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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请上轿(9)



等到时机成熟,雷飞云腰身一沉,挺进她的身子,惩罚性地用力摆动腰肢。

哼,居然让他去找别人!

这个女人必须得好好收拾一下,他们才新婚,不过才睡了一晚,就对他生厌了不成?

周佩华初时疼得直抽凉气,毕竟昨晚实在是被折腾得狠了,可是慢慢地,疼痛之中升起一波波的愉悦刺激,让她不时逸出娇吟。

有了昨晚的经验,雷飞云更晓得该怎么做,碾磨得小妻子欲.仙.欲.死,良久才结束了这一场情.事。

两人大汗淋漓,身子仍紧紧交缠在一起。

周佩华能清楚感觉到他还留在自己的身体里,想到之前所说的话,她的心情很复杂,若果真如此,她实在是撞了大运才能嫁给他。

轻轻咬了咬唇,她伸臂环住他的脖颈。

雷飞云动了动腰,垂眼看她,她脸上的情欲红晕尚未完全褪去,眼眸却似暗夜中的宝石般熠熠生辉。

她定定地看着他,认真地对他说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你可肯允我?”

他顿时满眼生笑,低头用力亲了她一口,十分坚定地道:“当然。”

周佩华发自内心地笑了,轻声道:“便是假话也无妨,你若无情我便休。”

雷飞云眼睛发亮,感觉下/身又变得坚挺,他按住她的腰不许她逃,低声道:“虽说我并不在意子嗣,但能生的话就尽量生。”国公府还是养得起几个崽子的。

她轻咬着唇“嗯”了一声,抱紧了他的颈子,强撑着酸痛,将腿盘上他的腰,小声提醒道:“别太久,夜里我还得起来喝药。”

他顿时乐得不行,再不跟她客气,一边动着身子一边保证道:“不妨事,到时候我出去把药给你端进来,亲自喂你喝。”

这一次的情事因她的主动配合,滋味却更是不同,隐隐约约间,雷飞云似有所悟。

第4章(1)

火炕烧得屋子暖融融的,前几日烧得太旺,只穿秋衫都要出汗,周佩华抗议之后,雷飞云才将柴禾降了下来。

她知道丈夫是担心她身子娇弱,不习惯北方严寒,但除非她足不出户,否则屋里这般温暖,外头却如此冻人,这样反而更容易染上风寒。

前天开始下雪,下了两天,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光透窗,将屋子也映亮了几分,屋外雪光映天,浑不似酉时。

没几天就要过年,即使边城也多了些年节的味道,连空气里都隐约飘散着年味。

周佩华从窗外收回目光,继续缝缀手上的袍子。

这是一领湛蓝色的男子外袍,正是比量着雷飞云的身形裁剪,她想着让他过年能穿上自己亲手缝制的衣袍,这两日动针便勤了些。

久不动针,刚开始还觉得有些手生,现在已经熟悉了,速度也快了不少。

门帘被掀开,一股冷风吹入,随着帘子落下,再次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雷飞云大步走进内室,顺手将解下的披风扔给一旁的荷香,径自往窗边的炕榻而去,大手一捞,便把妻子拥进怀中,完全不在意荷香也在,低头就偷了个香。

荷香急急退出去,依旧被臊了个大红脸,姑爷真是越来越不避讳了。

周佩华赶紧把手中的活计推到一边,生恐针扎到了他,嘴里轻嗔一句,“又乱来。”却不是真恼他。

他毫不在意,大手罩上她的胸脯,隔着衣物便不管不顾地揉搓起来。

“别闹!还未用晚饭。”她双颊生晕,有些推拒,却并不十分坚决。

雷飞云低声在她耳边笑道:“这几天你小日子,我憋坏了,先让我解解饥。”

周佩华被他撩拨得情动,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下,啐道:“下流胚子!”

两个人很是折腾了一回,才彼此抚住了心口,重新收拾齐整。

被疼爱过的周佩华眉眼隐透媚色,伸手很不客气地又在某人胳膊上拧了一下,啐道:“哪有你这样猴急的。”连衣服都顾不上脱。

雷飞云哈哈一笑,抱住她又啃了一口,这才放开她到炕桌一边坐下,“自己的婆娘还不是由我疼。”

周佩华受不了地横了他一眼。

雷飞云看着炕桌上的袍子,眉开眼笑地问,“给我的?”

