷一直睡在书房啊?」
叶秋萍两眼一瞪。「你有意见?」
「奴婢哪敢有意见,可是奴婢以前就听人说过,这男人得攥紧了,太放松容易出事。」
叶秋萍好奇了。「你都听谁说的?」
「就我们家隔壁的王大娘,她把王大伯管得可严了,十里八乡都知道王大伯惧内。」
叶秋萍歪头瞅着她。
小米不明所以。
「小米。」叶秋萍的口气有点儿怪怪的。
「啥事,夫人?」
「你想撺掇我当母老虎?」
小米懵然,特别诚实地道:「小姐,姑爷那么奸诈,你怎么可能成功。」
啪的一声,叶秋萍一掌直接拍向她的额头,好让她清醒清醒。
「哎哟!」小米委屈地撇嘴。「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叶秋萍没好气地道:「收起你的实话。」
小米仍然不肯放弃之前的话题,续道:「夫人,奴婢的意思是,你的身子现在不便,又把姑爷撵到了书房,万一姑爷耐不住寂寞…」
叶秋萍略带嘲讽地掀了下嘴角。「难不成现在我们俩就不是瞎子和聋子了吗?」
小米赞同地点点头,姑爷这事儿做得是挺过分的。
叶秋萍将小米拉到自己眼前。「不对,说吧,这话是谁让你说的?」
小米吐了吐舌头,讨好地抱住她的胳膊,道:「夫人,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啊。」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丫头!」
小米振振有词地道:「奴婢可没有,奴婢这也是为夫人着想啊,咱家姑爷那么出挑,不知道多少女人如狼似虎地盯着,抓紧且还来不及,哪有夫人你这么往外赶的?」
叶秋萍白她一眼。
小米继续道:「夫人,都一个月了,任性也该有个限度。」
「谁任性?」
一见夫人的表情,小米立刻没骨气地道:「奴婢任性。」
「哼!」
「姑爷那儿还等着奴婢传话儿…」小米可怜兮兮地望着夫人。「姑爷舍不得伤你,可他不会心疼奴婢这个小丫鬟,夫人,就当可怜可怜奴婢,好不好?」
叶秋萍还是不松口。
小米继续发动哀兵攻势,姑爷说了,夫人肯定吃她这一套。
最后,叶秋萍被她缠得头疼又无奈,只好妥协道:「好了、好了,今晚让他回房睡。」
「耶,夫人最好了!」
「去,该干么干么去,别烦我了。」
「奴婢给夫人炖补汤去。」
「嗯。」
打发了小米,叶秋萍才终于觉得耳根清净了,轻轻地叹了口气,手支着榻桌,看着桌上的茶盏有些出神。
突地,一双大手搂上她的腰,紧跟着便是一具温热的身体。「萍儿…」
叶秋萍看都没看他,不看茶盏,改而看向窗外院中的花树。
「都给我看一个月的冷脸了,还不够?」玉子明边在她颈边厮磨边说。
她叹了一声,问道:「玉子明,你不觉得残忍吗?」
「什么?」他故作不解。
叶秋萍转头瞪着他。
玉子明嘴角一扬。
她一字一句地道:「死了那么多人,还有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你心视头真的过得去?」
他抱紧她,无奈的道:「萍儿,这世上有许多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即使血腥残忍,却是必要的犠牲。」他有他必须要做的事,玩弄权术,必定要牺牲一些人、一些事,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应该。
叶秋萍摇头。「我不懂你所谓的国家大事,我也理解不了…」
「萍儿…」玉子明轻声低唤,「你别推开我,你是我仅有的。」
她用双手捂住耳朵,咬了下牙,道:「你别学小米,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蓦地笑出声,将她抱得更紧。「娘子这是不生我气了。」
叶秋萍不理他。
玉子明搂着她道:「为夫整日忙于公务,难得休沐,娘子又不肯做一朵解语花,为夫岂不心苦?」
「你休沐在家就只会偏缠我。」她不免抱怨。
他理所当然地道:「你是我娘子,我自然只会缠你。」
「你真无赖。」
玉子明在她耳边私语了一句。
叶秋萍瞬间红云上颊,手握成拳,捶了他两下,啐道:「还要你的脸吗?」
他坏笑。「想来是你记性不大好了,为夫早就说过,在你面前,为夫还需要什么脸,不要脸才是正经的。」
「呸!」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我们吵过了,却还没和过…」
她连忙捂住他的嘴上,又羞又恼的低吼道:「又来胡缠!我如今有身子,你还想…」
玉子明拉下她的手,低声笑道:「娘子想到哪里去了,为夫不过是随口说说,吃不了肉,肉汤总要让我喝几口,是不是?这一个月,为夫睡书房睡得甚是清苦啊。」
「又胡说。」
「哪有胡说,不信你摸摸…」
叶秋萍的手被硬按到一物上,瞬间双颊涨红,手下之物已是龙马精神、跃跃欲试之态。
见她如此,玉子明犹不肯放过她,又道:「如何?它可是苦得厉害了?」
「玉子明!」你这个不要脸的大混蛋!
他却笑得开怀,抱着她起身往内室而去。
「放我下来!」想到自己身怀有孕,她急着想阻止他胡来。
「休想。」好不容易能沾荤,他傻了才会放手。
「你别胡闹,真的不行啊…」
「我不乱来。」
叶秋萍被他一放到床上便想起身,却被他扑倒,气恼得杏眸圆瞪。「玉子明,你别这么头脑不清醒,真的不能乱来…」
玉子明的手迫不及待地探进她的衣襟,一边抚弄她的浑圆,一边剥解她的衣物。
她的气息渐趋不稳,阻止之声也逐渐消失。
床笫纠缠间,天官大人一时失控,终是让心中野兽出笼,烈马脱缰,到心心念念的大草原策马狂奔了一场。
叶秋萍从最初的抗拒,变成了彻底的迎合。
这一场情事,让夫妻两人都得到了满足。
事后,叶秋萍却忍不住对某人抱怨道:「说了不让,还胡来,我们这样对孩子,不知道要不要紧?」
玉子明柔声安抚道:「无事,前三月不许房事,不过是为稳妥起见,我知有夫妻孕期从不禁房事,亦平安产子的。」妻子身体一向康健,料想定是不碍。
「还是要小心些。」
「为夫知道。」
「知道你还——」
「见了娘子哪里还控制得了,是娘子太诱人了。」原本只想摸摸亲亲,过过干痫,怎晓得实在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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