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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请息怒(23)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满足,将人紧紧搂在怀中,恨不能揉入骨中。

“我是你的人了。”

“我对公主唯命是从。”

长公主搂着他的头,让他伏在自己胸口,不让他看自己的脸,声音轻柔而蛊惑地问:“如果我让你去死呢?”

“臣眼都不眨一下。”

“真的?”

“真的。”

她的手在他脊背上轻滑,妩媚的轻笑,“我喜欢你刚才的粗野,还要……”

“臣死而后已。”

男人很快发起新一轮的冲刺,在两人双双达到高潮之后,她在他怀中吐气如兰地道:“我要你做我的驸马。”

男人眼睛簇亮。

“我们一起共享滔天的富贵。”

他死死搂紧她。

“所以你听我说……”

男人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仔细听着。

看着他的神色几经微变,长公主轻抚着他的胸口,娇嗔地道:“此事不急,等我有了身孕再行也可。”

男人立刻笑容满面。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几乎日日都在偏殿偷欢。

男人完全沉溺在长公主的温柔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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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初,李太妃产下一名皇子,因适逢三王之乱,五月,皇宫才为义诚王庆生,文武百官奉诏入宫。

酒宴过半,众人酒酣耳热之际,突生变故。

御林军从外一拥而入,百官愀然变色。

一抹娇俏身影在御林军之后气定神闲地走进来,许多人面上再次变色。

长公主!

唯一始终淡定的就是坐得离小皇帝最近的陆朝云,看到来人,他甚至还很能面露微笑,颇是有礼地请安,“臣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怨毒的目光盯着他的脸,脑中映上那个日日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粗犷面容,不禁狠狠攥紧拳头,任指甲刺入掌心,“陆朝云,你可想到会有今日?”

“人生如戏,随时都有变数,是非成败有时并不需要太过计较。”

“是吗?”听他说得如此轻松惬意,长公主就忍不住磨牙。

小皇帝看着自己的姑姑,问:“父皇命姑姑守太陵,姑姑怎会回宫?”

长公主眼底闪过一丝恨意,“你父皇糊涂,就连你也糊涂至此,我是你嫡亲姑姑,你却与那不相干的外人亲近,也不念及咱们的骨肉亲情。”

“月姑姑对朕很好。”

“那个贱人——”

陆朝云脸色一沉,“长公主慎言。”

她轻蔑地扫过一圈,目光再次定在他的脸上,“如今这番局面,你觉得我还需要顾忌吗?”

他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如今局面又如何?”

“皇帝既不贤明,咱们便不妨换个明主。”

“依长公主之言,换谁好?”

她的目光落到被李太妃抱在怀中的襁褓上,道:“义诚王如何?”

“尚抱在怀中连人都认不得,公主怎知贤明与否。”

“百官说贤明便行了。”

“是吗?”陆朝云的目光扫过在场官员,笑得意味深长。

百官们看看身边的御林军寒光闪闪的钢刀,再看看陆相那副气定神闲的神情,各自飞快地转着脑筋。

李太妃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长公主,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儿子。

“太妃,把义诚王给我吧。”长公主朝她伸出手。

她容颜大变,往后退了两步,“长公主,你为何要害我们母子?”

“我怎么会害你们?我这是把大富贵送给你们。”

李太妃看了眼陆朝云,摇头,“这事跟我们没关系。”

他笑得云淡风轻,伸手牵住小皇帝的手,道:“臣几时说过此事与太妃和义诚王有关了?”

她脸色又是一变,抱着儿子强自镇定,“公主,放过我们母子吧。”

长公主一拍手,“把东西拿来。”

一名御林军便将一只金漆盒子捧上。

一见那盒子,大家神情均是一变。传国玉玺?

“太妃,把义诚王交给我,有玉玺在手,谁敢说他不是皇帝。”

李太妃的神色有了犹豫。

陆朝云淡淡地瞥过那只盒子,笑道:“公主可还记得在西北边关的三十万大军?”

“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神色从容,“当日金元公主回京之时,任大人已先一步赶往西北,”他顿了下,微笑提示,“任大人是带着先皇密旨去的。”

群臣恍然。

长公主强自镇定,道:“边关未靖,肖元帅也是分身乏术。”

“我们与北狄早已签订停战协议。”

此话一出,除了兵部的几位大人,其他人均现惊色。

陆朝云继续道:“只要京城生变,肖元帅的三十万大军顷刻回京清君侧,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长公主狂笑一声,狠狠地盯着他,“即便如此又如何?现在皇宫内全是我的人马,只要杀了万庆,义诚王就是唯一的皇嗣。”

他不疾不徐的说了句,“宋太妃尚未临盆。”

“那就让她永远临不了盆。”

“公主如何保证义诚王一定能长命百岁?”

李太妃的手立刻收紧,神情紧张地盯着他,又惶恐地看了眼长公主。

“只要杀了你,谁还会保万庆。”

陆朝云笑起来,玩味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长公主,“那公主这么辛苦的谋逆,到头来是为了什么?”

众人神情一凛。

“公主不杀你,我杀。”一人从外面走入,拔刀出鞘,朝着陆相迳自走去。

此时,护在小皇帝与陆朝云身边的侍卫太监已经只余十几名,看着那名杀气逼人御林军副统领,他们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陆朝云看着来人,冷冷一笑,“江五海,为了一个长公主,你倒真是义无反顾啊。”

“如同陆相对金元公主。”

“他至少不会因为皇上杀了我就谋反叛逆。”

突然,一道轻轻的、淡淡的,仿佛水般清润的声音突兀地传来。

第十章

“月姑姑。”小皇帝欣喜无限的看着门口。

青色衣裙淡雅若风,一头微湿的长发披在身后,清丽面容上淡然如水,然而手中却握着一把滴血长剑。

看得人心悚然发寒。

“娘子,夜里风大,你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

任盈月一眼扫去,冷声道:“我原本等头发干了就要睡了,谁让你派书安回去叫我的?”

陆朝云有些委屈地抗议,“为夫都身处如此险境了,娘子竟然还在计较这样的小事。”

她很干脆地道:“你若死了,我便替你报仇,这要死不死的时候,叫我来当打手吗?”说话的同时,三两下就将门口围过去亲长公主派的御林军给解决了。

他叹了口气,“娘子就算不为我,也要想想还在西北大营的岳父。”

“谁敢动我爹,我就把他至亲一个一个杀死,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凌迟,”她眼神倏忽狠厉,“我保证说到做到。”

那一刻,所有人都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那我呢?”

大家的目光又飞向一脸可怜的陆相,心头莫名一寒。

任盈月一剑削掉一名叛变御林军的脑袋,看了长公主一眼,“招了桃花处理不掉,死了活该。”

“她毕竟是先皇胞妹。”

“除恶不尽,便招致今日恶果。”话音未落,剑已架在长公主的咽喉处,嘴角讥诮的勾起,“长公主,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不过是懒得动手罢了。”

剑风扫过,长公主一截青丝坠地,钗环掉了一地,顿时成披头散发状,狼狈不堪。

“娘子别忙着吃醋,还是先救命要紧。”陆朝云一边抱着小皇帝往后退,一边苦笑地喊。

她头也不回的将手中长剑反掷而出。

江五海听闻身后利刃破空,不得不侧身回手相挡。

任盈月伸手在长公主身上一抓,足尖一点,手便撒了出去。

众人只见锦帛疾飞缠上那把被击飞的刀剑,在空中一个轻旋又回到任盈月的手中。而瞬间那把剑便在她手中变成无数碎片,如雨般疾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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