她没好气地道,“不给你,给谁?做好了不误你新年穿。”

他得意开心地嘿嘿笑了两声,“还是娶个妻子好,知冷知热有人疼。”

周佩华抿嘴笑,又将活计拿起来。

雷飞云忍不住道:“你身子才好没几天,别太劳累,我不穿新衣也一样过年,再说了,府里也有专门做针线活儿的娘子,每季都送衣服来的。”

她微微一笑道:“那不一样,今年你娶了我。”

他心头一暖,自从父亲过世,他常年驻守边关,年节都习惯了清冷,突然有人陪着他、心疼他,他倒有一时的恍惚,母亲亡故前,国公府也是暖意融融,可那种时光过去太久了,久到他都觉得那只是一场美梦。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我们定要相伴白首。”

“好,相伴白首。”周佩华看着他的目光柔柔的、暖暖的。

接下来她缝衣,他看她穿针引线,虽然不说话,但两人之间却自有一股温暖的气息笼罩,十分融洽。

看着她低头咬断线头,雷飞云有些急切地问道,“好了?”

周佩华笑着点头,“时间太赶,我不便绣花样,就只简单缝制衣袍,过来试试可合身?”

他飞快起身脱下外袍,由她服侍试穿新衣,衣袍上身,十分合身。

她满意地道:“一会儿我熨烫好,晾上一日,后日正好穿。”

“让娘子费心了。”

“应该的。”周佩华一边说,一边替他将新衣脱下折好放到一旁,“天晚了,现在摆饭可好?”看他点了头,她走到内室门边掀起帘子,道:“荷香,摆饭吧。”

“是,夫人。”在姑爷的强烈要求下,荷香只能换了称呼,最初几天真是很不习惯。

等到饭食上桌,雷飞云颇有几分惊喜,“汤锅!”

周佩华俏面带笑,“可合相公口味?”

“娘子贴心贴肺,再熨贴不过。”

熬得白稠的骨头浓汤,将菜蔬肉片搁下,涮上几涮,几滚之后捞出,蘸上调好的酱汁,吃一口,满口喷香。

周佩华胃口小,很快便饱了,于是专心帮丈夫烫菜涮肉,看他吃得高兴,她亦欢喜。

吃得兴起,雷飞云问道:“夫人可许我小酌几杯?”自打娶她进门,半个月没沾过酒味了,有点儿馋。

周佩华笑着转向荷香,“去,给将军烫壶酒来。”

“哎!”荷香笑着应声而去。

酒很快烫好端上来,雷飞云自己喝不算,还硬灌了妻子两杯,喝得她粉面飞霞,目光迷离,已是醉态毕现。

“娘子委实不擅酒。”他有些感慨,索性把人抱到膝上坐着,他继续喝酒吃肉,时不时再灌妻子两口。

荷香硬着头皮立在屋内一角,就怕还有叫自己的时候。

她不容易熬到姑爷吃饱喝足,抱着夫人进了内室,她这才松了口气,俐落地将碗盘一收,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内室之中,床帐之内,醉得一塌糊涂的周佩华已经被雷飞云剥了个精光,玲珑身段一览无遣。

他邪气地勾起嘴角,他以前虽一直没沾女人,但年少轻狂时春宫图可看过不少,许多姿势早就想试试了,只是妻子是官宦闺秀,怕是拉不下脸面配合他,灌醉了正好行事。

嘿嘿……

浮浮沉沉、欲仙欲死,她被弄成了一滩水,就此沉睡。

再次睁眼,已是午后。

恍惚记起昨夜床笫之私,周佩华羞愤欲死。

那个混蛋都对她做了什么?她又做了些什么?

周佩华捂住滚烫得快烧起来的双颊,整个人埋入被褥间。

她没脸见人了……

雷大将军躲了一天没进内院,又在外书房凑合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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