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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包子相公(7)



不准再私下卜什么卦。

“南宫老爷子八十大寿,不如我们结伴同行?”

“我与南宫家素无交情。”

“所谓交情就是要交往才会有情谊的嘛,你不去跟他们交往哪裹会有情谊。”

“我何必。”她原就不喜欢那些世家子弟的行事作风,如果不是那个原因,她绝对不会去跟他们虚与委蛇。

“就当跟我作伴如何?”谷流风心情忐忑的看著她。

她嗑了几个瓜子后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好,”反正她本来也是要去南宫山庄,与他同行至少不必再费心隐藏行踪。

她的回答让他怔了一怔。他以为她会拒绝,然后像甩掉那些人一样甩掉他,可是她竟然说“好”?!

忘秋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自顾自下了树,往南宫山庄迈进。

回过神的谷流风急忙追了上去。

“谷公子,您裹面请。”

客栈外站著一对白衣书生,无论从相貌到气质都堪称百裹挑一,两个人无论哪一个站出来都像个发光体,更何况两个一起,马上便成功吸引许多人的目光。

左边的书生有著如秋阳般温暖的相貌,却又浑身透著淡淡的疏离。右边的俊美书生给人一种儒雅随和的感觉,而满脸堆笑的客栈掌柜讨好的对象就是他。

“小店早就帮您准备好美味佳肴,准备了上等的客房,您尽管放心吃住。”

谷流风皱紧眉头,“能告诉我是谁这么破费吗?”一连数日,他的衣食住行都被人安排得妥妥当当,也让他越来越疑惑与不耐烦。

“公子,您这不是难为小的吗?小的收了钱,便只管办好差事,别的也不是小的能多嘴的。”

谷流风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她正专心的欣赏著店门口的对联,摆明了“与我无关”,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我们要进去吗?”

她扫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然后继续研究门上的对联。

“忘秋。”他真想叹气,有时她安静得就像空气。

“他们要招待的是你。”

掌柜马上在一旁插嘴,“是小的说错了,两位公子都请。”他在一旁可是瞧明白了,这位公子不点头,那位谷公子是不可能进去的。

忘秋朝裹面看了一眼,然后扭头朝对面的酒楼走去。

“忘秋--”谷流风马上追了上去。

“谷公子,您裹面请,小店早就准备好美酒佳肴。”

跟对面一样的说辞,让忘秋微微蹙了蹙眉头,斜睨了跟上来的某人一眼,“看来要请你的人很多。”她不禁怀疑,剩下的路程是不是都是这样的情形。

谷流风忍不住伸手去揉额际。离南宫山庄越近,他的行踪就越不容易隐藏,这些人向他示好的举动,使他感到很困扰。

“一盘卤半肉,一盘馒头。”忘秋迳自向小二点了东西,便找地方坐下。

谷流风自然又跟了过去。

“走开。”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他也很苦恼,这些人请客就请客,偏偏还讲得只请他一人似的,让他在忘秋面前困窘得不行。

“走开。”她再重复一遍。

“忘秋,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谷大侠,救命啊。”一条人影随著声音扑跪在两人身边。

两人转头看向来人。

谷流风看到来人有些惊讶,“苏少侠?起来说话。”

“谷大侠,救救我师妹吧,她中了毒镖就快不行了。”

“易姑娘?”

“是啊。”

“她人在哪儿?”

“在外面马车上。”

身为一个医者,谷爷流风马上跟著苏少阳朝外走去。

忘秋秀眉微挑,眸光闪了闪,隐约嗅出一股圈套的味道。

她正思索间,谷流风突然又冲了回来,直接拉了她跑出去。

看著那个躺在马车锦床上气若游丝、面色灰暗的少女,忘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怜悯的神情。

“你帮她金针过穴。”

“免谈。”她拒绝得很干脆,说完就要钻出马车。

他一把拽回她的胳膊,刹那间两个人贴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心跳都听得到。

“她伤在左胸,我不方便。”他不希望给人以身相许的机会,除非对象是忘秋,可惜那很难。

她冷冷地看著他,直到谷流风不自在地松开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自己找死,你何必多管闲事?”

谷流风面上一热。他当然看出来了,易彩萍衣饰整洁,面色却灰暗,照苏少阳所说,他必须先解开易彩萍的衣服才能检查伤势,这样一来势必会看到她的身子,虽然知道她喜欢自己却没料到她会拿自己的命来当赌注。

“医者父母心,总不能见死不救。”

“随便你。”她懒得理他们之间的纠葛。

“忘秋,拜托。”

这男人真是滥好人,她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头,“你能救多少次?”

“碰到了总是要救的。”他笑得有些无奈。

“救过多少个了?”她突然很好奇,他究竟因救人看过多少女子的身体。

谷流风尴尬地别开眼,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有些尖锐的问题。

“看来很多。”她明白了,不免奇怪他怎么会到现在还没被人赖上。

“忘秋。”咳,她想让他找个地洞钻进去吗?

“再多一个又何妨?”她冷冷建议。

他忍不住瞪她,却发现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肃,而且今天她的话似乎特别多,每一句都直捣核心,害他尴尬莫名。

忘秋嘲弄地掀了掀嘴角,“美人罗衫半解的风情很迷人……”

所有的话都消失于黏合的唇办间。

忘秋震惊地瞪大眼,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做这种事。

其实谷流风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不过见她一时愣住,他便壮著胆子加深了这个吻,反正都免不了要被揍,多捞些才够本。

清脆的耳光结束了那让人脸红心跳的深吻。

“我不会认错。”谷流风捂著腮帮子申明立场。

忘秋举在空中的手顿了下,然后颓然放下。对于这种死不悔改的人,打他只是白白浪费气力罢了,除非杀了他,可她又不想……忘秋突然怔了下,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

“我背过身去,你帮她检查伤势。”

忘秋突然很想对背著自己的谷流风狠踹两脚,这男人--欠踹!

听到身后终于响起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谷流风的嘴角悄悄扬起。

“伤在左乳下三寸。”很容易让男人心生遐想的部位,“你过来帮她吸毒好了。”

“忘秋。”他不由得深吸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生气的女人往往不可理喻,而她正在生气。

“毒血排尽就没事了。”明明已经被大夫将毒性逼往一处,就差最后一道吸毒的程序了。

听她冷淡的口吻,谷流风大致可以猜出易彩萍的伤势情况,果然有陷害的意图,还好他一向不笨。

“拿这个放在她的伤口上。”

忘秋看了他手中的木盒一眼,伸手取过,看到裹面有几只白色的虫子,眼中闪过好奇,小心翼翼地拎出一只放到易彩萍的伤口上。 、

白色透明的虫子慢慢变肿变黑,然后从伤处掉落。

吸血虫!

她继续一只一只拎出来放上去,随著那些虫子的死去,易彩萍的伤口开始变化,紫黑色渐渐褪去,冒出的血变得鲜红。

“好了。”

“帮她穿好衣服。”

“可以了。”

他转过身,就看到床上的易彩萍已经穿戴齐整,而忘秋正蹲在车厢裹看那些死去的吸血虫。

此时的她一贯的淡漠被好奇取代,双眼大睁,红唇轻抿的表情显得极是可爱,让他很想伸手掐掐她粉嫩的脸颊,看看是不是真的可以掐出水来。

“它们叫血蛭。”

“吸血虫。”

“也可以这么叫。”

“谷大哥。”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床上飘下,打断蹲在厢边两人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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